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龙瞳之望，京城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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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京城西郊，一座不对外开放的军用机场。 一架通体漆黑，没有任何航空公司标识的湾流g650，无声无息地降落在跑道上。舷梯放下，叶辰一身休闲装，戴着墨镜，缓步走了下来，仿佛只是一个寻常的归国旅客。 停机坪上，没有鲜花，没有红毯，只有一辆挂着普通民用牌照，却低调得令人心悸的红旗l5，以及一位站在车旁，身穿深灰色中山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清癯，眼神却如古井般深邃的老者。 “少主，欢迎回家。”老者微微躬身，声音沉稳而恭敬。 “忠叔，辛苦你了。”叶辰摘下墨镜，露出了那双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眼眸。在江城，他的眼神是慵懒的，是淡漠的；而此刻，在京城的土地上，他的眼神，是锐利的，是深沉的，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这位被他称为“忠叔”的老者，是叶家的大管家，跟了叶老爷子一辈子，名为叶忠。他不仅是叶家的守护者，更是叶家遍布全球的情报网络“天听”的执掌者。 “老爷子身体如何”叶辰坐进车里，问道。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还是老样子。”叶忠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色，“靠着最好的医疗团队和药物维持着。不过，老爷子听说您要回来对付秦家那条老泥鳅，今天精神头好了不少，还多喝了半碗粥。” 叶辰的心，微微一沉。他知道，爷爷的时日无多了。这也是他过去几年，游历红尘，不愿意回归家族的原因之一。他害怕面对那终将到来的离别。但现在，秦家的挑衅，点燃了他心中的火。他要用秦家的覆灭，来为爷爷冲喜，为叶家的威严正名！ 红旗车平稳地驶出机场，汇入京城的车流。 “秦家那边，有什么新动令”叶辰问道。 “‘玄七’失手，让秦苍龙那老匹夫很震怒。但他并没有立刻派出更强的杀手，反而在收缩防线。”叶忠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这是我们‘天听’截获的情报。秦苍龙似乎认为，您背后有军方或者其他世家的影子，所以在没有摸清您的底细之前，他选择了按兵不动。但是，他把他最不成器，却也最得宠的孙子，秦天，推到了台前。” 平板上，出现了秦天的资料。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相英俊，但眉宇间透着一股被酒色掏空的倨傲与阴鸷。 “秦天，秦家长孙。负责秦家所有‘灰色’产业的运营，包括洗钱、非法拍卖，以及……为‘长生计划’搜罗‘备品’。‘远山生物’，名义上就在他的管辖之下。”叶忠解释道，“此人草包一个，但心狠手辣，行事张扬。秦苍龙把他推出来，一是为了让他当个靶子，试探您的深浅；二来，恐怕也是存了万一失手，就弃车保帅的心思。” “一条用来投石问路的疯狗。”叶辰的评价，一针见血。 “今晚，秦天会在他名下的‘紫宸轩’，举办一场小型的内部拍卖会。”叶忠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拍卖的，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其中有一件压轴拍品，据说是从一位叛逃的‘远山生物’研究员手里搞到的东西，似乎与‘长生计划’的核心技术有关。” 叶辰的眼睛亮了。他正愁如何拿到引爆舆论的“炸药”，没想到秦天就亲自送上门来了。 “忠叔，帮我准备一张请柬。” “少主，您要亲自去”叶忠有些担忧，“紫宸轩是秦天的老巢，龙潭虎穴。” “龙潭虎穴，才好摸鱼。”叶辰笑了笑，“放心，我不是去打架的。” 当晚，位于后海的一座三进式四合院，“紫宸轩”。 这里是京城顶级权贵圈子里，最私密也最肮脏的销金窟。能进入这里的，非富即贵，而且，每个人手上都不干净。 叶辰一身手工定制的阿玛尼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看似普通，实则价值千万的百达翡丽，由叶忠亲自陪同，踏入了紫宸轩的大门。 他今天的身份，不是网约车司机，不是神秘的“摆渡人”，而是一位来自海外，手握巨资，想要在京城寻找投资机会的神秘富豪“叶先生”。 一进门，奢靡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古色古香的建筑里，充斥着现代化的欲望。穿着暴露的侍女，空气中弥漫的雪茄与香水味，以及那些衣冠楚楚的宾客们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构成了一幅光怪陆离的现代浮世绘。 秦天正被一群人众星捧月般地围在中央，他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满脸的不可一世。当他看到叶忠亲自陪着一个年轻人走进来时，愣了一下。 叶忠在京城的圈子里，是半个传奇。他是叶家的象征，他亲自陪同的人，身份绝对非同小可。 “哟，这不是叶家的忠叔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秦天端着酒杯，皮笑肉不笑地走了过来，目光则在叶辰身上来回打量。 “秦少爷客气。”叶忠不卑不亢地笑了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叶先生，刚从华尔街回来，想在京城找些有趣的生意做做。听说秦少爷这里今晚有乐子，特来瞧个热闹。” “华尔街来的”秦天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在他看来，这些所谓的金融精英，不过是些会玩弄数字的账房先生，跟他们这些根正苗红的世家子弟，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欢迎欢迎。”秦天敷衍地和叶辰握了握手，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对方的手，温暖而有力，但就在接触的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一片尸山血海，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气，顺着手臂直冲天灵盖！他的心脏猛地一抽，竟然后退了半步。 等他回过神来，那种感觉又消失了，眼前的年轻人依旧带着温和的微笑，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秦少爷，脸色不太好啊。”叶辰微笑着，抽回了手。 秦天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强作镇定，干笑了两声：“没……没事，最近没休息好。叶先生，忠叔，里面请，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转身的瞬间，眼神变得无比阴狠。他不知道这个“叶先生”是谁，但他知道，这人绝对不简单。他立刻对自己身边的保镖头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查叶辰的底细。 叶辰和叶忠被安排在了最前排的位置。他没有理会周围投来的探究目光，只是端起一杯香槟，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全场。 系统的【人间绘卷】功能，早已悄然启动。 在他的视野里，在场的每一个人头顶，都浮现出了淡淡的因果线。有的人是红色的，代表着血腥与罪恶；有的人是金色的，代表着财富与权力；而大部分人，都是灰色的，代表着欲望与沉沦。 这些因果线，密密麻麻，最终都汇集到了主位上的秦天身上，形成了一张巨大的、肮脏的蛛网。 而当他的目光，落在拍卖台上一个被红布盖着的玻璃箱上时，系统面板突然发出了轻微的提示。 【检测到高能量生命反应，正在解析……解析完成。】 【物品名称：‘生命原液’初代实验品（编号alpha03）】 【效果：通过提取高活性年轻‘素体’的骨髓与血液精华，融合多种生物激素制成。短期内可大幅提升细胞活性，让使用者精力充沛，但长期使用会导致基因链崩溃，加速衰老与癌变。】 【副作用：制造一剂‘生命原液’，需要消耗一名‘素体’的全部生命力。】 叶辰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红布之下，是无数少女的生命。 拍卖会开始了。前面的几件拍品，都是一些来路不明的古董和字画，被这群人以天价拍走，本质上就是一场心照不宣的洗钱游戏。 叶辰全程没有举牌，只是静静地看着，像一个真正的局外人。 终于，压轴的“生命原液”被端了上来。主持人用极具煽动性的语言，描述着它的神奇功效——“重返二十岁”、“一夜七次”、“帝王般的享受”。 场下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了。这些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富豪权贵，眼中爆发出饿狼般的绿光。 “起拍价，一千万！每次加价，不少于一百万！” “一千一百万！” “一千三百万！” “一千五百万！” 价格一路飙升，很快就突破了三千万。 秦天满意地看着这一切，这东西的成本几乎为零，卖多少都是纯利润。 就在价格攀升到三千五百万，即将落槌的时候，一个平淡的声音，响彻全场。 “一个亿。”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只见那个从进门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叶先生”，正举着他的号码牌，脸上依旧带着那副风轻云淡的微笑。 一个亿，买一管连成分都说不清楚的药剂这人是疯了吗 秦天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不是心疼钱，而是感觉到了一种赤裸裸的挑衅！对方根本不是来竞拍的，就是来砸场子的！ 他盯着叶辰，冷冷地说道：“叶先生，好大的手笔。不过，我们紫宸轩的规矩，价高者得。既然您出到一个亿，那这东西，就是您的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叶先生”，到底能不能拿出一个亿的现金！ 然而，叶辰却放下了号码牌，摇了摇头：“不，我没说要买。” “你什么意思耍我”秦天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杀意。 “我的意思是……”叶辰站起身，在全场惊愕的目光中，缓步走上拍卖台。他拿起那支装着血色液体的玻璃管，对着灯光，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这东西，是赃物。而我，是来取回赃物的。” 他看着台下脸色铁青的秦天，微微一笑。 “顺便，替那些死去的女孩，向你讨一笔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