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龟兹闹市·黑莲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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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城的城门由巨大的青石砌成，青石表面布满风雨侵蚀的沟壑，城门上方“龟兹都护府”五个隶书汉字刻得深峻，虽历经千年，笔画边缘仍透着当年汉军的刚劲，旁边对应的龟兹文则线条圆润，两种文字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文脉光芒，像是在诉说着汉胡交融的过往。走进城门，眼前的景象让众人目不暇接：宽阔的街道铺着打磨光滑的青石板，石板缝里长着细小的骆驼刺；两侧的土坯房屋顶覆着红柳编的席子，房檐下挂着五颜六色的艾德莱斯绸，朱红、靛蓝、鹅黄的绸布随风飘动，如彩虹坠落在市井间。街道上热闹非凡，穿着各式服饰的人往来穿梭：中原商队的伙计推着装满蜀锦的独轮车，车轴“吱呀”作响；西域牧民戴着尖顶皮帽，牵着驮着玉石的骆驼，嘴里吆喝着生硬的中原话“好玉，便宜卖”；本地姑娘穿着绣着葡萄纹的白色连衣裙，挎着藤编篮子，里面装着刚烤好的馕和水灵的无核白葡萄，嘴里哼着欢快的《龟兹乐》，腰间的银铃随着脚步叮当作响。不远处的摊位上，卖烤全羊的老汉正用铁钎翻动着架在炭火上的羊，油脂滴在火上“滋滋”作响，香气混着葡萄干的甜香、安息茴香的辛香，在空气里酿成浓郁的西域味道。程铁牛看得眼睛都直了，拽着一个卖烤馕的老汉就问：“大爷，你这馕能不能给俺多烤几个俺用中原的雨前龙井换！” 街道上热闹非凡，穿着各式服饰的人往来穿梭：中原商队的伙计推着装满丝绸的独轮车，西域的牧民牵着骆驼叫卖着毛皮和玉石，本地的姑娘穿着绣着葡萄纹的裙子，挎着装满烤馕和瓜果的篮子，嘴里哼着欢快的《龟兹乐》。空气中弥漫着烤全羊的香气、葡萄干的甜味和香料的浓郁气息，程铁牛看得眼睛都直了，拉着一个卖烤馕的老汉就问：“大爷，你这馕能不能给俺多烤几个俺用中原的茶叶换！” “小心点，这城里不太平。”老汉接过茶叶，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最近来了一群‘黑莲教徒’，到处宣讲歪理，说什么‘黑莲能净化灵魂’，不少人都被他们骗了，连大昭寺的守窟人阿米娜长老，都被他们软禁了。”他指了指街道尽头的一座高大佛塔，“那就是鸠摩罗什塔，塔周围全是他们的人，不许外人靠近。” 林小警的识别眼镜突然发出提示，镜片上显示街道两侧的几个商铺里，藏着带着黑莲印记的人，他们正暗中观察着来往的行人。“这些人是黑莲使者的眼线。”她不动声色地拉了拉程铁牛的衣袖，“别暴露身份，我们先找个客栈落脚，再想办法联系阿米娜长老。” 众人跟着老汉来到一家名为“丝路客栈”的旅店，旅店老板是个中原人，见他们带着中原口音，热情地迎了上来：“几位是从中原来的商队吧快请进，楼上有干净的房间，还能看到鸠摩罗什塔的全景。”他把众人领上楼，趁没人的时候，偷偷塞给林小警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晚上三更，后院柴房见，阿米娜长老的人。” 夜幕降临，龟兹城的街道渐渐安静下来，土坯房的窗格里透出昏黄的油灯光，唯有鸠摩罗什塔周围还亮着数十盏牛油灯，灯光被黑气裹着，泛着诡异的墨黄色，隐约传来黑莲教徒的诵经声——那经文是篡改过的，原本肃穆的梵文被加了扭曲的尾音，听起来沉闷又阴邪。三更时分，林小警带着展昭、范若若借着阴影掩护，悄悄来到后院柴房。柴房里堆着晒干的红柳枝，空气中弥漫着柴屑和马粪的混合气味，一个穿着褐色僧袍的年轻僧人正背对着门站着，僧袍袖口磨出了毛边，手里攥着一串木质念珠，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听到脚步声，他猛地回头，露出一张带着稚气的脸，眼神里满是紧张，看到林小警手中的纸条，才松了口气，快步上前双手合十见礼：“我是阿米娜长老的弟子阿凡提，刚受戒不足一年。”他的中原话带着浓重的西域口音，说话时不自觉地攥紧了僧袍下摆，“长老让我转告各位，黑莲总舵主十天前就住进了鸠摩罗什塔，已经抢走了大昭寺藏在金箔套里的《金刚经》孤本，还派了工匠凿取佛塔四层的造像石魂——那些造像都是鸠摩罗什大师亲自主持雕刻的，石缝里还渗着当年的檀香膏！” “长老现在怎么样了”范若若急忙问道，“我们在克孜尔佛窟看到了壁画提示，总舵主需要画魂、书魂、造像石魂献祭，才能完成文魂容器。”阿凡提叹了口气：“长老被软禁在大昭寺的经堂里，他们用怨念墨控制了长老的弟子，逼迫长老交出‘佛窟文魂钥匙’——那是开启所有龟兹佛窟文脉核心的钥匙，没有钥匙，总舵主无法完全提取造像石魂。” 就在这时，客栈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伴随着黑莲教徒的吆喝声和百姓的哭喊声。阿凡提脸色一变：“不好，他们开始搜捕外来人了！长老说，要阻止总舵主，必须先救出她，拿到文魂钥匙，再去鸠摩罗什塔的三层经卷阁，毁掉文魂容器的炼制炉！”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大昭寺的地图，“这是大昭寺的密道图，你们从密道进去，就能找到经堂。” 众人按照地图的指引，从客栈后院的枯井进入密道。密道狭窄而潮湿，墙壁上刻着佛教经文，是当年为了躲避战乱修建的。走了约半个时辰，密道的尽头出现一道石门，石门上刻着“大昭寺经堂”五个字。展昭用剑鞘轻轻一推，石门缓缓打开，外面正是经堂的后院。 经堂内灯火通明，几个黑莲教徒正守在门口，手里拿着刻有咒纹的弯刀。经堂中央，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尼坐在蒲团上，正是阿米娜长老，她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袍的人，脸上戴着青铜面具，正是黑莲总舵主的副手“墨僧”。“阿米娜，交出文魂钥匙，我可以饶你的弟子一命。”墨僧的声音沙哑，带着威胁的语气，“否则，我就把你的弟子全部变成怨念傀儡！” “休想！”阿米娜长老睁开眼睛，眼神坚定，“文魂钥匙是守护龟兹文脉的根本，绝不能交给你们这些歪门邪道！”她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枚玉珏，玉珏泛着青光，对着门口的黑莲教徒一挥，青光闪过，教徒们瞬间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是龟兹的‘定身咒’！”阿凡提惊喜道，“长老的文脉之力还在！” 墨僧脸色骤变，青铜面具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串手腕粗的黑色念珠——念珠是用阴沉木做的，每一颗都刻着繁复的黑莲咒纹，纹路里嵌着暗红色的怨念墨。他将念珠往空中一抛，念珠瞬间散开，化作十几条黑气凝成的毒蛇，吐着分叉的黑信，朝着阿米娜长老窜去：“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吸了你的文脉魂！”展昭见状，脚尖点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剑刃出鞘的瞬间，青金光带裹着驼铃商音暴涨，他手腕翻转，剑刃划出一道圆弧，“当当当”几声脆响，将十几条黑蛇状的黑气逐一劈碎，黑气落地后化作一滩滩墨汁，很快又蒸发成青烟。“你的对手是我！”展昭剑指墨僧，剑鞘上的琉璃珠青光流转，在地面投下一道剑影，正好将阿米娜长老护在身后。 程铁牛和雪团趁机冲进经堂，解决了被定身的黑莲教徒。范若若跑到阿米娜长老身边，玉牌与长老的玉珏产生共鸣，青光与红光交织在一起：“长老，我们是来帮你的！克孜尔佛窟的画魂已经安全了，我们要阻止总舵主炼制文魂容器！” 墨僧见势不妙，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烟火，点燃后抛向空中，烟火炸开，化作一朵黑色的莲花，在夜空中格外醒目。“援兵马上就到！你们跑不掉的！”他冷笑一声，念珠再次化作黑气，想要缠住展昭，却被李白的诗魂用酒壶打散：“区区咒纹，也敢在某面前放肆！” “快走！黑莲教徒的援兵很快就会到！”阿米娜长老站起身，将玉珏交给范若若，“这就是文魂钥匙，能净化被污染的佛教文脉。鸠摩罗什塔的经卷阁在三层，炼制炉就放在经卷阁的中央，需要用钥匙和佛教经文共鸣，才能毁掉它。”她指了指经堂的侧门，“侧门通往后街，你们从那里走，我来引开援兵！” 众人刚走出侧门，就听到经堂内传来阿米娜长老的诵经声，声音庄严而肃穆，带着强大的文脉之力，将追来的黑莲教徒暂时挡住。林小警回头望了一眼经堂的方向，握紧了拳头：“长老放心，我们一定会毁掉文魂容器，守护龟兹的文脉！” 夜空中，鸠摩罗什塔的灯火越来越亮，塔尖泛着淡淡的黑气，总舵主的阴谋已近完成。众人躲在街角的阴影里，望着佛塔的轮廓，范若若握紧手中的文魂钥匙，玉牌和钥匙同时发烫，红光与青光交织，指向佛塔的三层——那里，正是文魂容器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