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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内炭火暖融,与帐外喧嚣恍若两个世界) 吕布掀帘而入,肩头还落着未化的雪花。他将咯咯娇笑的吕蓝琦轻轻放进严夫人怀中,随手取过案上盛满温酒的陶碗。 火光跃动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那些平日的杀伐之气此刻化作沉静。 他面向须发皆白的父亲,碗沿与老人手中的杯盏轻轻一碰说道:“阿爹……”声音低哑,似有千钧重,“谢您当年教儿挽弓骑马,谢您如今替儿守着这吕氏老宅根脉。” 酒液在碗中晃出涟漪,“儿在外搏杀时,想到九原老家里有您坐镇,心里就踏实。” 转身又望向妻子,碗与严夫人面前的蜜水相触说道:“夫人……”他眼底闪过她深夜核账的孤灯、抚慰士卒家眷的柔影,“谢你为飞骑儿郎备足粮草,谢你为吕氏一门操持上下。” 他忽然俯身,用唯有三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布每一次拔剑,都知道身后有你铺的路。” 吕父枯瘦的手突然压住儿子腕甲说道:“傻话!”老人笑出泪花,“吕家男儿的刀,本就是为了护住枕边人、身后土!”严夫人垂首掩去眼角湿意,怀中的吕蓝琦却伸出小手,咿呀着去抓父亲碗沿溅出的酒珠。 帐外传来飞骑醉后的战歌,帐内一碗薄酒映着三代人的剪影。 吕布执碗转向静坐一旁的崔质,酒液在陶碗中荡出细纹。 他目光如炬,却带着少有的敬重:“文实——”声如沉钟,压过帐外喧嚣,“这碗酒,敬你出山相助之情。” 碗沿与崔质手中的清茶轻碰,发出清越声响。吕布俯身逼近半步,玄甲映出对方清癯的面容说道:“若非你献平准之策、制耧车之器,并州北疆的百姓,今冬怕是要啃雪充饥。” 他喉头滚动,“我是个粗人,只知挥戟退敌。但你教会我——保境安民不止在沙场,更在田垄渠堰之间!” 崔质捧茶的手微颤,茶汤漾湿袖口。吕布猛然仰首饮尽碗中酒,酒珠顺着他颈间疤痕滑落说道:“待开春冰消,我与你同往阴山南麓勘测水脉!”他掷碗于案,朗声笑道,“让并州边郡百姓的炊烟,烧得比烽火更旺!” 炭火噼啪声中,严夫人悄然为崔质续上热茶。 吕父拄杖颔首,帐外飞骑的醉歌恰传来一句“肝胆照冰河”。 吕布转身拎起酒坛,将二人面前陶碗哗啦斟满。 他先重重拍在吕思忠肩头,震得对方杯中酒液荡漾:“思忠!”声如铁石相击,“严氏商行往后便交你执掌!盐铁粮布、车马渠道,凡涉及并州民生的买卖,你皆可决断!” 他屈指敲击案面,“但要记住——商行赚的每一枚铜钱,都得让百姓灶台多一分热气!” 吕思忠霍然起身抱拳,碗中酒泼湿前襟:“将军放心!思忠必使商行如血管输血,贯通并州四郡! 吕布伸手按住吕思忠正欲举杯的腕骨,五指如铁钳般收紧:“思忠,且慢饮这杯。”声音陡然沉如寒铁,“正日过后,你需暗中办件要事——” 吕布俯身逼近,玄甲撞上案几发出闷响:“冀州各郡严氏分号,明年起需安插精干伙计。” 他指尖蘸酒在案面划出幽冀地图,“但凡见有异动“不必核验,立即快马直报五原郡!” 吕思忠瞳孔骤缩,当即单膝跪地说道:“属下明白!已训练信鸽三十只,冀州八郡分号皆藏千里马!” “好!”吕布抓起酒坛泼洒祭地,酒液渗入土毡如血渍,“并州北有胡骑。商行幌子底下,得长出洞察四方的眼睛!”他忽又扯出冷笑,“让冀州分号多贩貂皮,那边贵人爱奢华——正好遮掩咱们的耳目!”” 吕布又端起另一碗酒推向秦宜禄,目光锐利如刀开口说道:“宜禄!”见他慌忙起身,吕布压掌示意其坐下,“你暂入平准舍,跟着文实学调度、核账目。” 吕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待来年开春,与匈奴互市的边贸外舍——”话音一顿,“便由你全权主理!胡商的马匹、皮货、皆要经你之手流入并州边郡!” 秦宜禄激动得指尖发颤,捧碗如持军令状说道:“末将定将胡商脉络摸透,让并州货殖流通如黄河奔涌!” “好!”吕布举碗与二人重重相碰,酒浆飞溅如金戈激鸣,“记住!你二人掌的是并州命脉——思忠稳内,宜禄拓外,某在沙场才无后顾之忧!” 老人缓缓放下汤碗,桃木杖轻叩地面。他凝视着儿子玄甲上未化的雪痕,浑浊的眼底泛起水光,声音却沉如古井开口说道:“布儿...”枯掌忽然压住吕布卸甲的手背,“你今日犒军分田,调度商行,阿爹都看在眼里。” 喉头滚动数下,“但需记得:居人下时,要把自己当人;居人上时,更要把别人当人。” 吕父颤巍巍站起,杖头直指帐外喧闹的校场说道:“这些飞骑儿郎为你搏命,并州百姓仰你鼻息——”他猛然咳嗽,严夫人忙上前搀扶,却被老人摆手推开,“如今你一念之差,便是千万人的生死!绝不可因胜仗骄狂,因权势独断!” 他枯指突地戳向吕布心口说道:“多听文实的计策,思忠的商情,伯平的军谏!”喘息片刻,声音陡然嘶哑,“吕家祖坟的青烟...不是烧给独夫的!” 吕布单膝跪地,玄甲重重磕在青砖上说道:“儿谨记阿爹教诲!”他仰头时,火光映出眼底血丝,“定使麾下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 老人突然攥紧桃木杖,骨节泛白:“布儿,你且跪听!”声如古钟震响,惊得帐帘微颤。 吕布玄甲铿然触地,垂首时颈间疤痕在火光下如虬龙盘踞。 “昔年你父我随段颎将军征羌,又在五原郡抵御匈奴人,官至校尉却始终谨记——”吕父枯指蘸酒,在案面划出三道水痕,“‘兵戈是凶器,德政才是根本’。”酒痕蜿蜒如河,“你今为四郡之主,掌数万民生死。切记三戒:” 他猛然咳嗽,严夫人欲扶却被阻住。老人杖头重重顿地:“一戒恃勇!匈奴首级堆成山,不如田里一株穗。 二戒独断!”杖尖划破空气,“文实谏计策,思忠呈商情,伯平禀军务——若堵了这些耳朵,你便是匹被蒙眼驰骋的疯马!” “最要紧是第三戒——”吕父突然抓住吕布腕甲,指甲几乎掐进铁鳞,“戒忘本!”他指向帐外风雪中隐约的饥寒啼哭,“这些百姓供养你铁甲战马,不是让你做一个独夫民贼!” 老人颓然松手,喘息如风箱:“吕氏祠堂供的不是官印,是民为邦本沃土生嘉禾,将为军心寒夜燃薪火,他浑浊的眼底突然滚下泪珠,砸在吕布手背上,“儿啊…你若变成欺压百姓的豺狼,爹宁可用这桃木杖敲碎自家牌坊!” 吕布以额触地,玄甲与青砖相撞发出闷响说道:“儿对着吕氏祖坟起誓——”他猛然抬头,眼中火光灼灼,吕布猛然以拳捶地,甲片与青砖相撞火星四溅 他抬头时眼眶赤红,字字如铁钉凿入地面说道:“阿爹!儿在此对着吕氏祠堂历代牌位起誓——”声音撕裂寒风,“定要让并州边郡的百姓,从此雪天有柴烧,荒年有粮囤!” 他扯开胸前铁甲,露出心口一道箭疤:“若违此誓,叫我吕布万箭穿心,尸骨无存!”指尖重重划过疤痕,“三年内,儿必使阴山南麓变粮仓,并州边郡内无饥殍!飞骑的战马蹄印踏到哪里,渠堰就修到哪里!” 吕父的桃木杖突然坠地,老人颤巍巍站起,枯掌按住儿子肩甲说道:“好!好!”泪珠滚过深刻的笑纹,“记住你今日的话——边军武将的功碑,就该刻在百姓的灶台上!” 帐外风雪呼啸,却压不住吕布雷霆般的吼声喊道:“儿要让边郡孩童不识饥寒,让戍卒家眷穿衣吃肉!” 他抓起酒坛仰头痛饮,酒浆混着热泪泼洒在炭火上,蒸腾起白茫茫的汽雾,“此生若负百姓,万箭穿心而死!” 帐外风雪骤急,八百飞骑如铁塑般静立 忽闻帐内吕布雷霆般的誓言穿透毡帘,所有士卒身躯剧震。 不知是谁率先单膝砸入雪地,铿锵声如冰河迸裂!转眼间黑压压跪倒一片,雪沫在呵出的白气中狂舞。 “吾等飞骑将士——”八百人齐声咆哮,声浪掀翻校武场的积雪,“誓随将军踏平饥寒,为并州百姓立不朽丰碑!” 吕老四猛然扯开胸前皮甲,露出纵横交错的伤疤嘶吼:“这身疤换百姓温饱,值!”周围士卒纷纷捶胸顿足,冻土上响起沉闷的擂鼓声。 有人抓起雪团塞入口中,漫天风雪竟被沸腾的热血蒸出白雾。 帐内吕布闻声出帐,狼皮大氅在狂风中猎猎如旗。 他望见雪地里跪成钢铁丛林的身影,仰天长笑,笑纹里却闪着水光。严夫人悄然将吕蓝琦的小手按在心口,孩童懵懂触摸着母亲急促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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