第4章 贺兰山·驼骨怨念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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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山的岩层在烈日下泛着铁锈般的赤红，山脚下的废弃驼队营地被黄沙半掩，散落的驼骨如狰狞的獠牙般刺出沙面，空气中弥漫着怨念墨的腥气与驼骨腐朽的味道。阿古拉勒住骆驼缰绳，指着营地中央那口冒着黑气的水窖：“那就是第一个阵眼，赫连邪用怨念墨浸泡驼骨，再将水窖改造成‘怨念聚气池’，污染的水源顺着地下暗河往其他驿站流。”他从行囊里掏出一张破旧的羊皮地图，“我们之前摸到营地边缘，看到过那只驼骨怨念兽——足足有两丈高，驼骨拼接的身体裹着琉璃碎片，眼睛是两颗嵌在眼窝的怨念晶核。” 林小警的识别眼镜切换到“热成像模式”，镜片上清晰显示出水窖周围的怨念波动呈漩涡状汇聚，而营地北侧的破帐篷里，藏着十几个沙蝎卫的热痕：“赫连邪留了人手看守阵眼，怨念兽应该在水窖附近巡逻。展昭、程铁牛正面牵制，雪团带猫卫和丝路卫绕后解决沙蝎卫，007用扫描仪锁定怨念兽晶核，我和范若若、嵬名月负责净化阵眼。”她将五枚文脉活字递给公孙策，“万一出现意外，用活字临时布‘市井文脉阵’。” 众人兵分两路，程铁牛扛着铜锅走在最前面，故意将驼奶桶往地上一摔，浓郁的奶香瞬间飘向营地。“俺倒要看看，是你的怨念兽凶，还是俺的驼奶火锅香！”他的喊声刚落，营地中央的沙面突然隆起，两丈高的驼骨怨念兽从沙中站起，拼接的驼骨缝隙里渗着黑气，琉璃外壳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墨色光芒，两颗猩红的晶核转动着，锁定了程铁牛的位置。 “来得正好！”展昭剑刃出鞘，佛牙剑意与驼铃商音融合成青金光带，直劈怨念兽的腿部关节——那里的琉璃外壳有一道裂痕，是阿古拉之前偷袭留下的。剑刃砍在裂痕上，发出“当”的脆响，怨念兽吃痛，抬起前蹄就往展昭身上踩，蹄子带起的沙砾都裹着黑气。程铁牛趁机支起铜锅，往锅里倒入驼奶和佛光瓷粉，火焰升腾间，金红色的蒸汽形成屏障，将蹄子挡在半空：“牛爷爷的蒸汽结界，可不是摆设！” 雪团带着橘猫、墨团和五个丝路卫绕到营地北侧，破帐篷里的沙蝎卫正全神贯注盯着正面战场，丝毫没察觉身后的动静。雪团的霓裳披风突然展开，淡粉色的光带缠住最外侧的两个沙蝎卫，橘猫和墨团同时跃起，爪子泛着青光挠向他们的手腕，丝路卫趁机用驼骨弯刀制服剩下的人：“别乱动！再动就废了你们的咒纹手！” 007趴在沙棘丛后，扫描仪切换到“晶核定位模式”，屏幕上的红点在怨念兽头部剧烈闪烁：“晶核在它的头骨里！被三层琉璃壳保护着，普通攻击打不穿！”他按下扫描仪侧面的按钮，一道蓝色激光射向怨念兽的头骨，在琉璃壳上留下一个光点，“我标记了弱点位置，需要集中力量攻击！” “张择端先生，该你出手了！”林小警掏出《清明上河图》复刻版，将玉牌贴在画轴上。画轴突然展开，青光从画中溢出，张择端的画魂残影手持文脉笔，在画中快速勾勒——虹桥旁的商队残影突然活过来，推着装满货物的独轮车从画中走出，独轮车撞在怨念兽的腿上，货物散落一地，竟是泛着金光的瓷器和丝绸，商气瞬间弥漫开来。 “画魂显形商队驰援！”张择端的画魂高声喊道，笔锋一转，画中又走出十几个挑夫，手持扁担冲向怨念兽，扁担上的麻绳缠住它的四肢，暂时限制了它的动作。怨念兽怒吼着挣扎，黑气从驼骨缝隙中喷涌而出，试图驱散商队残影，可商队残影带着《清明上河图》的文脉之力，黑气根本无法侵蚀。 “就是现在！”展昭抓住机会，剑意凝聚成丈许长的青金剑影，范若若的玉牌同时亮起，李白的诗魂飘到展昭身边，酒壶一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诗句化作金红气流，融入剑影之中，剑影瞬间暴涨三倍，带着盛唐诗魂与丝路商气，直劈007标记的晶核位置。 “咔嚓”一声脆响，三层琉璃壳被剑影击碎，晶核暴露在阳光下，泛着猩红的光芒。程铁牛早已蓄力完毕，铜斧带着金红光晕掷出，斧刃精准地劈在晶核上，晶核瞬间炸裂，黑气如潮水般退去。驼骨怨念兽的身体开始崩塌，化作一堆普通的驼骨，只有几块沾着怨念墨的琉璃碎片还在闪烁黑气，被橘猫和墨团踩碎净化。 众人趁机冲向水窖，阿古拉用驼骨弯刀撬开窖盖，里面的井水泛着黑气，井底刻着混沌会的咒纹，正源源不断地吸收周围的怨念。公孙策将提前准备好的“佛光琉璃阵盘”扔进井里，阵盘展开后，青光顺着咒纹蔓延，井水的黑气逐渐消退，露出井底的党项文刻字：“王陵千字碑，汉夏字相叠，左诗右文，方见真门。” “是开启地宫的线索！”嵬名月蹲在井边，用指尖抚摸刻字，“‘左诗右文’应该是指千字碑阵的排列，左边刻汉字诗句，右边刻党项文箴言，两者对应才能激活密钥。”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党项文典籍，对比着刻字，“这是我先祖的笔迹，看来千字碑阵是先祖为了守护王陵特意建造的。” 清理完营地的沙蝎卫后，阿古拉从一个俘虏口中逼问出消息：赫连邪得知阵眼被破，已将剩下的怨念墨全部运往王陵，要在地宫前布下“沙暴怨念阵”，用沙漠的力量阻挡众人。“他还说，总舵主给了赫连邪一枚‘怨念母晶’，能让沙暴怨念兽拥有自我修复能力。”俘虏浑身发抖，“其他四个阵眼也派了重兵看守，我们只是负责看守驼骨营地的小喽啰。” 林小警将刻字拓印下来，与众人围在地图旁：“现在只剩黑石、红柳、胡杨、雪莲四个阵眼，但时间来不及逐个摧毁了。阿古拉，你带丝路卫去摧毁最近的黑石驿和红柳驿，我们直接去王陵，只要破坏了地宫的核心，其他阵眼自然会失效。”她将几枚佛光琉璃珠递给阿古拉，“这些珠子能净化怨念，遇到困难就捏碎，我们会感应到。” 夕阳西下时，众人与阿古拉分道扬镳，朝着王陵方向前进。贺兰山的阴影逐渐拉长，远处的王陵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程铁牛啃着沙枣干，突然指着前方：“那就是千字碑阵吧怎么看着像一片石林”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王陵外围矗立着数百块石碑，排列成诡异的阵型，石碑上的文字在暮色中泛着淡淡的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