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造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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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休战期，连使徒似乎都暂时偃旗息鼓。nerv总部的最高指挥官碇源堂因公务外出，总部内的气氛难得地松懈了几分。 葛城美里和赤木律子也得以抽身，受邀前往位于旧东京遗址的一处高级研究所，参加一个关于新型兵器开发的学术交流聚会。 会场内衣香鬓影，与会者多是学术界和军工界的精英。台上，一位头发梳得油亮的主持人正慷慨激昂地介绍着他们的最新成果。 主持人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稍后，我们将移步地下管制室，现场观摩ja的实战模拟测试，届时各位同仁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提出，我们共同探讨！” 台下响起一阵礼貌性的掌声。 就在这时，一个冷静的女声打破了气氛：“我有一个问题。” 众人目光望去，是身穿研究员白袍、端着酒杯的赤木律子。 主持人脸上笑容不变：“请讲，赤木博士。” 语气平淡却一针见血：“我认为，在未经过极端情况测试的前提下，完全依赖ai进行无人驾驶，存在不可预知的风险。尤其是在应对使徒这种超常规敌人时，ai的逻辑判断可能无法应对突发状况，甚至可能导致灾难性后果。” 主持人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即反驳道：“赤木博士，您的担忧是基于nerv依然使用需要驾驶员操作的、偶尔还会失控的eva吧” “恕我直言，那种依赖同步率和人类情绪的不可控兵器，才是真正的风险源头。而我们的ja，逻辑清晰，绝对服从命令，绝不会出现驾驶员精神崩溃导致暴走的情况。” 台下传来几声低低的嗤笑。显然，nerv的eva几次三番的“异常表现”和“暴走记录”，早已成了业界某些人暗中嘲笑的把柄。 律子的眼神冷了几分，还想继续争辩，但主持人已经不耐烦地打断：“好了，感谢赤木博士的意见，我们还是用实际演示来说话吧。各位，请随我来参观管制室。” 参观过程中，律子沉默不语。美里跟在她身边，气得牙痒痒，低声道：“那群自以为是的家伙！他们懂什么！eva的力量岂是那种铁疙瘩能比的！” 律子喝了口酒，淡淡道：“没必要和他们争辩。科学需要事实，而不是口舌之快。” 下午，众人来到巨大的观测台，俯瞰下方的模拟实战区域。庞大的ja机器人启动，流畅地完成了一系列战术动作，精准地击毁了预设的靶标。台上的研究所高管们面露得意。 然而，就在模拟测试接近尾声时，异变陡生！ ja的核心处理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指示灯疯狂乱闪，原本流畅的动作变得僵硬而扭曲。 “怎么回事！”主持人脸色大变。 “不、不知道！系统遭到未知信号干扰！逻辑锁死！ja……ja失控了！”工作人员惊慌地报告。 下一秒，ja猛地抬起头，光学眼闪烁着混乱的红光，巨大的机械臂猛地砸向观测台外的强化玻璃！ 轰！！ 玻璃剧烈震颤，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台下的人群发出惊恐的尖叫，纷纷后退。 “快！启动紧急停止程序！”主持人尖叫着。 “无效！所有指令被拒绝！它……它朝我们来了！” 失控的ja抬起巨大的机械脚，狠狠地踩向观测台正下方的控制室！那里还有来不及撤离的工作人员！ “完了！”美里脸色发白。 千钧一发之际，赤木律子却异常冷静，她猛地看向美里：“联系总部！让初号机来！只有eva的力量能阻止它！” 巨大的运输机吊挂着紫色的初号机，以最快速度赶到现场。 插入栓内，真嗣看着下方混乱的景象和那个失控的巨型机器人，心情复杂。 美里和碇真嗣商量计划。 把美里小姐送到那个失控的机器人背上太危险了！ 真嗣心中一紧。但与此同时，一个更简单、更直接的念头在他心中浮现——何必那么麻烦 “真嗣听到吗” 美里见他没有回应，追问道。 “嗯……听到了。” 真嗣低声回应，心里却已有了决断。等会儿，直接变身，把那个铁疙瘩扔到天上，一发光线解决就好了。既安全，又高效。 计划开始。初号机在真嗣（并不算太用心）的操控下，冲向ja。按照计划，他应该精准地抓住利用绳索下滑的美里。 然而，就在美里看准时机跃下之时，初号机的动作却突然一个“失误”，手掌非但没有稳稳接住她，反而“不小心”将她扫向了ja的手臂方向！ “哇啊啊！真嗣你这笨蛋！”美里在空中惊险地抓住ja手臂的凸起，吓得花容失色，忍不住大骂。 研究所的人更是惊呼连连，认为nerv的驾驶员果然不靠谱。 就在这混乱的顶点，就在ja即将把手臂上的美里甩下去之时—— 初号机体内，光芒骤起！ “那是……！”观测台上，赤木律子猛地睁大了眼睛。 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光之巨人迪迦的身影取代了初号机，赫然出现！ 他没有丝毫犹豫，巨大的手掌精准而轻柔地掠过ja的手臂，将惊魂未定的美里轻轻握住，然后另一只手猛地抓住失控ja的头部！ “天啊……是那个巨人！” 台下的人群彻底惊呆了。 迪迦双臂发力，竟将沉重的ja机器人整个举起！然后，如同投掷铅球般，猛地将其抛向数千米的高空！ ja在空中无助地翻滚着。 迪迦双臂组合成l型，绚丽的哉佩利敖光线精准射出，如同神罚之剑，瞬间贯穿了空中的ja！ 轰隆——！！！ 高空中爆开一团巨大的火球，失控的人造之物在光芒中化为无数碎片。 迪迦低头，将掌心惊魂未定的美里轻轻放回安全的观测台附近，对她微微点头，随即化作无数光粒子消散不见。 只留下满地狼藉、一个被吓傻的研究所，以及观测台上，赤木律子那深邃而无比凝重的目光。她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已悄然捏紧。 远处，初号机静静地站立着，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通讯器里，传来真嗣有些“茫然”和“疲惫”的声音：“美里小姐……刚才……发生什么了我好像……又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