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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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渊和金八指两个疯狂“拆楼”的时候，金八指的那些手下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李轩江更机灵，把齐渊带到楼顶前就向他求情溜走了。现在整个楼道内只剩下齐渊一人。
齐渊的心里突然觉得有些疲倦，回想起自己刚才从开始的不忍到后来杀的得心应手，他感觉自己对生命越来越漠视了。
顶楼金八指的办公室里，那张爆发户气息浓郁的老板桌早已经被金八指打碎了，地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杂物和不少现金，零零碎碎估计有好几万。
角落里还有一个保险箱，齐渊蹲下身子，转了几下密码盘却没有打开。
齐渊皱眉观察，这保险箱看上去就是那种高级货，金八指敢大大咧咧的把箱子摆在明面上，就摆明了不怕别人用暴力强行弄开。要是再有什么几次输错密码就自动销毁里面东西的功能就更麻烦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齐渊走到窗边朝下面一看，下面竟然有士兵小跑进入楼内。
“不许动！”
“举起手来！”
楼梯间的门突然就被人一脚踢开，一队士兵冲进来把枪口对准他，大声呼喝着。
“怎么办！”
齐渊脑中极速思索，跳楼逃走？或是展示力量以求自保？
“哎呀，搞错了搞错了。”
李轩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边擦着汗一边对领队的军官点头哈腰，“王队长，搞错了，这是公司聘请的齐顾问，你们可别乱逮人啊……”
“顾问？”那军官看了齐渊一眼，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李轩江凑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军官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下士兵随便搜查一番后，就喊了声收队带人离开。
齐渊斜眼对李轩江道：“你倒是聪明，第一个跑，又第一个回来，不怕站在这里的是金八指，把你给活撕了吗？”
“嘿嘿，本来是打算跑路的，后来想想，渊爷肯定用的上我，不回来也不行啊。”李轩江依旧点头哈腰，一副狗腿模样，似乎是料定了齐渊不会杀他。
李轩江示意了一下角落的保险柜，笑道：“渊爷，那玩意，要给您打开不？”
齐渊惊讶道：“你能打开？”
李轩江嘿嘿一笑，走过去弯下腰转了几圈密码盘，保险箱门就咔的一声弹开。
齐渊的目光变的诡异起来，保险箱密码金八指绝不可能对手下人透露，看来这家伙也不是个安分的主……
保险箱里总共有两百多万现金，还有两个密封的精装盒，齐渊撕开盒子的封条，里面是三支注射药剂。
齐渊拿起一支药剂转了一圈，看到生产标签后顿时冷笑，这种药在黑市都属于供不应求的那种，看来金八指果然是和药品走私商关系不错。
他指着保险箱里的东西对李轩江道：“这些钱我带走了。至于这几支药……”
还没等齐渊说完李轩江就知趣的接话：“我去找个路子帮渊爷卖了。”
齐渊深深的打量他一眼，“我凭什么信你？”
李轩江知道最关键的时候来了，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齐渊的眼睛，“这条街上十几个帮派，等他们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出三天就能把所有生意给抢了。渊爷需要钱，我只要您一个名号就能帮您赚钱。”
齐渊摇头一笑：“连老大保险箱密码都知道的人，我不敢信。”
“您和金爷不一样。”李轩江微微一笑，“我李轩江自认不是蠢货，十几岁的高等见习法师是什么概念，我比谁都清楚。我要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做出什么蠢事，这么多年江湖就白混了。”
齐渊终于明白为什么李轩江从开始就是一副对自己低眉顺眼的模样，看来在自己还没杀金八指之前，他心里就有了算计。
这是真正的有野心，又够胆大的聪明人，用起来绝对会顺手又舒心。至于这种人的忠诚嘛……那就是个笑话了。
不过……
齐渊要他的忠诚干什么？
他一声不吭的把所有钱装进一个袋子，一步步走出去。等到李轩江露出失望之色的时候，头都不回的留下一句话：
“我忙的很，没事别去找我。”
成了！
李轩江的脸上瞬间露出一股狂喜！
……
得到金八指的钱后，齐渊立刻去黑市那个叫“薛记”的小店铺把疫病术买了下来。
黑市出来之后齐渊就回家一直躲在屋里研究，作为入阶魔法，里面的欧罗巴文有不少齐渊都不认识，他一边对照着一本欧罗巴符文词典翻译，一边试图摸清这个魔法的架构。
“这原理真是复杂。”
两千多行魔法符文看的齐渊无比入神，他也弄清了这个魔法的原理。
“原来是降低免疫系统功能，厉害。”齐渊若有所思，看来这个世界的魔法师对人体的研究相当深入。
把这个魔法研究透了以后，齐渊才开始小心翼翼的打补丁。疫病术对精神力的要求相对低些，只要31点就足够，可是脑波频率却要达到1200hz以上！
饶是他打补丁的经验丰富，此刻也觉得有些棘手。如果他把释放魔法的脑波频率降低了太多，压制不住免疫系统的话，魔法根本不会起作用。
齐渊苦笑一声，看来只有再用外部手段了。
当下，他就把改进之后的疫病术对自己释放出来。
微微感觉有些不舒服之后，齐渊失望的发现果然再没有其他症状。
“又要来一遍了，说出去真有点傻。”
齐渊叹了口气，抓紧疫病术的效果还没消失的时间再次对自己用了一遍跑出汗、冷水澡、不穿衣服吹冷风的“人工疫病术”。
几个小时之后，才隐隐有了发烧的预兆。
“终于……搞定了。”
齐渊迷迷糊糊的躺到床上，摸着自己发烫的额头，终于安心了。
一觉醒来已经天亮，身下的床单和枕头已经完全被汗湿了，齐渊的身体倒是恢复过来。
他不由感慨，自己这身体的恢复力还真是够强的，自己折腾这一番以后明显烧的不轻，竟然几个小时就完全好了。就这样在普通人里身体素质还只能算一般。
检查过自己的修为后，齐渊心里喜忧对半。
喜的是疫病术果然有效，这一晚的时间他的精神力就提高了1.7点，脑波频率提高了13hz。
这效率相当可怕，抵的上别人几个月修炼了，自己这种神经病天赋果真可怕。
唯一让齐渊担心的是，这次的效果比之前却是要弱的多。
在第二次用疫病术修炼的时候，他担心的事果然出现了。
这次的精神力只增强了0.2，脑波频率也只有1hz左右，效果降低了一个数量级。
“难道这个也有抗药性？”齐渊摸了摸下巴，心头有些纳闷。
他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唯一的办法就是找正式的入阶法师来对他用疫病术，看看会不会有效果。
那个林白薇他是打死也不会再去见的，齐渊也不打算去找学院的讲师，这件事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所以，最合适的选择只能是再去一趟雀氓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