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秩序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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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河市附近的民众大多已经疏散走了，齐渊找了好久，才在一间郊外的老房子里找到一个独居老人。
“小伙子，我劝你还是不要等着了，等病情控制了不就能见到你家里人了，何必冒这个险呢。”
齐渊坐在屋里的凳子上，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大爷，你知不知道，这次的传染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者叹气道：“还不是荒野里那些老鼠弄出来的。老头子我要是还年轻，真恨不得跑去扒了那些畜生的皮！”
“荒野？”齐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座星球，从人类第一次降临到现在，开发的时间还不到两百年。
比他穿越前，地球上美国的历史还要短。
按总体实力而言，比这座星球的原始居民——那些荒野里的凶兽，人类还处在弱势。星球上大部分地区都还是荒野，经常会有凶兽冲进城市肆意杀害群众。
甚至，一次规模稍大的兽潮，都可能导致一个国家全部国民都被屠杀！
还有那些个体实力强大的凶兽，威胁比兽潮更可怕！飞机、导弹对它们全无威胁，一只凶兽冲到城市当中可能就会屠杀百万、千万人。
所有国家，无一例外的将骑士和魔法师摆在一个极高的地位，让他们拥有诸多特权。
民众崇拜强者！
因为——只有强大的魔法师和骑士，可以和这些凶兽一对一的厮杀！可以保护他们的安全！
“我听那些士兵说，不是已经有疫苗了吗？情况还没控制？”
老者苦笑一声，“疫苗？黑河市六七百万人，等到疫苗全部运过来，不知道已经死多少人了。你知不知道私下里一根疫苗已经卖到30万了！”
齐渊默默听着。
乱世人命就如草芥一般。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不知何时，可能就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
从老者家中离开前，齐渊特意借了一根炭笔，在自己的脸上画了几笔，让自己看起来好像老了十几岁。不认识定然认为他的年龄已经三十朝上。
这一招还是他以前逃离警察抓捕的时候，黑进一个知名化妆师的私人电脑，从一个隐藏文件夹里学会的技巧。可惜齐渊完全不是干这一行的料，只能这学会这种最简单的改变年龄的小技巧。那些彻底装扮成另一张人的高深技巧他照着图都学不会。
装扮过后，齐渊就向老者告辞，出门朝着黑河市区的方向出发。
哒哒哒！
“这是……枪声？”齐渊心里一动，加快脚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不要靠近！注意保持距离，”
“小心被这些畜生传染！”
道路两边的田地里，数百只足有篮球大小的黑色老鼠疯狂逃窜着，外面几队穿着防护服的士兵已经将其包围住。
这些逃窜的看似是老鼠，实际上是比老鼠不知道凶残多少倍的鼠兽。一只这种鼠兽，就能杀死无数手无寸铁的民众。更可怕的是——它们身上携带的病毒，比自身的威胁大了无数倍！
这些鼠兽速度极快，奔跑时肉眼几乎看不清，时不时就有一只冲破重围，扑到士兵身上撕咬。
“这些鼠兽就是传染病的源头？”
齐渊看着这场面，就是这些玩意，让数百万人处于危险中，随时可能被病毒感染而丧命？
指挥战斗的是一个高个军官。他发现包围圈终于开始缩小，脸上不由露出喜色，立刻通过防毒面具下令道：“榴弹炮准备，发射！”
轰！轰！轰！轰！轰！
几名肩上扛着火箭推进榴弹的士兵同时开炮，一时间全是烟雾。大量鼠兽直接被炮火炸死，纷纷四散逃跑。
“不好，看不清了！”
“大家小心！”
“吱！”一只体型最为硕大的鼠兽眼中冒出精光，尖叫一声向指挥战斗的高个军官扑去。
“什么！”高个军官大惊失色，想躲避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咻——
突然间，一道青光闪过，那只鼠兽惊叫一声，身体在空中被直接劈成两半掉落在地上。
这惊险的一幕过后，其余士兵才注意到危险，连忙开枪射杀那些漏网之鱼。等所有鼠兽全部死亡后，就有士兵立刻用燃烧弹开始收拾战场，把这些鼠兽的尸体就地焚烧。
“好险！刚才是谁救了我？”高个军官才发现自己背后全是冷汗，刚才差点就死了。他朝着魔法发出的方向看去，才发现齐渊的位置。
“刚才多谢了！”高个军官走到齐渊旁边，脱掉防毒面具，对他点头致谢。
齐渊笑了笑，“随手之劳。”
高个军官犹豫了一下，对齐渊道：“这附近有些危险，你最好……最好赶快离开。”
“我家人被陷在市区里，我想弄一根疫苗进市区，能帮个忙吗？”齐渊看着他，直接问道。
刚才之所以出手救人，齐渊打的就是“挟恩图报”的主意。
“这……不是我不帮你。市里都封锁了，而且，进去确实很危险啊。”高个军官有些为难，即不想违反命令，又不想拒绝刚才才救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齐渊淡淡道：“我是一阶魔法师，这老鼠身上的病毒对我应该没威胁吧。”
“没有没有。既然是入阶法师就没危险了，我可以打报告把你送进去。”
高个军官松了一口气，入阶的强者都是有特权的。进出封锁区域？对他们而言就是小事一桩。
他也没怀疑齐渊说的话，若不是入阶强者，谁敢冒着生命危险要求进到黑河市区？
当即，高个军官找了一辆军车，亲自开车带齐渊到临时设立的军营。
疫苗数量有限，现在这种情况下一根疫苗就是一条人命，只能优先供应军队和重要人员使用。齐渊托高个军官帮忙找了关系，才花钱买到一根疫苗。
又等了一小会，高个军官就申请到权限，亲自将齐渊送到被封锁的铁门内。
街道上空荡荡的，几乎看不到人，地上随处可见被人乱扔的各种垃圾。街边的商店玻璃很多都被人砸破了，里面一片狼藉。
齐渊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张传单。
传单上是关于这种鼠疫病毒的介绍。
“这种病毒是通过艾迪拉鼠兽传播，传播方式有接触传播和水源传播两种方式。请大家远离所有露天水源，家中管道用水务必烧熟饮用。千万注意！如果发现任何种类的老鼠，务必立刻避开！”
“感染症状为：高烧不退，全身长出疱疹，感染后12小时内高概率昏迷，48小时后高概率死亡，此病毒危险性极高！建议民众待在家中，等待分批接种疫苗。”
“啧啧，这病毒可真够烈的。”
齐渊随手扔掉传单，心里有了个大概的计划。
自己就先找个地方落脚，等感染上病毒后再用疫苗治疗好了。
就在这时——
“救命啊！”
马路边的小巷内传出一道惊恐的呼救声，随后又有几声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