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图哈切夫斯基的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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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朱赫来那一声石破天惊的军礼，那一句斩钉截铁的“说得对”，如同最狂暴的攻城巨锤，狠狠砸碎了斯大林亲手构筑的、那座名为“权威”的虚假神像时，整个克里姆林宫大礼堂，彻底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主席台的最高处，斯大林那张因为极致的羞辱与错愕而扭曲的脸，彻底僵住了！ 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眸，死死地瞪着那个如同山岳般崛起的钢铁元帅，大脑，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一片无法思考的、混沌的空白！ 朱赫来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当着自己的面，当着全党全军的面，公然站队那个残废！ 然而，就在斯-大林那颗骄傲到极致的心，即将被这无边的羞辱与错愕彻底吞噬的瞬间！ 就在所有人的心神，还沉浸在朱赫来这石破天惊的巨大冲击之中时—— 一个全新的、却又无比清晰的动作，再一次，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主席台前排，朱赫来的身边，那位从始至终都沉默不语、那位被誉为“红色拿破仑”的战略大师，那位同样佩戴着元帅星徽的男人—— 米哈伊尔图哈切夫斯基，也缓缓地，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没有朱赫来那般石破天惊的爆发力。 恰恰相反，他的动作，缓慢、优雅，充满了贵族般的从容与镇定。仿佛他不是在决定一个国家命运的血腥战场上站起来，而是在一场高朋满座的学术沙龙里，准备发表自己最新的研究成果。 他那张总是带着学者般儒雅的面孔上，看不到丝毫的紧张与愤怒。那双总是闪烁着智慧光芒的深邃眼眸，平静得如同一片不起波澜的深海。 然而，正是这份与周围那剑拔弩张、杀气腾腾的气氛格格不入的极致冷静，却带来了一种比朱赫来那滔天杀意更加令人心悸的、足以让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恐怖压力！ 如果说，朱赫来的站起，代表着红军最锋利的“剑”，已经悍然出鞘！ 那么，图哈切夫斯基的站起，就意味着，红军最聪慧、最理性的“大脑”，也已经开始冰冷地运转，将枪口，对准了曾经的最高统帅！ 主席台的最高处，斯大林那因为朱赫来的背叛而剧烈收缩的瞳孔，在看到图哈切夫斯基站起来的瞬间，猛地，再一次，狠狠一缩！ 不！ 不可能！ 如果说朱赫来只是一个头脑简单的莽夫，一个可以用荣誉和地位轻易收买的武将！那么图哈切夫斯基呢他可是红军中最骄傲、最理性的天才！是自己一直以来，既想利用其才华，又无比忌惮其思想的“红色拿破仑”！ 他怎么会……他也背叛了自己！ 就在斯大林那颗早已被猜忌与愤怒填满的心脏，即将彻底炸裂的瞬间，图哈切夫斯基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最精准、最锋利的外科手术刀，通过扩音器，清晰地，划开了这片死寂，也精准地，剖开了这场阴谋最核心的脓疮！ “为了红军的未来，”他的声音平静而又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属于科学与真理的绝对力量，“为了我们正在进行的、伟大的军事改革，不被某些阴谋家所断送……”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那平静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激光，越过无数的人头，精准地，落在了斯大林身后，那早已面如死灰的伏罗希洛夫和布琼尼身上！ 那两个还沉浸在旧时代骑兵荣光里、一直疯狂打压和阻挠着军队现代化改革的保守派元帅，在接触到图哈切夫斯基目光的瞬间，身体不受控制地，狠狠一颤！那张原本因为狂热而涨红的脸，瞬间血色尽褪，变得惨白如纸！ 他们从那道平静的目光里，读出了一种他们最恐惧的东西——审判！ 随即，图哈切夫斯基缓缓转回头，将目光重新聚焦在主席台中央那个平静得可怕的身影之上，用一种无比坚定的声音，说完了他那句足以决定历史走向的宣言！ “我，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图哈切夫斯基，苏联元帅，完全支持柯察金元帅的提议！” 轰！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那平静的话锋，陡然一转，变得如同阿尔卑斯山巅的寒风，冰冷、锐利，充满了最彻底的蔑视！ “因为，真正的叛徒，”他那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响彻全场，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所有保守派、阴谋家的脸上，“不是那些为我们军队带来新思想、新战术的人！” “而是那些固步自封、害怕进步，企图用卑劣的权术和血腥的阴谋，来维持自己早已落后于时代的腐朽地位的人！” 死寂！ 整个礼堂，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说，朱赫来的表态，是从武力上，给了斯大林致命的一击！ 那么，图哈切夫斯基的这番话，就是从理论上、从道义上，彻底挖断了斯大林发动这场清洗的根基！ 红军的“战神”朱赫来！ 红军的“大脑”图哈切夫斯基！ 这两位在整个红军中，一个代表着最强的武力，一个代表着最先进的思想，拥有着无可比拟影响力的传奇元帅，在这一刻，同时选择了站在保尔柯察金的一边！ 他们，就像两根支撑着整座红军大厦的擎天巨柱，在这一刻，共同宣告了对旧屋顶的抛弃，并合力托起了一个全新的、属于保尔柯察金的苍穹！ 一股由整个红军最精锐的武力和最先进的思想所共同凝聚而成的、足以碾碎一切的、不可撼动的磅礴大势，在这一瞬间，彻底形成！ 主席台的最高处，斯大林看着这一切，看着那两个曾经都属于自己的、最锋利的剑与最智慧的笔，此刻却都调转了方向，直指自己的咽喉！ 他那张因为狂怒而扭曲的脸，缓缓地，缓缓地，褪去了所有的血色。 那双鹰隼般的眼眸里，所有的杀意、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疯狂，都在这股不可阻挡的磅礴大势面前，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了一片空洞的、如同燃尽了所有火焰的……死灰！ 败了！ 彻彻底底地，败了！ 他知道，大势已去。 当整个军队的“剑”与“大脑”都选择背叛他的时候，他那座用谎言与恐惧堆砌起来的权力神像，已经从根基处，彻底崩塌！ 一股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无力与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但让他更绝望的，还在后面！ 就在他那颗骄傲的心，即将被这无边的绝望彻底吞噬的瞬间！ 就在两位元帅表态的下一秒！ “唰！” 主席台下，第一排，那位脾气最火爆的近卫第一坦克军军长，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那张状若恶鬼的脸上，所有的犹豫都已消失，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与决绝！ “唰！唰！” 基辅特别军区的副司令员费季科！白俄罗斯军区司令员别洛夫！ 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 如同被瞬间点燃的、绵延不绝的导火索！如同被一声令下拉开的、席卷一切的决堤洪峰！ 一个！ 十个！ 数十个！ 几十名佩戴着闪耀将星的将军、司令员、军长、师长，一个接一个地，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们没有说话！ 他们没有咆哮！ 但他们那挺得如同标枪般笔直的身躯，他们那一张张写满了决绝与杀意的坚毅面孔，他们那一片片如同钢铁丛林般轰然崛起的伟岸身影，却共同汇聚成了一股比任何语言都更加震撼、比任何咆哮都更加恐怖的无声洪流！ 那股洪流，用一种最决绝、最惨烈的方式，向着主席台最高处那个早已面如死灰的男人，发出了他们最后的、也是最响亮的宣告—— 你的时代，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