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李姨娘外戚上门施压,侯爷硬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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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李姨娘外戚上门施压,侯爷硬刚! 周婆子的事尘埃落定,赃物入库,侯府内宅仿佛又透亮了几分。 但是,没过两日,麻烦就找上门了。这回不是偷偷摸摸,而是明火执仗。 这天上午,沈氏正看着柳念薇在厚毯子上努力练习抬头,小脖子一梗一梗的,累得直哼哼。锦书脸色发白地进来,连礼都忘了行:“夫人,不好了!李姨娘的哥哥李富贵,带着他老娘,还有他们李氏宗族里三位叔公,堵在大门口,说要见侯爷和夫人,讨……讨说法!” 沈氏心一沉,放下手里的拨浪鼓:“讨什么说法” “说是……侯府无故扣押、刑讯他们家女儿的旧仆周婆子,是故意折辱李家,要侯府立刻放人,赔礼道歉!还说……若不给个满意的交代,他们就要去敲登闻鼓,告御状!”锦书声音发颤,“外头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李老婆子坐在地上哭,话里话外都在攀扯夫人您善妒不容人,才逼死了李姨娘,现在又要对她娘家赶尽杀绝。” 沈氏气得指尖发凉。无耻之尤!周婆子是人赃并获的李姨娘同党,依家法处置,天经地义。李家这分明是颠倒黑白,胡搅蛮缠,想用“宗族”、“御状”这些大帽子来施压,逼侯府让步,最好能捂住更多可能牵扯出李家的丑事。 “侯爷呢”沈氏稳住心神问。 “侯爷今日在府中,已有人去禀报了。门房没敢开门,但他们堵着不走,声音越来越大。” 正说着,外头隐约传来妇人尖利拖长的哭嚎和男子激昂的叫骂声,穿透庭院,清晰可闻。柳念薇被这噪音惊扰,抬起的小脑袋“吧唧”一下又砸回毯子上,不满地扁了扁嘴。 【吵死啦!还让不让人好好锻炼颈部肌肉了!】她心里烦得很,【又是李姨娘那个混账娘家听这动静,来者不善啊,还带了族老是想以多欺少,用宗族压人】 这时,柳承业沉着脸走了进来。他显然已得了消息,官服未换,眉宇间凝着一层寒霜,眼神锐利如刀。“好大的胆子!”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真当我永安侯府是泥塑的,由得他们揉捏” 沈氏忧心忡忡:“侯爷,他们此番有备而来,带了族老,又口口声声要告御状,意在施压。您……” “施压”柳承业冷笑一声,“本国侯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少斤两,敢来压我!你且安心,我去会会他们。” 他看了一眼正努力翻身的女儿,转身大步往外走。 柳念薇看着父亲决然的背影,小眉头皱了起来。 【爹一个人去行不行啊】她心里嘀咕,【那些人不要脸的,什么脏话都说得出口。爹是侯爷,要讲体面,跟他们对骂肯定吃亏。得想个法子……】 沈氏哪里放心得下对方摆明了是要撕破脸皮闹事。她略一思索,对奶娘道:“把念薇包好,我们去前头穿堂。” 她不打算露面,但要在近处听着,万一情况不对,也好有个照应。更重要的是,她心里隐隐觉得,有念薇在,或许……总能有些意想不到的转机。 前院通往前门的穿堂里,气氛紧张。大门紧闭,但门外的喧嚣如同潮水般涌进来,拍打着每个人的耳膜。 李富贵的声音最高,带着一种有恃无恐的嚣张:“……开门!让柳承业出来!躲着算什么英雄好汉今天必须给我们李家一个交代!不然我们就跪死在你们侯府门前,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永安侯是怎么欺凌弱小、逼死妾室、又迫害其娘家的!” 李姨娘那干瘦精明的老娘坐在地上,拍着石板,哭得抑扬顿挫:“我的儿啊——你死得好冤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你哥哥和你老娘就要被人逼得没有活路了呀——这侯府是要吃人啊——” 最麻烦的是李富贵身后那三位穿着体面长衫、神色肃穆的李氏族老。他们并未高声叫骂,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如同三座代表着“礼法”、“宗族”的山,无形中给李富贵的胡闹增添了一层“正当性”和压力。周围早已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柳承业并未开门,而是登上了大门内的门楼。他居高临下,目光扫过门前众人,久居上位的威严自然而然地散发开来,门外的嘈杂竟不由自主地低了几分。 “李富贵,”柳承业开口,声音透过门楼传出,清晰冷峻,“你聚众喧哗,污蔑朝廷命官,可知该当何罪” 李富贵仰头看见柳承业,先是瑟缩了一下,随即想到今日的阵仗,又挺起脖子,大声道:“侯爷!我们今日来,是来讲理的,不是来闹事的!你们侯府无缘无故抓了我妹妹的旧仆周婆子,严刑拷打,这不是明摆着要赶尽杀绝,打我们李家的脸吗我妹妹在你们府里伺候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就这样对待她的娘家人今天你必须放人,赔礼,否则……否则我们李家虽是小门小户,却也懂得‘骨气’二字,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讨个公道!” 他边说边指向身后的族老,“我们族里的叔公们都在这儿,可以作证!侯府若一味仗势欺人,我们便去宗正寺,去都察院,哪怕敲登闻鼓,也要告上一告!” 一位蓄着花白山羊胡、年纪最长的李氏族老此时上前一步,朝着门楼上的柳承业拱了拱手,语气缓慢却带着分量:“柳侯爷,老朽李氏族长李茂才。今日之事,原非我等所愿。只是富贵所言,关乎我李氏一族颜面。贵府处置家奴,本是内务,然周婆子毕竟曾与李氏女有旧,贵府如此雷厉风行,难免引人揣测,是否……有意借此,抹去前尘,甚至迁怒其族侯爷位高权重,或不在意些许流言,然‘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于侯府清誉,恐非益事。不若各退一步,贵府释放周婆子,我李氏约束富贵,不再追究,彼此留些颜面,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更好” 这番话,看似劝和,实则威胁,以“流言”、“清誉”为筹码,逼柳承业妥协放人。 另一位族老也帮腔道:“族长所言甚是。侯爷,李家女儿已逝,何必再揪着旧仆不放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执意如此,激起民愤,或是闹到官府,只怕……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柳承业站在门楼上,听着这软硬兼施、冠冕堂皇的话,胸中怒火翻腾。他知道,今日若退一步,李家必将得寸进尺,日后侯府再无宁日!周婆子更不能放,那是钉死李姨娘罪证、可能牵扯更多内情的关键人证! 他正要严词驳斥,穿堂里,被沈氏抱在怀中的柳念薇,听着门外那些道貌岸然的威胁,小拳头都攥紧了。 【呸!一群老狐狸!说得好听,什么‘颜面’、‘清誉’,不就是看我爹要脸,想用这些话拿捏他吗还‘化干戈为玉帛’,分明是做贼心虚,怕周婆子吐出更多他们李家的烂事!】她心里气得不行,小脸都鼓了起来,【爹,别听他们鬼扯!他们就是纸老虎,一戳就破!那个李富贵,自己屁股底下一堆屎,还敢来叫嚣还有那几个老头,装什么大瓣蒜!】 她这心声又急又响,清晰地传入了身旁沈氏、以及门楼上凝神细听的柳承业耳中。 柳承业心头那股被对方以“大义”、“名声”相挟的憋闷感,骤然一松!女儿的话像一把快刀,瞬间剖开了对方虚伪的皮囊。是啊,他们凭什么来讨说法凭的不就是自以为占据的“情理”高地和对“名声”的拿捏吗如果……如果他们自己都站不直呢 一个念头在柳承业脑中迅速成形。他不再与对方纠缠“该不该处置周婆子”这个问题,而是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提高,如同金铁交鸣,压过了门外的所有嘈杂: “李茂才!你要讲‘理’,本国侯便与你讲理!你要顾‘颜面’,本国侯便问你李家的颜面何在!” 他目光如电,直射下方的李富贵,声音响彻半条街:“李富贵!你盗卖太后御赐东珠项链,人赃并获,本国侯勒令你赔偿千两,限期三日,如今期限已过,你可曾还上一文!” 门外瞬间一静。李富贵脸上的嚣张僵住了,张着嘴,像离水的鱼。 柳承业不等他反应,厉声再问:“你欠下‘鸿运赌坊’三百两巨债,债主屡次上门催讨,你躲债不出,可有此事!” “你李家近年来,借着与我侯府那点早已名存实亡的姻亲关系,在外欺行霸市、强占田产、包揽讼词,惹下多少官司,需要本国侯当着诸位乡亲和李氏族老的面,一一为你数出来吗!” 每一问,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李富贵和李家众人的脸上。那三位族老的脸色也变了,他们只知李富贵请他们来助阵施压,可没料到李富贵自己身上背着这么多、这么重的罪责!尤其是盗卖御赐之物,那是滔天大罪! 围观的百姓彻底哗然!原来这李家才是真正的恶霸!儿子犯下如此大罪,全家横行不法,还有脸来侯府门前装受害者、讲道理 柳承业见彻底震慑住了对方,不再看面如土色的李富贵,转而逼视那三位族老,声音冰冷:“李茂才!你口口声声李氏颜面,这便是你李家的颜面纵容子弟盗卖御赐、欠债不还、横行乡里!你今日携众前来,是为这等败类张目还是要替他承担这盗卖御赐、藐视皇家的罪责!” 李茂才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山羊胡子抖个不停。他哪里敢接“盗卖御赐”、“藐视皇家”这顶天大的帽子此刻他后悔不迭,早知道李富贵是这么个烫手山芋,打死他也不来蹚这浑水! “侯、侯爷息怒!”李茂才声音都变了调,连忙拱手,再也没了刚才的从容,“老朽……老朽实在不知此子竟如此胆大妄为,犯下此等十恶不赦之罪!此事……此事纯属李富贵个人所为,与我李氏全族无关!老朽管教无方,惭愧!惭愧!这就将他带回去,严加管教!告辞!告辞!” 说完,也顾不得另外两位族老和李富贵母子了,转身挤开人群,几乎是落荒而逃。 另外两位族老见状,哪还敢停留连场面话都顾不上说,跟着族长匆匆离去。 最大的倚仗跑了,李富贵和他老娘彻底傻了眼,孤立无援地暴露在众人鄙夷唾骂的目光和柳承业冰冷的注视下。 “滚!”柳承业一声怒喝,如同雷霆。 李富贵魂飞魄散,拉起吓呆的老娘,在众人的哄笑声和唾骂声中,连滚爬爬,狼狈不堪地逃窜而去,连头都不敢回。 侯府门前,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施压,被柳承业以更强势、更直接的揭底方式,硬生生顶了回去,并反杀得对方溃不成军。 柳承业站在门楼上,望着狼藉散去的人群,长长吐出一口胸中浊气。他知道,经此一役,李家短期内绝不敢再来生事。而他今日的强硬,也足以震慑所有觊觎侯府、心怀不轨之人。 他转身走下门楼,回到穿堂。沈氏抱着柳念薇迎上来,眼中带着如释重负的欣慰和一丝后怕。 柳承业看着妻女,冷硬的眉眼柔和下来。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女儿的小脸蛋。 柳念薇冲他甜甜一笑。 【爹真棒!】她心里大声夸奖,【对付这种无赖,就得比他们更横!揭他们老底!】 然而,无论是柳承业还是沈氏,都未曾注意到,在人群散去的角落阴影里,一个毫不起眼、货郎打扮的人,深深望了一眼侯府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李富贵逃离的方向,眼神幽深难辨,随即悄无声息地隐入了巷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