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别有用心的中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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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篮球馆，林宇业余时间会来这里训练，打打比赛。 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球馆里回荡。 林宇弯着腰，右手运球，左手挡开防守队员的干扰，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在木地板上留下深色的斑点。 “最后一球了，宇哥！”队友阿杰在三分线外大喊，“差一分！” 林宇瞥了一眼计时器，还剩12秒。 他们队49:50落后。 防守他的大高个张开双臂，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他面前。 这家伙今天已经盖了他三个帽。 “换防！换防！”对方队员互相呼喊着。 林宇做了个向右突破的假动作，突然一个背后运球转向左侧，甩开防守队员半个身位。 但对方补防极快，转眼间又有人挡在他面前。 三分线外，阿杰被死死盯住。 内线挤满了人，强行上篮风险太大。 林宇在心中默念：“系统，现在投三分命中的成功率是多少” 眼前浮现出一行只有他能看到的半透明文字： 【当前投篮环境分析中……】 【防守距离：1.2米】 【体力状况：78%】 【近期三分命中率：41%】 【心理压力指数：中等】 【综合成功率：82%】 成功率82%，这个数字足够了。 他后撤一步退到三分线外，毫不犹豫地起跳出手。篮球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在篮筐上弹了两下，最终顺从地穿过网窝。 唰！ “操！绝杀啊！”阿杰冲过来一把抱住林宇，其他队友也围上来欢呼。 防守林宇的大高个懊恼地抓了抓头发：“靠，这都能进你今天三分5中1啊！” 林宇笑着与他击掌：“运气好。” 冲完澡，林宇站在更衣室的镜子前擦头发。水珠顺着他的腹肌滑落，消失在牛仔裤的腰际。 他套上一件深蓝色polo衫，手机恰在此时响起。 屏幕上显示“恒利房产张晓琳”。 “喂，张小姐”林宇将手机夹在耳边，另一只手整理着衣领。 张晓琳声音明朗地问道：“林先生！你收到银行通知了吗那105万的购房款应该到账了吧” 林宇划开手机银行app看了一眼：“嗯，刚到。怎么了” 张晓琳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即话锋一转：“太好了！我们王经理想请你晚上吃个饭，不知道你有空吗” 林宇皱眉：“吃饭为什么” 张晓琳有点结结巴巴地说道：“哎呀，就是……你知道的，你那套房子卖出后，不知怎么传开了，说南郊房产要大涨。结果这两天，我们手上积压的阳光花园房源全卖出去了，还都是高价！王经理高兴坏了，说一定要请你吃饭，交个朋友。” “我今天开车来的，不能喝酒。”林宇谨慎地回答。 张晓琳急忙说道：“没关系！就是简单吃个饭，认识一下。鸿福酒楼，七点，包厢已经订好了。” “那行吧。”林宇答应了。 六点五十分，林宇的奥迪a6停在鸿福酒楼门前。 这家本地知名的高档餐厅灯火通明，门口停满了豪车。 他刚走进大堂，一位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就迎了上来。 “先生几位有预定吗” “一位，恒利房产的王经理订的包厢。” “请跟我来。” 迎宾小姐领着林宇穿过嘈杂的大堂，来到二楼一间名为“庐山厅”的包厢前。 推开门，圆桌旁已经坐了五个人，唯一男性显然是王经理，四十出头，梳着油光水滑的背头，正对着门口。 他两侧各坐着两位年轻女性，清一色的房产中介制服：白衬衫、黑色包臀裙。 “林先生！可把你盼来了！王经理立刻起身相迎，热情地握住林宇的手，“久仰久仰啊！” 林宇礼貌地与他握手，目光快速扫过四位女中介。 张晓琳坐在唯一的空位旁边，今天明显精心打扮过，嘴唇涂得比平时红，睫毛也刷得又长又翘。 王经理拍着林宇的肩膀说道：“来，我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我们公司的精英，张晓琳你认识，其他几位也都是我们各个分店的美女。” 几位女中介纷纷站起来问好，眼神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 林宇注意到，她们面前的酒杯已经倒了半杯红酒，而王经理的位置上放着一壶茶。 “听说你开车，咱们今天就以茶代酒！我也得开车，正好陪你一起养生！”王经理爽朗地笑着，给林宇倒了一杯铁观音。 林宇接过茶杯，在王经理对面的空位坐下。 这个位置正好被另外两位女中介半包围着。 服务员开始上菜，一道道精致的粤式菜肴很快摆满了转盘。 王经理给林宇夹了一块龙虾肉：“林先生，你这次可真是神机妙算啊！南郊那块地，我们做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敢像你这样操作，买进一个星期，翻倍卖出！” 林宇微微一笑道：“运气好而已。” 王经理声音提高了几分说道：“哎，你这就太谦虚了！现在业内都在传，说你肯定有内幕消息。不瞒你说，连我们总公司领导都打电话来问，说这个林宇是什么来头” 四位女中介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林宇脸上。 张晓琳的眼睛亮得惊人，身体不自觉地前倾，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 林宇喝了口茶，淡淡说道：“我真没什么背景，就是喜欢研究城市规划，觉得南郊潜力被低估了。” 王经理大笑起来：“高！实在是高！林先生这是深藏不露啊！” 他转向几位女下属：“你们知道吗林先生这套操作，直接带动了整个南郊的房价！现在阳光花园的二手房挂牌价全涨了30%以上！” “哇！林先生太厉害了！”几位女中介发出夸张的惊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四位女中介已经喝得脸颊绯红，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大。 王经理却越喝越清醒，他杯里的茶已经续了三次水。 王经理突然压低声音说道：“林先生，其实今天请你来，除了感谢，还有个不情之请。” 林宇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请说。” “我们公司最近在谈一个新楼盘代理，就在南郊科技园隔壁。如果你有什么内幕消息，比如具体规划啊，入驻企业啊。咱们可以合作，利润分成好商量。”王经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林宇心中警铃大作。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王经理误会了，我真的只是运气好。” “哈哈哈，明白明白！商业机密嘛！来，吃菜吃菜！”王经理突然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张晓琳突然站起来，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林宇身边：“林、林先生，我敬你一杯！要不是你，我这个月业绩就完蛋了！” 她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酒气扑面而来。 林宇正要端起茶杯，张晓琳却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行！这杯必须喝酒！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她一仰头喝光了杯中的红酒，有几滴顺着嘴角滑落到锁骨上。 桌上其他人起哄叫好，王经理笑而不语。 林宇无奈，只好抿了一小口红酒：“谢谢，但我真的不能多喝。” 张晓琳借着酒劲，竟然一屁股坐在林宇椅子扶手上，半个身子靠在他肩上：“那不行！你知道吗你现在可是我们公司的传奇人物！大家都说你肯定有政府关系！” 林宇身体僵硬，不动声色地向另一侧挪了挪。 张晓琳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混合着酒精的呼吸喷在他耳畔，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晓琳，你喝多了。”王经理终于开口，语气却并不严厉，“不过林先生，年轻人爱玩很正常。我们还订了隔壁的ktv包厢，你一定得赏脸。” 林宇正要婉拒，手机突然震动。 是柳莹儿发来的微信：排练结束了，好累啊你今晚吃什么了 看着莹儿发来的自拍，她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头发散开像黑色的瀑布。 林宇突然感到一阵愧疚。 他快速回复：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吃饭，想你！ “林先生，怎么样一起上去唱几首”王经理问道。 林宇抬头，对上四双期待的女性眼睛，拒绝可能会有点冒昧。 林宇站起身，说道：“好吧，但我只能待一会儿，明天还有工作。” ktv包厢比餐厅更加私密昏暗。 七彩射灯在天花板上旋转，将每个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王经理一进门就点了一打啤酒和两瓶红酒，酒大部分是给女人们喝的。 林宇选了最靠门的位置坐下，准备随时开溜。 但张晓琳像块牛皮糖一样紧挨着他坐下，大腿贴着他的大腿。 “林先生，你唱什么歌我帮你点！”她凑在林宇耳边喊，声音盖过嘈杂的音乐。 “不用了，我听你们唱就好。”林宇勉强笑着，又往旁边挪了挪。 王经理正在和一个女中介合唱一首情歌，另外两个女中介在玩骰子喝酒。 张晓琳突然一把抓住林宇的手：“那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就我们两个！” 不等林宇回答，她已经拿起一个空酒瓶平放在桌上：“转瓶子，瓶口指谁，谁就要回答问题或者喝酒！” 林宇皱了皱眉说道：“我没玩过这种游戏……” 张晓琳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转起了瓶子。 “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认识规划局的人” 林宇心头一震。这问题太直接了，显然不是醉酒之人的随口一问。 他仔细观察张晓琳的表情，虽然脸颊绯红，但眼神却异常清醒。 林宇背后沁出一层冷汗。 这是个陷阱！王经理让张晓琳假装喝醉接近他，套取信息！ “我选喝酒。”林宇拿起茶几上的啤酒瓶，直接对瓶喝了一大口。 张晓琳撇撇嘴：“没劲！那轮到你转了。” 林宇敷衍地转了瓶子，瓶口却恰好指向张晓琳。 她咯咯笑起来：“我选真心话！” 林宇本想问“你到底醉没醉”，但临时改口：“你为什么选择做房产中介” 张晓琳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真实的情绪：“因为我想在这个城市买套房，把妈妈接来住。但干了三年，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这个意外的真情流露让包厢里的气氛微妙地变了。 正当气氛有些尴尬时，王经理的声音插了进来：“怎么躲在这儿说悄悄话呢来！大家一起喝一杯！” 接下来的半小时，林宇被灌了三杯啤酒。 虽然他酒量不错，但在这种环境下，保持清醒变得越来越困难。 更糟的是，张晓琳似乎真的开始醉了，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手还不老实地在他大腿上摩挲。 “林先生，你知道吗，你长得特别像我前男友。”她凑在他耳边，呼出的热气带着酒香。 林宇浑身燥热，既因为酒精，也因为这不请自来的亲密接触。 他看了看表，已经待了二十五分钟，是时候撤了。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他趁机起身，快步走出包厢。 走廊上的冷空气让林宇清醒了些。 他掏出手机，准备给王经理发条消息说有急事先走。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林先生，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张晓琳靠在墙上，眼神迷离。 林宇后退一步：“张小姐，你喝多了，我叫车送你回家吧。” “我没喝多！我知道你肯定有秘密，告诉我好不好我保证不说出去！”张晓琳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林宇的胳膊。 她的指甲几乎掐进林宇的肉里。 林宇这才惊觉，眼前这个女孩对内幕消息的执念远超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