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李姨娘在柴房搞事,想放火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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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李姨娘在柴房搞事,想放火逃跑! 柳全福一家被扫地出门,狠狠震慑了一批心怀鬼胎的族亲。侯府上下似乎终于能喘口气,专心等待大少爷秋闱的结果。日子在表面平静中滑过,直到一个燠热的黄昏。 那晚闷得反常,一丝风都没有,连池塘里的青蛙都叫得有气无力。柳念薇热得睡不着,穿着小肚兜在凉席上翻来覆去,沈氏拿着蒲扇给她扇风,自己也出了一身薄汗。 “今年这秋老虎,可真厉害。”沈氏擦了擦额角的汗。 柳念薇咿咿呀呀,心里也烦。【热死了……像在蒸笼里。这么闷,怕是要下雨吧】 就在这时,窗外远远传来一阵突兀的、短促的狗吠,很快又沉寂下去。侯府后巷养的看门犬,平日夜里很少这样叫。 柳念薇小耳朵动了动,没在意,继续翻滚。可没过一会儿,那烦躁的感觉又浮上来,不是热的烦躁,而是一种……莫名的心慌。她停下动作,小手抓着凉席边,仔细去“听”府里的动静。 夜深了,除了巡夜婆子偶尔极轻的脚步声和更梆声,一切都沉在黏稠的黑暗与闷热里。可柳念薇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黑暗里不安分地蠕动着。 她的注意力不知不觉飘向了侯府最偏僻的西北角——那里是后罩房和最边上的杂役院、柴房所在地。李姨娘,就被关在柴房隔壁一间特意加固、窗棂钉死的窄屋里。 自从被揭穿装病、太医诊断后,李姨娘就彻底沉寂了。送饭的婆子说,她大多数时候呆呆坐着,不哭不闹,偶尔自言自语,人也瘦脱了形。看守的婆子们渐渐放松了警惕,觉得她大概是认命了。 可柳念薇不这么想。她记得李姨娘以前的眼神,那种不甘和狠厉,像埋在灰烬下的火星,风一吹就可能复燃。 此刻,那种心悸的感觉,似乎就来自那个方向。 她努力集中精神,仿佛能“看到”那一片区域的模糊影像:黑黢黢的屋舍轮廓,紧闭的门窗,空气里弥漫的干草和尘土味……还有,一丝极淡极淡的、不属于夜晚的……油腻味 【柴房那边,怎么好像有股油味儿】柳念薇心里嘀咕,【这么热的天,谁会把油放在那儿不怕坏吗】 这念头一闪,她猛地想起前世学过的火灾案例——高温、干燥、易燃物(柴草)、助燃剂(油)…… 她一个激灵,小手抓紧了沈氏的衣袖,“啊啊”地叫起来,指着西北方向。 沈氏正困倦,被她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念薇,怎么了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柳念薇心里急,努力表达,【柴房!油!味道不对!李姨娘!可能要搞鬼!】 她语气急促,但“柴房”、“油”、“李姨娘”这几个词,足够让沈氏瞬间清醒,寒毛倒竖! 沈氏立刻起身,也顾不得夜深,扬声叫醒外间值守的锦书:“快去!叫醒刘嬷嬷,带几个妥帖有力气的婆子,立刻去后罩房柴房那边看看!动静小些,但要仔细查,尤其是李姨娘关押那屋子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快去!” 锦书见夫人神色前所未有的严峻,不敢多问,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沈氏抱着柳念薇在屋里踱步,心跳得厉害。她相信女儿的直觉,这孩子的心声从未出过错。如果李姨娘真的贼心不死,想在柴房搞鬼……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约莫过了一炷香功夫,锦书脸色发白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夫人!不好了!真……真出事了!” “慢慢说!”沈氏心一沉。 “我们悄悄摸过去,先看了柴房。柴堆靠着后墙,乍看没问题,可刘嬷嬷鼻子灵,说闻到一股菜油味。我们拨开外层干柴,发现里头……里头竟然藏着两个小陶罐,罐口用油纸封着,但洒出来不少,把周围的柴都浸湿了!那油味就是那里来的!” 沈氏倒吸一口凉气:“陶罐油” “还不止!”锦书声音发颤,“我们正要查看李姨娘那屋,就听见里头有轻微响动,像是指甲抠木板的声音。守夜的婆子睡在外间,居然睡死了!我们闯进去,发现李姨娘没睡,就坐在墙角黑影里。屋里没点灯,可我们拿灯笼一照,看见她床边地上,有一小堆撕碎了的布条,还有……还有一小截烧过的火柴梗!” “什么!”沈氏惊怒交加,“她想干什么!纵火!” “看样子是的!”锦书道,“刘嬷嬷审了守夜婆子,那婆子吓傻了,说她半夜迷迷糊糊,李姨娘说要喝水,她倒了水送进去,回来不知怎么就特别困,睡死过去,定是那水里下了药!李姨娘趁着守夜婆子睡着,不知怎么弄开了窗户一角(钉死的木条有一处原本就有细小裂缝),把手伸出窗外,从早就藏在窗台外缝里的油纸包中,拿到了火柴和一些碎布。她想用布条引火,从窗户缝隙扔到浸了油的柴堆上!幸好……幸好发现得及时!” 沈氏听得后背冷汗涔涔。放火!李姨娘竟然想放火!柴房紧邻她的囚室,一旦起火,她完全可以趁乱砸开本就不是很牢固的内门(外门上锁),甚至可能借助火势制造更大混乱,伺机逃跑!就算跑不掉,这把火也足以烧毁大片屋舍,造成伤亡,更会让侯府沦为笑柄!其心之毒,简直令人发指! “人呢!李姨娘现在何处那些油罐火柴呢”沈氏急问。 “刘嬷嬷已经将李姨娘捆了,堵了嘴,单独关到更结实的一间空仓房去了,派了四个人看着,寸步不离。油罐和火柴都收起来了。柴房也让人连夜清理,泼了水。”锦书答道,“刘嬷嬷让奴婢先来禀报夫人,她在那儿善后。” 沈氏稍稍松了口气,但怒火随即熊熊燃起:“好个李秀珠!到了这般田地,还不思悔改,竟敢铤而走险,意图纵火行凶!真真是无可救药!” 她看向怀中同样小脸紧绷的女儿,又是后怕又是庆幸,“多亏了念薇……若不是你警觉,今夜恐怕真要出大事了!” 柳念薇也吓着了。她没想到李姨娘这么疯,竟然想放火!【太坏了!】她心里又怕又气,【关起来还不安生,还想害人!】 很快,得到消息的柳承业也匆匆赶来,听闻始末,脸色铁青,在屋里来回走了几趟,猛地停下:“这毒妇,不能再留在府里了!今夜若非念薇,后果不堪设想!明日……不,天亮之后,立刻将她送去京郊最偏远的庄子,严加看管!不,庄子也不保险……直接送进家庙最森严的禅房,派人十二时辰盯着,永不赦回!” “侯爷说的是。”沈氏也下定决心,“此妇心思歹毒,留在府中始终是个祸患。必须关到插翅难飞的地方去!” 一场险些酿成大祸的危机,因柳念薇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被扼杀在了萌芽状态。但李姨娘这疯狂的举动,也给侯府敲响了最刺耳的警钟——对某些人,绝不能有丝毫仁慈和疏忽。 夜色更深,闷雷在天边隐隐滚动,酝酿着一场迟来的暴雨。而侯府的这一夜,许多人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