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聚灵丹，希望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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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陈暮在冰冷的洞穴里被疼醒了。 昨天小焰尾犬升级反哺的那点灵力，效果就跟幻觉似的，没过多久就被更深的疲惫和疼痛取代。 “还是太弱了……”他咬着牙嘀咕。 奴仆级的妖兽，平时反哺少得可怜，只有升级时才能稍微多给点能量，滋润一下他这身伤。 饿得发慌，他勉强撑起身子，看向角落。 小焰尾犬也醒了，耳朵警惕地竖着，赤红的眼睛在昏暗里像两小簇火苗。 它比昨天精神了一点，蜷在那儿，背脊和四肢的肌肉隐约结实了些。 陈暮盯着它，又看看自己动弹不得的伤腿，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转悠：昨天喂狗的那种愈伤丹。 丹经上写得明明白白，那是给“奴仆级妖兽”用的。 但眼下没别的招，万一呢哪怕对人只有十分之一的效果，也比干躺着等死强！ “必须试试！伤好了才有机会活命！我陈汉三可不是这么容易认输的！” 他强撑着用树枝当拐杖，忍着痛一点点往外挪。 小焰尾犬看他动，立刻起身跟上，隔着一步多远，眼神警惕，但比昨天稍微靠近了一点。 陈暮没敢走远，就在洞口附近几十米的范围摸索。 他一边对照脑中的丹经图谱，一边翻石头、扒树根——“骨藤草”、“赤浆果”、“止血苔”……没想到运气不差，居然又凑齐了一副愈伤丹的材料，还顺手摘了几颗干瘪的野果。 几乎是爬回洞里，他先啃了几口酸涩的野果垫肚子，立马开始炼丹。 精神差得要命，每一次催动灵火都头痛欲裂。 但他硬是咬着牙扛了下来。 丹药成型那一刻，他脸色白得吓人，几乎虚脱。 捏着这枚淡绿色的丹药，陈暮犹豫了一下，先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 可还没尝出味，那点碎片就被吸进了那个神秘空间，根本咽不下去。 “什么鬼”他不信邪，又试了几次，含着、嚼碎、用精神力引……全都没用，碎片最后都回归空间。 “妈的！吃不了！”他气得低骂，额角青筋直跳。 他不甘心，把丹药碾成粉，厚厚敷在肿胀变形的膝盖上。 一股凉意渗进来，肿痛稍微缓解了一点，但也就仅此而已。 “外敷也不行……这效果还不如昨天狗子升级反哺的十分之一！”失望和怒火噌地冒起来，“坑爹呢！这破书！这破空间！到底有啥用！” 他对着石壁骂了几句，小焰尾犬被吓得往后一跳，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发泄完了，陈暮无力地靠回墙上，逼自己冷静。 他看向剩下的药材，目光停在其中几样上——“凝露草”、“星纹苔”、“灵砾石”……这是聚灵丹的材料，能帮奴仆级妖兽提升等级。 他扭头看了看还在警惕的小焰尾犬，心里一下子清楚了：愈伤丹对自己没用，唯一的希望，还是得靠它！ 只要它升级更快，反馈更多灵力，自己这伤才有救！ 虽然脑袋疼得像要裂开，精神力也快见底，但陈暮知道，必须趁现在还有一口气，把聚灵丹炼出来。 这次炼丹更痛苦，他眼前发黑，每次凝聚精神都像在刀尖上走路。 当那枚土黄色的小丹成型时，他差点直接晕过去。 他强撑着，朝小焰尾犬招手，透过契约传递念头：“过来…吃了它…能变强……” 小焰尾犬歪着头，紧紧盯着丹药，它能闻到里面精纯的能量，身体本能地渴望。 虽然还戒备着这个人类，但昨天丹药的好处它是知道的。 犹豫几秒，它小心地凑过来，嗅了嗅，舌头一舔就吞了下去。 丹药入腹，温和的灵力瞬间散开，它立刻趴下，闭眼吸收。 陈暮紧张地看着，同时清晰感觉到一股比昨天更强的灵力在它体内流动，并通过契约反馈回来一丝。 右膝的剧痛，竟然好像舒缓了一丁点。 没过几分钟，小焰尾犬身上气息猛地一涨！ 体型肉眼可见地大了一圈。 【妖兽名称：焰尾犬】 【种族品级：凡兽高等】 【等级：3级（奴仆级初期）】 【基础属性：力量10（+1），速度13（+2），防御8（+1）】 【属性亲和：火属性3.5%（+1.2%），光属性0.1%】 【生命力：40/40（+5）】 【技能：小火球（lv0）；撕咬 】 【亲密度：25（初步信任）】 【状态：健康、兴奋、充满力量】 3级了！一颗聚灵丹效果就这么好！ 小焰尾犬兴奋地蹦跳，短促地“呜呜”叫着，体内充盈的力量让它燃起了复仇的渴望。 它猛地转头看向陈暮，眼神火热，急切地围着他打转，用鼻子拱他的手——还要！还要那种小丸子！ 陈暮无奈地摇摇头，指着空空的双手和药材渣，传递出“没材料了”、“累瘫了”的信息。 小焰尾犬眼神一下子蔫了，焦躁地原地刨爪。 陈暮打起精神，把聚灵丹需要的几种药材长什么样、大概长在哪，通过契约传给它。 小家伙歪着头，眼睛闪了闪，像是明白了。 它短促地“汪”了一声，转身就冲出了洞穴。 陈暮松了口气，累得几乎当场睡过去，但还是强撑着等。 没多久，洞口藤蔓一动，小焰尾犬叼着一株肥叶子植物回来，眼神期待。 陈暮苦笑：“不是这个。” 它愣了一下，扭头又冲出去。第二次叼回来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 “也不是石头。” 第三次，它拖着一截烂树根回来。 陈暮连摇头的力气都没了：“……这也不对。” 小家伙有点沮丧，但没放弃。 第四次出去时间长了点，回来时小心地叼着几株叶子狭长、带露珠纹的小草——是凝露草！虽然品相差了点，但没错！ 陈暮精神一振，投去个夸奖的眼神。 受到鼓励，它凭借妖兽的直觉和对环境的熟悉，又陆续找回来几片星纹苔和几颗小灵砾石。 加上之前剩的，居然又凑出一副聚灵丹的材料！ 陈暮闭眼歇了一会儿，感觉精神力回来一丝，虽然头还疼，但能炼了。他不敢拖，立刻动手。 炼成第二枚聚灵丹时，他眼前发黑，耳朵嗡嗡响。 丹药刚递出去，小焰尾犬一口就吞了，马上趴下吸收。 这次没直接升级，但气息稳步上涨，肌肉更结实，尾巴火焰更稳，距离奴仆级中期显然近了一步。 它睁开眼，看了看累瘫的陈暮，突然转身又冲了出去。 很快它跑回来，嘴里叼着几枚更大更饱满的野果，放在陈暮面前，用鼻子往前推了推，低低“呜”了一声，像是在催他吃。 然后它才走回自己的苔藓小窝，蜷缩下来，安静地看着陈暮。 陈暮看着眼前的野果，又看看那边安静守着的小家伙，心里一暖。 他拿起果子啃起来，虽然还是酸，但好像有点回甘。 他慢慢吃着，小焰尾犬就静静看着。 洞里只剩下疲惫的呼吸声和火焰细微的噼啪声。 死亡的阴影好像淡了一点，一种基于生存需要的、微妙的联系，在无声的分享和守护里悄悄变强。 陈暮靠着冰冷的石壁，感受着膝盖那丝持续不断的暖意，和那份意外的“回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沉重的眼皮再也撑不住，在那团小黑毛团的注视下，他沉沉睡去，比昨晚踏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