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东珠项链现身,竟是被变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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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东珠项链现身,竟是被变卖! 抄检李姨娘私库的震撼还未完全平息,库房里那堆积如山的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沈氏心头。她连着两晚没睡好,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此刻正强打精神,在临时充作账房的暖阁里,对着刘嬷嬷和几个心腹丫鬟连夜赶出来的赃物清单,一样一样仔细核对。 屋内炭火烧得旺,偶尔爆出一两声轻微的“噼啪”响。柳念薇被裹在柔软暖和的兔毛襁褓里,安置在沈氏身旁一张铺了厚厚绒垫的矮榻上。她没睡,乌溜溜的大眼睛跟着母亲略显疲惫的身影转动,小手里无意识地攥着老祖母新给的那块莲花暖玉。 【唉,娘亲这几天真是累坏了。】柳念薇心里叹了口气,【都怪那个黑心肝的李姨娘,贪了这么多东西,清点起来真是个大工程。不过……】她的小鼻子微微动了动,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总觉得好像还少了点什么特别扎眼的东西】 就在这时,沈氏核对清单的手指猛地一顿,停在了一行字上,眉头紧紧蹙起,喃喃自语:“……不对,这数目还是对不上。” “夫人,哪里不对”刘嬷嬷连忙上前一步,关切地问。 沈氏抬起头,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几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嬷嬷,你还记不记得,去年冬天,太后娘娘赏下来的那串东珠项链十八颗一般大小的东珠,颗颗圆润饱满,用金丝串成,放在一个紫檀木描金的盒子里,盒底内侧还烙着咱们侯府的暗记。” 刘嬷嬷仔细回想,脸色也渐渐变了:“记得!老奴记得清清楚楚!那串珠子是难得的珍品,当时老夫人还说,要留着给大小姐将来做嫁妆的!入库时是老奴亲自经手登记的……后来……后来李姨娘说年节下要戴出去撑场面,从库里借走了,就再也没还回来!这次抄检,老奴特意留心,确实没见着!” “正是它!”沈氏的心猛地一沉,手按在清单上,指节有些发白,“我方才核对了三遍,所有登记在册的珠串里,都没有这串东珠!李姨娘推说收起来了,原来是叫她给昧下了!这等御赐之物,若是流传在外,被御史台知道,参我们侯府一个‘保管御赐之物不力’甚至‘大不敬’的罪名,那可不是小事!” 暖阁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御赐之物丢失,这可比私吞寻常财物要严重得多,搞不好会动摇侯府的根基。 柳念薇的小耳朵早就竖了起来,听到“东珠项链”、“太后赏赐”、“御赐之物”这几个词,她脑子里像过电一样,突然闪过前几天她躺在摇篮里,半睡半醒时听到两个小丫鬟在窗外嚼舌根的话: 【“……诶,你听说没前街‘福顺当铺’的王掌柜,得了件好宝贝!一串老大老圆的珍珠项链,啧啧,那成色,说是宫里头流出来的呢!”】 【“真的假的你可别瞎说,宫里的东西哪能流到当铺”】 【“骗你作甚!我表哥在当铺里当伙计,他亲眼所见!说是个姓李的汉子来当的,穿得挺体面,就是袖口破了个洞,鬼鬼祟祟的。当票上写的是‘传家宝’,死当,当了五百两银子呢!”】 当时她只当是闲话,没往心里去。此刻串联起来,一切豁然开朗! 【哎呀!我想起来了!】柳念薇的心声又急又响,像个小炮仗在暖阁里炸开,【在福顺当铺!那串东珠项链被李姨娘的哥哥李富贵给当掉了!就是前几天的事!他穿着件蓝绸褂子,右边袖口被勾破了个洞都没补,拿了五百两银子!当铺老板还以为捡了漏,美得天天擦那盒子呢!李姨娘肯定是急着用钱打点她娘家那个无底洞,又或是想留后路,才把最值钱又最烫手的山芋给变卖了!】 这心声如同平地惊雷,把沈氏、刘嬷嬷和屋里所有丫鬟都震住了。 沈氏最先反应过来,又惊又怒:“福顺当铺李富贵!他好大的胆子!竟敢盗卖御赐之物!” 太后的赏赐都敢当,这简直是抄家灭族的祸事! 刘嬷嬷也吓出了一身白毛汗:“夫人!这……这得赶紧拿回来!万一走漏风声……” “锦书!”沈氏立刻站起身,声音因后怕和愤怒而微微发颤,但眼神却异常锐利,“你立刻带上侯爷的名帖,再叫上李管家和四个得力可靠的家丁,马上赶去福顺当铺!不要声张,直接找他们掌柜,就说侯府丢失的御赐东珠项链,听闻在他铺中,请他立刻原物奉还!态度要硬,但先礼后兵,万一他不认……”沈氏眼中寒光一闪,“就说是赃物,问他是不是想一起去顺天府尹衙门说话!” “是!夫人!”锦书知道事关重大,脸色肃然,立刻领命而去。 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暖阁里静悄悄的,只有炭火燃烧的声音和沈氏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柳念薇能感觉到母亲的紧张,她伸出小胖手,咿呀呀地想去抓沈氏的衣角,想安慰她。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外面终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帘子一掀,锦书带着一股冷风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如释重负却又气愤难平的表情,她双手捧着的,正是那个熟悉的紫檀木描金盒子! “夫人!项链取回来了!”锦书将盒子呈上,“那王掌柜开始还支支吾吾,说什么‘客人死当,来历清白’,奴婢拿出侯爷名帖,又暗示这是御赐之物,他当场脸就吓白了,屁滚尿流地把盒子捧了出来,连连磕头说不知情,求侯府恕罪!” 沈氏接过盒子,手都有些抖。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那串流光溢彩、颗颗圆润如龙眼般的东珠项链完好无损地躺在明黄色的软缎上,盒底内侧那个小小的“永安侯府”烙记清晰可见。 沈氏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浑身脱力般坐回椅子里,将盒子紧紧抱在胸前,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眼圈瞬间就红了:“回来了……总算回来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小丫鬟的通报声:“侯爷回来了!” 柳承业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刚从衙门回来,官服都还没换,脸上带着抄检私库后的余怒。一进门,就见沈氏眼眶发红地抱着个盒子,锦书等人脸色也都不对,心里顿时一咯噔:“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沈氏将事情经过快速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这项链是太后御赐,以及李富贵将其盗卖至当铺的胆大包天。 柳承业听完,额头青筋都爆了起来,一拳砸在茶几上,震得茶盏乱响:“混账东西!李富贵!李姨娘!他们这是要把我永安侯府往死里坑啊!御赐之物都敢卖,他们有几颗脑袋!” 他喘着粗气,目光落到沈氏怀里的盒子上,又是后怕又是庆幸:“多亏……多亏了念薇!” 他看向矮榻上正眨巴着大眼睛的女儿,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激和庆幸,“要不是念薇听见风声,咱们全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柳念薇适时地打了个小哈欠,心里嘀咕:【知道怕了吧以后可得把家里的东西看紧点,特别是御赐的,都是催命符啊。那个李富贵,肯定不能轻饶了他。】 柳承业眼中寒光一闪:“来人!立刻去李富贵家,把他给我绑来!再把福顺当铺的掌柜也‘请’来问话!本侯倒要看看,是谁给他们的狗胆!” 府里立刻行动起来,气氛肃杀。 然而,还没等家丁出门,门房就连滚爬爬地进来禀报:“侯爷!夫人!不好了!那李富贵……他、他带着他娘,在府门口撒泼打滚呢!说我们侯府欺压良民,逼死他妹妹,要讨个说法!还引来不少百姓围观!” 柳承业气得脸色铁青:“好啊!我不找他,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还敢恶人先告状!” 他看了一眼沈氏怀里的东珠项链,冷笑一声,“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吩咐道:“去,把李富贵‘请’进来!再把老夫人也请到正厅!今天,我就要当着全家人的面,彻底清算这笔账!” 柳念薇被奶娘抱起来,准备一起去正厅。她看着母亲手中那串失而复得的东珠项链,在灯光下流淌着温润的光泽,心里哼了一声:【送脸上门找打,这个李富贵,真是嫌命长了。这下,李姨娘是彻底翻不了身了。】 正厅里,灯火通明,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点燃这场风暴引线的,正是榻上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奶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