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洗刷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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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没有。”黎彦想也不想就否认。 那件事,他把一切可能的证据都扫除干净,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是顶替的。 他如果认下,必死无疑。如果只是前面的罪行,或还有一线生机。 至少夫人看在他们夫妻多年,还有三个孩子的份上,定会想办法救他性命。 如果冒名顶替状元一事落实,他再也没有活路。 “哼,李言,你如果认罪,本官还能从轻发落,让你死得痛快。你却冥顽不灵,死到临头还不认。 你以为你把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本官就没有证据了吗”曹达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我没有。”黎彦还是矢口否认。 曹达一定是诈他的。他不能认,他还不想死。 “李仙儿,你们可还有证据”曹达问道。 “没有了。”琉璃无奈。 两个人证都是余大人派人去找来的。 “刘香巧,你与你夫君是哪里人氏”曹达看向刘香巧。 “回大人,我们是湖州府梧城县人氏。”刘香巧拿出自己的路引。 琉璃也拿出自己的路引:湖州府柠城县。 “十二年前的殿试登记名单上写着李言籍贯:湖州府柠城县,而刘香巧的路引是梧城县。 李言,既然你已承认她是你妻子,而你们的籍贯却不同,这是漏洞之一。 还有一个最大的漏洞,这份当年的状元卷所用的纸张却与其他考卷不同。 每次殿试所用的纸都是特供的,每一张上都在最左下角有个小小的钢印标记。 十二年前的那批纸张出自临江县,而你用来誊抄的这张纸,却是京城外官办作坊生产的,专供给京城富贵人家的纸。还没有达到皇家用纸的材质。 你就是想找到那批纸来誊抄,你也找不到。因为数量有限。” 曹达将两个最关键的证据摆出,黎彦再也无话可说。 他怎么也没想到曹达居然从纸张上就能找出证据。 他没有参加过殿试,哪里知道殿试用的纸和一般用纸完全不同。 “你本名叫黎彦,与李言的名字相仿,你就敢胆大妄为,毁了真正的状元,冒名顶替。”曹达坐实了他的罪行。 琉璃父女听到此处,跪下连连叩头。 “多谢青天大老爷为我们父女做主,多谢青天大老爷为我父亲洗刷冤屈。”琉璃父女抬起头来时,早已泪流满面。 “快起来,李言本是我南楚状元之才,却遭此横祸,此事本官定如实禀报皇上。请皇上为你们做主。”曹达让人扶起他们二人。 就在此时,公堂后面走出两人。 正是乾德帝和赵炳煜。 所有人跪地行礼。 “皇祖父,您怎么在这儿”赵凌哲昂起头,好奇地问道。 “只许你来看热闹,朕就不能出宫看个热闹”乾德帝摸了摸孙子的头。 “父皇。”辰王此时心虚不已。 “哼,你有空在这儿浪费时间,是不是嫌朕给你安排的事情太少了”乾德帝听了整个过程,辰王来此做什么,他一清二楚。 “儿臣知错。儿臣也是被人蒙蔽。儿臣以为有人要攀诬吏部侍郎,特来看看。 谁知李大人真的有罪,而且胆大包天,顶替状元,杀妻灭子,罪无可恕。”辰王被乾德帝抓了个正着,立刻改了态度。 乾德帝又把目光定在庆国公身上。 “臣知错,臣真的不知道李言如此大胆。 当年他为了攀附我庆国公府,隐瞒已有妻儿的事实,娶了臣的堂妹为妻。 若早知他是这等无耻之徒,我袁家定不会将女儿嫁他为妻,他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 皇上,我们袁家冤呀,我袁家千娇万宠长大的女儿却被他毁了一生。”庆国公说着故意抹起了眼泪。 袁紫玲更是伤心得不能自已。 当年家里看上了状元郎,让她嫁给状元郎。 而那时她只有十六岁,整整比李言小了八岁,一开始她并不喜欢状元郎,可家里为了笼络一个前途无量的状元郎,硬是将她嫁给了李郎。 谁知命运弄人。 今日过后,她就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 且还要受夫君的牵连成为罪人。 她的三个儿女要怎么办越想越伤心。 一切都毁了。 想到这儿,袁紫玲突然来了勇气。几步来到乾德帝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皇上,请为臣妇做主。当年我们袁家根本不知道他是冒名顶替的状元郎,才把臣女嫁给了他。 我们是被蒙蔽的呀。 还请皇上同意臣妇与他和离。 臣妇的三个孩子是无辜的,臣妇也是无辜的。”袁紫玲不停地叩头。 为了自己的孩子,为了自己的家,她豁出去了。 乾德帝只是扫了她一眼,不予理会。 一切,他都看得分明。 袁家既然用女儿拉拢势力,就要做好被雁啄的准备。 “曹达。” “臣在。” “此等恶徒,你如何判”乾德帝情绪很稳定。 在后堂听了整个过程,赵炳煜一直就陪在身边,时不时安慰他几句。 “当受腰斩之刑。”曹达今日也受到了重重冲击。 岂止是恶徒,简直是目无王法,把南楚万千文人置于何地。 要是让人知道天下还有人能做到不知不觉顶替了状元郎,这影响实在太过恶劣。 “赵壑,把他带去天牢,好好审审,这些年他利用职务之便,都做过什么再给他另行定罪。”乾德帝冷声吩咐。 “是。”赵炳煜应道。 这是要数罪并罚。 当场,赵炳煜就让两个皇城司的下属把人拖走。 辰王看到这一幕,却无能为力。 皇城司的人接手,他想做手脚都难。 乾德帝走到琉璃父女俩面前。 父女俩又立刻跪下。 “民女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琉璃带着父亲规规矩矩行礼。 她在余征手里大半年,又在霍家几个月,规矩礼仪都懂。 乾德帝弯下腰,亲自把李言扶起来。 “你才是真正的状元” 李言猛点头,可是眼里全是泪花,嘴里发出啊啊声。 当年他进宫殿试,皇上就站在他身边,看他答卷,站了几息时间。 当时他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等到皇上走开,他才握紧笔。 这么多年过去,皇上比以前老了,而他比那时更老。 “是朕的错,没能做到明察秋毫。你受苦了。”乾德帝拍了拍李言的肩膀。 “曹达。” “臣在。” “抄了李言的府邸和所有财产,全部给我们真正的状元郎。少了一文一毫,唯你是问。”乾德帝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