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天道好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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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是这样，清瑶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我怎么可能喜欢这些”章平努力装着没事一般说道。
“你还记得烟儿的事情吧！那天你让我不要再打婢女可是我真的忍不住。”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这些了清瑶，这些人会受伤、会难过、会痛苦，我们不可以这样。”章平说道。
“可是，你和我不也一样吗你只是从我这里带走了烟儿，因为你在乎她，可其他人呢你以为你就比我高尚了吗你在乎过他们吗”
章平只觉得眼前的清瑶格外陌生，或者说从来都是这样，章平根本不曾了解也不想去了解，而当真的了解了，又无法接受。只是清瑶吗不是，压迫在他面前的是这个陌生的世界。
“好了。”章平摆出个暂停的手势，他说道：“这个问题咱们先不争论好不好，现在回去，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清瑶站起身来，但没有丝毫移动脚步的意思，她倔强说道：“我不要。”
章平道：“你还想怎么样”
清瑶大声对木牢里面的官差说道：“把那个人带过来。”
章平想要制止清瑶接下来的行动，可这时候他却偏偏无法逃避自己的懦弱，他只呆呆的站在那里。
原来的囚犯被带走。没过多久，另一名囚犯被拖了过来，囚犯的腿没有丝毫移动，在地上拖拽着，章平可以从这囚犯腿脚的位置闻到腐烂的气味。
新囚犯被再次铐起来。
烟儿走进牢房，拨开囚犯遮在脸前的乱发，托起她麻木的脸对章平说道：“哥哥，还认识她吗”
虽然是几天前的事情，可一切恍如隔世。
章平看到的这女人，正是那夜把匕首捅进他胸膛，用匕首划破他脖子的花魁。只不过，这时的花魁脸上多出了些由刀刃和烙铁雕琢出的“花朵。”
章平的身子僵住了。
清瑶则说道：“很吃惊吗一个花魁怎么会沦落成这样呢真是可怜啊！因为她伤害了你呀！刺杀王爷世子，当然是死罪啊！现在，哥哥，面对要杀死你的人很生气吧！很想杀了她吧！”说完，清瑶松开手。然而花魁的头并没有低下，她那麻木的眼睛出现了神采，那是极致的恨，对造成她家破人亡的恨，对亲人长辈沦为娼妓奴隶的恨，也是对造成她现在命运的恨，而这些恨，全部加之在章平身上。
章平的心在加速跳动，失控的情绪再次冲昏了他的头脑，面对着花魁，他大声呵斥着：“你这样看我干嘛我那天......我那天只想救你啊，给你赎身，让你，让你变回一个正常人啊！”
清瑶在花魁身旁道：“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哥哥，打算像拯救烟儿一样拯救她。可现在你不一样了哥哥，你在告诉她原本你是有希望的，只不过是被自己那可笑般反抗命运的多此一举给断送了呢，这种残忍也是你追求的吧！”
“不，不，不，我是世子吧，是小王爷吧！她刺杀的对象也是我吧！我没事，我不追究她的责任，放了她吧！可以放了他吗”章平对着官差喊道。
官差有些无措，他把求助的目光投递给清瑶，而清瑶只是淡淡说道：“她的手脚筋都被挑断了，脸也被弄花了，舌头被剪掉，肚子里更不知道怀了哪个囚犯的孩子，你觉得她现在还想过平常人的生活吗如果你是她，你会想怎么做”
花魁努力用嘴巴沙哑着发出了一连串缓慢又含糊不清的声音。
（求求你，杀了我。）
章平听懂了她这话的意思。
“我......”
那一刻，章平似乎陷入到了绝望的泥沼中，他好想逃避，可各种英雄主义的观念像各种幽灵般在对他低声诉说，各种人权道德又在对他说教，各种各种，没完没了，永无止境，最后一切抛开不管，只是敢不敢下手而已。
章平拿起了行刑用的小刀，章平用小刀划破了花魁的喉管，章平用小刀刺入了花魁的心脏。
血光喷溅，灼热的鲜血在章平脸上和身上流淌，章平看到了花魁在痛苦，在挣扎。
“没死，为什么还没死”一个人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会死
章平拔出小刀不停的在花魁身上刺着。然而，花魁却似乎格外倔强，那双眼睛依然没有失去神采。
“求求你，快死吧！”
扔掉了小刀，章平学着地球上电影中的动作去扭花魁的脖子，然而这时，花魁已然永远失去了意识。
血海中，章平跪坐在了地上，喘着满是血腥味的空气。
再之后。
章平用井水冲掉了满身的鲜血，换上了官差连忙去买来的新衣服，吩咐官差一定要把花魁安葬后，他和清瑶一起走上了回王府的路。只不过，一来一回，似乎一切都改变了。其实章平知道，一切从未改变，只不过是他以前不知道，现在看到了真相而已。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王府门前，清瑶拉住了章平的衣角，她问道：“你会讨厌我吗哥哥。”
章平摇摇头，用颤抖的手摸了摸清瑶的头，像以前一样，他只简单说道：“不会。”
“那......”清瑶还想说什么，只不过被章平的话打断了。
“我很清楚你的那种感觉，越来越难不去想。所以，我也知道清瑶你想找个人作伴的心情，反正我只留你一个人面对这些心里也会难受，现在能和你作伴，也不错。”
“哥哥。”说着，清瑶扑入了章平的怀里。
章平从未有过一个人投入自己怀抱，自己却产生恐惧的感觉，现在有了。不过，他揉着清瑶的头说道：“谢谢你，清瑶。”
章平知道，清瑶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让章平去面对。他杀了人，那今后自然也会变得像清瑶一样，而清瑶则在此之前告诉了章平。
“还有我陪着你。”
最后。章平与清瑶约定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以后绝对不能伤害无辜的人，受不了的时候要告知彼此后各回了各院子中，并且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这两人都没有再见过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