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火矢破雾·铜锅御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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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箭羽如暴雨般落下，船帆瞬间被点燃，黑色的火焰顺着帆布蔓延，发出刺鼻的焦味。水手们惊呼着跑去拿水桶灭火，可海水泼在黑火上，不仅没能熄灭，反而让火焰窜得更高，溅起的火星落在甲板上，烧出一个个小黑洞。 “别用海水！用沙子！”程铁牛大吼一声，扛起铜锅冲到船帆下，猛地将锅倒扣过来，对准正在燃烧的帆布。铜锅刚一接触黑火，锅底的圣土余韵就泛起金红色的光芒，黑火像是遇到克星般“滋滋”作响，迅速熄灭，留下焦黑的帆布残骸。“快搬沙子来！把火压灭！”程铁牛一边喊，一边转动铜锅，将另一处着火点也盖灭。 “这些火不是普通火！是暗魂火！”范若若躲过一支射向她的箭羽，玉牌红光一闪，将箭羽弹开，“普通水浇不灭，只能用圣物或者净化过的东西！”她从行囊里掏出一把圣火灰，撒向空中，圣火灰遇到落下的箭羽，瞬间爆发出细小的金光，将箭羽上的黑火熄灭。 雾中传来一阵粗犷的呐喊，三艘长船冲破雾霭，逼近“海狼号”。长船上的鸦部落战士个个赤裸着上身，脸上涂着黑色油彩，手里挥舞着镶嵌着铁钉的狼牙棒，棒身缠绕着黑色的雾气。为首的一个壮汉身高近两米，肩上扛着一柄比他人还高的巨斧，斧刃上沾着暗红色的血迹，他冲着奥拉夫大吼：“奥拉夫！把船上的东方人交出来！饶你全船人性命！” “做梦！”奥拉夫举起弓箭，一箭射向那壮汉，箭羽却被壮汉身边的一个战士用狼牙棒打飞。“这些东方人是我的客人，想动他们，先过我这关！”奥拉夫虽然声音洪亮，但范若若能看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那壮汉胸口有一个明显的乌鸦纹身，纹身周围泛着黑气，显然是鸦部落的首领。 “首领，别跟他废话！直接抢！”一个战士大喊着，纵身跳上“海狼号”的甲板，狼牙棒带着风声砸向 nearest 的一个水手。水手躲闪不及，被狼牙棒砸中肩膀，发出一声惨叫，肩膀瞬间被砸得血肉模糊，伤口处还冒着黑色的雾气。 “找死！”展昭身形一闪，如一道清风般出现在那战士身后，英雄剑轻轻一挑，就将战士手里的狼牙棒挑飞。战士转头怒喝，挥拳打向展昭，展昭侧身躲过，剑刃在战士手臂上轻轻一划，划出一道血口。可奇怪的是，血口刚一出现，就有黑色雾气从伤口中涌出，将伤口迅速愈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黑纹。 “这是暗魂寄生！”展昭眉头一皱，再次挥剑，这次剑刃带着金蓝色的剑气，直接刺穿战士的胸口。战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瞬间僵硬，黑色雾气从他七窍中涌出，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尸体倒在甲板上，胸口的伤口不再愈合，流出暗红色的血。“必须用带着共生纹的武器，才能彻底杀死他们！”展昭对着众人喊道。 又有十几个战士跳上甲板，挥舞着狼牙棒四处乱砸，甲板上的木桶被砸破，咸鱼和淡水混在一起，散发出难闻的气味。程铁牛提着铜锅，在人群中穿梭，铜锅时而像盾牌一样挡住狼牙棒的攻击，时而像武器一样砸向战士的脑袋。一个战士的狼牙棒砸向铜锅，“当”的一声巨响，战士被震得虎口开裂，而铜锅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锅底的金红光晕反而更盛。 “俺这锅可是圣物加持过的！怕了吧！”程铁牛大笑一声，抬脚将那战士踹倒在地，顺势将铜锅扣在他身上。铜锅刚一接触战士，就发出“滋滋”的声响，战士在锅里挣扎着，很快就没了动静，掀开锅一看，战士身上的暗魂气已经被净化干净，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雪团和林小警背靠背站在甲板中央，林小警的眼镜不断闪烁着蓝光，扫描着周围的战士：“雪团，左边第三个，他的弱点在膝盖！刚才被展昭的剑气扫到过！”雪团点点头，手腕一甩，波斯蚕丝绳如毒蛇般飞出，绳头的琉璃钩精准地勾住那战士的膝盖，用力一拽，战士重心不稳，跪倒在地。林小警趁机捡起地上的一根断矛，狠狠刺向战士的胸口，断矛刚一接触战士，就被范若若之前撒的圣火灰沾染，带着微弱的金光，刺穿了战士的心脏。 “小警，你的眼镜还能扫描弱点”雪团一边收绳，一边问道，同时躲过一支射来的箭羽。 “当然！”林小警推了推眼镜，镜片上显示出一个战士的三维模型，膝盖处闪烁着红色的弱点标记，“我在罗马时升级了程序，能根据伤口、动作幅度判断弱点，配合你的蚕丝绳，百发百中！”她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战士偷偷绕到范若若身后，举起狼牙棒砸去，“范姐小心！” 范若若早已察觉，身体微微一侧，玉牌红光暴涨，形成一道光盾，挡住了狼牙棒的攻击。狼牙棒砸在光盾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战士被震得后退几步，范若若趁机上前，玉牌贴在战士的胸口，红光顺着战士的身体蔓延，战士发出一声惨叫，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这些战士只是被暗魂寄生的普通人，”范若若喘了口气，“尽量不要下死手，净化他们体内的暗魂就行。” “可他们根本不跟我们讲道理啊！”程铁牛扛着铜锅跑过来，额头上满是汗水，“刚才那个要砸小警的，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吧！” “我知道。”范若若点点头，看向正在和鸦部落首领缠斗的奥拉夫，后者已经落了下风，肩膀被巨斧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直流，“先解决掉首领，其他战士没了指挥，更容易净化。”她看向展昭，“展昭，能不能牵制住首领我来净化他体内的暗魂。” 展昭刚解决掉身边的两个战士，听到范若若的话，立刻点头：“没问题！你们掩护我！”他双脚蹬地，纵身一跃，如一道金蓝色的闪电般冲向首领，英雄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刺首领的胸口。首领见状，举起巨斧格挡，“当”的一声，剑斧相撞，火星四溅，首领被震得后退三步，而展昭也借着反作用力，稳稳落在甲板上。 “东方人的剑不错！”首领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胸口的乌鸦纹身泛起黑气，他的体型竟然比刚才大了一圈，“但想赢我，还不够！”他举起巨斧，猛地劈向展昭，巨斧带着黑色的雾气，将周围的空气都压得扭曲起来。 展昭不敢硬接，侧身躲过，巨斧砸在甲板上，“轰隆”一声，甲板被砸出一个大洞，海水从洞里涌了进来。“范姐，快！他的暗魂气在增强！”展昭一边躲闪，一边大喊。 范若若趁机冲了上去，玉牌红光对准首领的胸口，可首领早有防备，反手一斧扫向范若若，范若若躲闪不及，被斧风扫中，摔倒在地，玉牌也掉在了甲板上。首领见状，举起巨斧就要劈向范若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程铁牛扛着铜锅冲了过来，猛地将锅砸向首领的后背，首领吃痛，巨斧偏了方向，砸在范若若身边的甲板上，溅起的木屑划伤了她的手臂。 “范姐，快捡玉牌！”程铁牛死死抱住首领的腿，首领用力踹了他一脚，程铁牛被踹得飞了出去，撞在船舷上，吐出一口鲜血。但他很快又爬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再次冲了上去：“俺看你今天敢动俺们范姐！” 范若若趁机捡起玉牌，红光再次暴涨，她咬破手指，将鲜血抹在玉牌上，玉牌的光芒瞬间变得刺眼。“展昭，引他过来！”范若若大喊一声，将玉牌举过头顶，红光形成一道光柱，直冲云霄。 展昭会意，故意卖了个破绽，让首领的巨斧砸向自己，然后借着后退的力道，将首领引向范若若。首领果然上当，怒吼着追了过来，举起巨斧就要劈向范若若。就在这时，范若若将玉牌猛地按在首领的胸口，红光顺着首领的胸口蔓延，首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胸口的乌鸦纹身不断扭曲，黑色雾气从他体内涌出，被红光净化成金色的光点。 可就在首领体内的暗魂气即将被彻底净化时，雾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骨哨声，首领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随即又被黑气覆盖。他用力推开范若若，转身跳回自己的长船，大喊着：“撤！快撤！” 剩下的鸦部落战士听到骨哨声，也纷纷跳回长船，三艘长船迅速退入雾中，很快就消失不见。甲板上留下了十几具尸体和满地的狼藉，水手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程铁牛走到范若若身边，扶她起来：“范姐，你没事吧” 范若若摇了摇头，看着雾中消失的长船，眉头紧锁：“刚才那声骨哨，像是能增强他们体内的暗魂气。而且那个首领，在被净化时，眼神里有清明，说明他还没被暗魂完全控制。”她看向展昭，“这鸦部落的背后，肯定有混沌会的人在操控。” 展昭点了点头，走到甲板的破洞边，看着涌进来的海水：“他们这次撤退得很奇怪，像是在故意试探我们的实力。”他捡起一根鸦部落战士留下的狼牙棒，棒身的黑气已经消散，露出普通的木头材质，“这些武器都是被临时加持暗魂气的，说明他们的暗魂资源并不充足。” 奥拉夫走到范若若身边，捂着肩膀上的伤口，脸色苍白：“多谢你们，不然这船今天就要被抢了。”他顿了顿，“刚才那个首领，是鸦部落的首领拉格纳，以前只是个普通的部落首领，半年前突然变得力大无穷，还能操控黑火，很多部落都被他吞并了。” “半年前”范若若眼睛一亮，“是不是混沌会的人找到他了” “不清楚。”奥拉夫摇了摇头，“只知道他半年前去过一次冰原，回来后就变了。”他看向范若若手里的玉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净化黑火” 范若若犹豫了一下，决定告诉他部分真相：“我们是东方来的文脉守护者，专门对付操控暗魂的混沌会。拉格纳被混沌会的人用暗魂控制了，我们要去冰原的阿斯加德遗迹，找到能彻底净化暗魂的圣物。” 奥拉夫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敬畏：“阿斯加德遗迹那是雷神的圣地！传说只有被雷神认可的人，才能进入。”他突然跪了下来，对着范若若磕了个头，“求你们救救我的女儿艾拉！她半个月前被拉格纳抓走了，说要用来祭祀暗魂！” 范若若赶紧扶起他：“你放心，我们既然要对付拉格纳和混沌会，肯定会救回艾拉的。”她看向雾中逐渐散去的海雾，“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帮我们找到阿斯加德遗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