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对不起，我早就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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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交往，最重要的是心态！
倘若是你有求于别人，且把自己压的极低，那么别人自然就会看你不起。
就像是马大强同志，以前他为了‘求’上进，做过汪朔这痞子中年的跟班…
如今，马导演虽然功成名就了，可在汪朔面前，他却始终矮了一头。哪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汪朔照样不给面子，就像是训斥小弟一样的训斥马钢炮。
而胡言则不同，老子对你无欲无求，你敢骂老子，老子就敢骂回去！
……
胡言觉得，或许是自己这种敢于斗争的精神让这痞子中年心生佩服，又或许是汪朔本身就有‘贱’的一面…
于是，胡言怼他，他就是舒服了。
跑过来，揽着胡言的肩膀就笑道：“年轻人不错，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性格，看不惯就喷，看不惯就怼！
可千万别像金庸那老瘪犊子一样，我在网上、报上骂他，他竟然连回都不敢回。”
听到痞子中年的这番言论，胡言无语。
哥们能理解成你老兄的这种行为叫做‘贱’吗！
厉家菜，在京师逼格极高，且规矩很有尿性！
每天只做晚餐，想要吃的话，要提前几天订位，人均价位在300—2800元之间。而且这里还不许点菜，厨子做什么你就吃什么。
所以，即使坐进这家菜馆唯一的单间里，胡言、汪朔、许静蕾三人，也不知道自己今天能吃到点什么。
不过，好在谜底揭晓的很快，汪朔才把自己珍藏多年的路易十三拿出来，厉家菜馆的厨子就已经上菜了。
炒咸什、虾子芹心、芥菜墩、凤乾鸡、桂花糖藕、黄焖鱼翅、白扒鲍鱼、软炸鲜贝、浇汁活鱼、清汤燕菜……
看着这琳琅满目的菜肴，胡言表现淡定，因为与痞子中年手中的那瓶路易十三相比，这些菜还真算不了什么。
刚才，汪朔只是对胡言有了些许好感，因为这小子敢爱敢恨，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可现在，见胡言一个20岁的小年轻，竟然像个老酒虫似的，盯着自己手里的酒就挪不开眼光，汪朔便是满心欢喜了。
“怎么，胡言，你平时也喜欢喝酒”
“嗯！”
“能喝多少”
“你手里的这一整瓶…”
“噗…”
许静蕾，刚才才下定了决心，今天说什么都不能再笑了，因为这非常影响自己的御姐形象。
可谁能想到
距离现在还不到五分钟，自己就已经破了功。
瞥了一眼不停抖动肩膀的许静蕾，汪朔把手里的酒放在了桌上。
“胡言，老实说吧！
我之所以会带这瓶酒过来，就是因为极喜欢你的这个创意，一个人有七重人格，这在世界影坛上都没人这样搞过。
所以，我为蕾蕾高兴，她或许能凭借这个剧本实现自己的影后之梦。”
说到这，汪朔轻轻地把这瓶酒推到胡言面前。
“虽然这瓶路易十三赶不上1950年的那批珍贵，但它现在的市场价绝对不低于15万。
如今，我把它送给你，另外再帮您解决掉一个麻烦，来换取……”
“等等，汪朔老师。”
胡言笑着叫了暂停，“先不说我给不给许老师创作剧本，就说你提到的这个‘麻烦’，就让我非常迷茫。
因为我好像还没有什么麻烦，需要您来帮忙解决吧！”
“呵呵…”
这时，汪朔的笑容很有特点，100%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皮笑肉不笑”。
“胡言，京圈的大佬戈凯、张和平与北电领导联手找你要剧本，而你又不想给他们。
请问，这是不是叫做麻烦”
“嗯…”
胡言舒展了眉头，片刻，就笑着反问道：“汪朔老师，你的这种判断好像太武断了吧
戈凯，唯一一位获得过米国金球奖提名的华夏导演，他能看上我写的剧本，本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又岂能说是麻烦”
“哈哈哈……”
听到胡言的辩解，痞子中年笑得更大声了。
“胡言，前两天，我看过你的话剧《夏洛特烦恼》。
故事虽然俗了点，但确实是个好故事，能博得日夜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忙碌的小老百姓为之一笑。
可这则故事若是落到戈凯手里，我敢保证，立刻就会变成一个面目全非的四不像。”
“呃……”
胡言震惊，没想到同是京师文化圈里的人，汪朔竟然为如此瞧不起戈凯。
“胡言，不信是吧
那你现在就听我分析分析，我认为，戈凯在电影的拍摄上有三大顽疾：
一，第一，立意太高，实力不够。
戈凯拍电影，是有追求的，这是他的优点。
尤其和目前已经把电影当成商品，拍电影只考虑票房的国师相比，这个优点尤其可贵。
但是，如果追求的东西太虚，那么优点就很容易变成缺点，而现在的戈凯追求的东西就很虚。
不过，这也容易理解，因为戈凯和我一样，都是那个年代的人，都非常有追求。
尤其像戈凯这样读过书，且学历还很高的，自视会非常高。所以，拍电影的时候，戈凯会首先考虑这部电影的现实意义。
比如《霸王别姬》，这部电影探讨的是人性中的迷恋与背叛，电影传达出来的那种戏如人生的悲凉和无奈，让观众感慨良多。
另外《风月》也是一部不错的电影，这部电影的主题，在“人性”和“女性”方面都有表现。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一部电影的立意太高，就会有一种太飘的感觉，这样的电影就很难被观众接受。
当然，立意高的优秀电影也不是没有，但想拍出立意高而又能得到观众认可的电影，需要实力。
很显然，戈凯没有这个实力。又或者可以这样说，戈凯知道什么是好故事，他想把故事中的深刻内涵传达给观众，但他却没有把这个故事充分表达出来的实力。
二，想的太多，不够纯粹。
除了实力不够之外，戈凯拍电影的第二个问题，是他想的东西太多。
……”
汪朔巨能说，洋洋洒洒几千言，把大导演戈凯贬的一无是处，在他的嘴里，戈凯直接成了一位只会夸夸其谈的人。
话说完，汪朔往嘴里填了两口菜，又喝了一杯茶，这才舒服的笑道：
“胡言，你总不希望自己的用心之作被人折腾到一文不值吧”
“嗯…，不错！”
胡言点了点头。
“可是，汪朔老师，我害怕有什么变故，就率先下手了呀！”
“什么”
“胡言，你说什么”
“我说，本人害怕张和平、戈凯等人会利用我的朋友、老师向我施压，所以，今天中午，我就率先和黎雪签下了电影剧本版权转让协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