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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倾斜的天平。 沈川强行融合五种力量后,带来的短暂爆发,就像回光返照,度过了最初的凶猛,便开始急速衰退。 过度强行使用力量造成了严重反噬,五种力量开始混乱,这些力量毕竟来自于诡异,开始不断从内部瓦解沈川的灵魂。 源初之石的光芒也变得越发黯淡,只能勉强护住他最核心的意识,却无法再提供更多的力量。 反观林克,或者说“腐朽之心”的意志,反而开始了最耐心的狩猎,猩红的眼眸中,不断闪烁着贪婪的目光。 它不急于强攻,利用自身恐怖的速度优势,不断游斗、缠斗,快速的消耗着沈川的力量,并且不断用规则去试探沈川体内源初之石的情况。 沈川的攻击中,虽然还具备五种力量的特性,但力量层级已然大幅跌落,打在林克覆盖着幽蓝纹路的躯体上,只能留下浅浅的划痕,除了引发小范围的能量紊乱,根本无法造成真正的创伤。 在沈川眼中,林克的攻击轨迹,越发难以捕捉。林克流线型的身躯,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杀戮的美感,沈川却根本没有任何兴趣欣赏。 “嘭!” 沈川格挡的手臂,被林克的巨力震开,中门陷入空挡。 “嗤!” 林克的骨刃顺势划过他的肋部,带起一捧血花,沈川感觉伤口处传来的,不只是剧痛,还有一种能量被强行剥离的感觉。 这是林克这具身躯,运用的规则“抹除”特性。 沈川踉跄后退,骨刃可能是划破了他的肺部,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越发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剧烈的疼痛传来,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畔嗡嗡作响,仅存的力量维持着寂灭之锚的力量,让他能保持最后的清醒。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到达极限了。 “冥鸦大人,您的挣扎,只是徒劳无功。快点涌入我的怀抱吧。”林克的声音再次响起,话语虽然平和,实际却是步步紧逼。 沈川一言不发,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对方,将最后残存的力量,全部压榨出来,凝聚于右拳之上。 黑芒交错,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后一击了! 他猛地踏前,地面龟裂,拳头携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轰向林克的面门! 可惜,林克的速度更快! 就在沈川拳头递出的瞬间,林克的身影微微一晃,轻易避开了沈川凝聚了最后力量的一拳。 同时,他那覆盖着幽蓝纹路的锋锐右爪,轻而易举地突破了沈川的防护。 “噗嗤——!” 血肉被穿透的闷声响起,夹杂着骨头跟着一同碎裂的声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沈川前冲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缓缓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手肘,已经从自己胸前透入,又从后背穿出。 林克的右臂,完全贯穿了他的胸膛! 那只探出的手掌中,还紧紧攥着一颗正在迅速失去活力的器官——沈川的心脏! 心脏的表面,能隐约看到一个黯淡的烙印虚影,那是源初之石与他生命本源深度结合的痕迹。 此刻,这颗心脏的跳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微弱,间隔也越来越长,鲜血随着心脏的搏动,不断滴落下去,还有能量的光点,再混乱规则的扰乱下,点点纷飞。 林克将手臂缓缓收回,将那颗尚且温热的心脏举到眼前,猩红的双眸中,流露出无比迷醉和贪婪的神色。 “多么完美的食物啊,完整的秩序与混乱基石,上面还有五种不同的规则运行。终于,这一切都是我的了……” --- 远在指挥车内的灰鸽,通过高精度监控设备,清晰地看到了这决定性的一幕。 沈川的心脏被林克掏出,他残存的生命气息迅速熄灭,灰鸽猛地从座椅上弹了起来! 他紧紧盯着光幕,看着林克手中那颗心脏,逐渐停止了跳动,沈川的身子缓缓软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所有生机。 灰鸽眼中充满了大仇得报的快意,还有计划达成的狂喜。 “哈哈……哈哈哈!成功了!我做的一切,终于还是成功了!”他兴奋的挥舞着双臂,脸上因狂笑而出现了扭曲。 灰鸽的声音,在空旷的指挥车内回荡,而他本人,则是不停的手舞足蹈。 “冥鸦!你终于死了!虽然很可惜不是我亲手解决了你,但是你死在了我的作品手上,也算是我间接将你杀死。”他喘着粗气,声音显得有些尖锐,“任你狡诈如狐,最终也不过是‘完美兵器’诞生的祭品!哈哈哈哈!”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脸上的狂喜根本难以抑制。 他迅速接通了与议会最高层的加密通讯,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报告!‘新核心’培育计划,取得突破性成功!目标‘冥鸦’已被确认清除!其核心力量及源初之石烙印,已被‘完美兵器’完整捕获!请求指示下一步回收程序!”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凭借这份天大的功劳,一步登天,踏入议会真正权力核心的景象。 --- 与此同时,远离核心战场,已经追上撤离队伍,正在快速行进的的白月,心脏猛地一抽,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悸涌上心头。 她突然停下脚步,绝美的脸庞上血色尽褪。 “怎么了”旁边的格伦察觉到她的异常,沉声问道。 白月没有回答,她秀眉紧蹙,脑海中飞速回放着之前与沈川分别时的每一个细节。 沈川那异常的自信,那莫名其妙的“突破”,还有他转身时,眼神中一丝若有若无的决绝。 不对! 是她忽略了! 那根本不是突破! 那是燃烧生命力的状态! 她当时就感受到一丝特别的东西,现在回想,那正是生命力在急速透支,走向毁灭的征兆! “这个混蛋!大骗子!”白月猛地抬头,眼中瞬间布满血丝,再无平时的灵动与狡黠,只剩下无边的愤怒与恐慌。 她甚至都来不及向格伦解释,身形猛地一转,青鸾虚影在身后一闪而逝,爆发出远超之前的速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来时的路,向着那片刚刚逃离的炼狱,疯狂冲去! “丑鸭!你一定要给我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