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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少需要半个月的修炼，才能完全恢复巅峰战力。”她冷静地评估，看向沈川，“如今战力已经恢复九成，你呢” “污染被封锁在左臂，在没有彻底掌控规则力量之前，左臂的异化完全不可逆，但已经不会继续蔓延了。”沈川的回答，就像在汇报实验数据，情感平静无波。 “虽然我的情感出现了小范围的抑制，但不影响逻辑判断和战斗决策，甚至可能会更强。” 白月微微皱眉，但没有多说什么。 在这个世界，能活下来已属不易，代价是必须承受的东西。 况且，沈川的情况也不是无解，等他彻底掌控规则，他就又可以恢复了。 --- 黑锤的疗伤方式最为粗暴，且伴随着痛苦。 他没有沈川的精密控制，也没有白月的玄妙心法。 他能做的，就是用自身的实力硬扛。 黑锤坐在角落，双拳紧握，全身肌肉贲张如铁。 皮肤表面，之前战斗留下的创伤在缓慢愈合，但速度远不如白月。 更多的，是他体内那些，被爆炸冲击震伤的内脏和经络，只能靠b级能力者强大的生命力，还有他融合的三种力量特性，去慢慢温养。 寂灭铁拳的力量特性，是“终结”与“坚固”，此刻被用来强行稳固受损的组织，防止伤势恶化。 虚空回响的力量，在体内一遍遍扫过，将淤血和坏死组织缓慢震散，促进体内细胞的新陈代谢。 混沌熔炉运用起来最危险。 黑锤用它在体内模拟出一个微型的“能量熔炉”，将摄入的有限能量与自身的生命精气，同时燃烧，转化成修复自身所需的生命能量。 但这个过程会持续消耗他的寿命，且效率低下。 不过，黑锤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混合着血水不断滴落，但是他依旧一声不吭。 他知道自己天赋有限，能达到b级已是冥鸦对他的帮助。 他没有沈川那样的多种能量运用，也没有白月那样，利用武道真意修复自身的能力。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这种最笨的方式，一点一点把伤势“熬”过去。 “冥鸦……”他看向沈川，声音有些沙哑，“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能恢复八成战力。” 沈川点头:“不急。等我恢复一些伤势后，帮你一起治疗。” --- 赛弗里斯的情况最好。 他现在正坐在一台尚能运作的控制台前，快速敲击着键盘。 他利用这段时间，找到了还能启动的备用电源和部分功能完好的终端。 屏幕蓝光，映着他专注的脸。 “我在做三件事。”他没有回头，但知道沈川在关注，“第一，利用这里的终端和我的设备，建立一个短距预警系统，覆盖掩体周边五百米。第七扇区的不安定因素太多，有备无患。” “第二，分析我们带来的有限物资，制定了一个最低限度的补给计划。这里的空气和水源都有污染，不能直接使用，过滤起来又太麻烦，得不偿失。不过，我找到了一些旧时代的净化器残骸，也许我能修复。” “第三，”他顿了顿，“我在尝试截取鸦巢方向的通讯信号残留。虽然干扰非常严重，只能听到些只言片语，但是，我们可以利用这些信息，分析出议会现在的动向。” 塞弗里斯的伤势，主要是能量透支和精神疲劳。 在吞服了几枚自己调制的能量胶囊后，脸色已经恢复红润。 作为前议会研究狂人，他太清楚如何高效管理自身状态了。 --- 小苔是最后一个醒来的。 爆炸发生前，她因过度使用能量而陷入昏迷，被白月和沈川严密保护，几乎没受到任何伤害。 他醒来时，先是迷茫地眨了眨眼，然后猛地坐起:“冥鸦哥哥！” “放心吧，我们都在。”沈川走到她身边，按住她的肩膀，“你昏迷了大约二十小时。感觉怎么样” 小苔愣了一下，她能感觉到沈川手掌传来的温度，但是，透过沈川的眼睛，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不知道，那是属于“人”的温度。 “我……我没事。”她小声说，随即看向躺在一旁的林克，脸色一变，“他——” “小苔，我需要你帮助。”沈川打断她，“用你的秩序指引，帮我探查林克现在的状态。我的感知被自身污染干扰，不够精确。” 小苔重重点头，坐到林克身边，双手轻轻按在他的胸口。 淡白色的秩序微光从她掌心渗出，探入林克体内。 两分钟后。 小苔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眼中浮现出难以置信的惊恐。 “这……这怎么可能！” “说。”沈川的声音依旧平静。 “他的体内基本空了！”小苔的声音在颤抖，“之前那些混乱的能量、五种规则力量的痕迹，甚至他绝大部分的意识波动，全都消失了！” 她抬起头，眼中噙满泪水:“现在维持他身体活性的，只有一丝微弱到极点的意识残留，他现在就像一根快要烧尽的蜡烛芯，只够保持烛台不冷掉，但已经发不出光了。” 沈川蹲下身，亲自将手按在林克额头。 【万象基盘深度扫描】！ 数据在意识中奔涌。 结论与小苔的描述一致。 林克的身体成了一个精致的“空壳”。 生命体征微弱但稳定，就像植物人。 所有力量痕迹被抹除得干干净净，连细胞层面的规则残留，都被精确清理。 而那丝残存的意识，与其说是“林克的意识”，不如说是一个维持生命的最基础程序，没有记忆，没有情感，没有自我认知。 能做到这种事的…… “镇魂。”沈川缓缓吐出这个名字，“不，是镇魂背后的蚀月。” 只有蚀月，才会对“腐朽之心”和规则融合体如此执着。 只有蚀月，才会想要一个剥离了原始意识，只保留力量框架和混乱本源的完美载体。 而那枚意识剥离装置，出现的时间段刚刚好，正是在沈川发动终焉归墟，混乱本源爆发反抗的最佳时机。 镇魂趁机强行进行了一场剥离手术！ 三种力量的碰撞制造了极致的规则紊乱，为剥离创造了环境。 沈川的归墟之力在湮灭林克意识，混乱本源在林克体内反抗，而剥离装置趁乱介入，精准切走了“最有价值的部分”。 “蚀月！”沈川眼中，终于浮现出一丝属于人类的情绪—— 杀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