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117章 选错了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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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棋消失后，王云和谢慕莲也消失了，留下了黄少飞一人。他哭累了，躺在草地上，瞪着天空，直到水草怪再冒出水面，他才吓得朝光束入口跑去。
此时，王云和谢慕莲出现在徐棋的家门前。开门的是玉米种。玉米种把两人引到田园后面，覆盖着紫萝兰的树林里。
徐棋坐在小石桌前的秋千椅上，对面坐着萝兔，睁着通红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小主人。
“坏人一定会得到惩罚的。”沉默了一会，王云说。
徐棋没有说话。
“系统警察一定把坏人收监了。”谢慕莲说，“
“紫眼睛和金头发的叔叔他们一直干着坏事，系统警察却什么也不管。”徐棋自言自语说。
“那些都是暂时的。”王云说，“坏人一定会自取灭亡。”
“好人一直这样安慰自己。”徐棋说，“期盼着几百年后坏人得到惩罚。”
“徐棋，如果系统警察坐视不管的话，哥哥一定会替姐姐报复的。”王云说。
徐棋只是盯着王云，不说话。
“哥哥发誓，一定会替姐姐报仇。”王云走过去，坐在徐棋旁边，抚摸徐棋的头，一字一字地说，“哥哥一定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徐棋突然说：“包括紫眼睛和金头发叔叔吗？”
“那两个大恶魔当然不会有好下场。”王云说着话峰一转，“但前提是我们一定要努力升级，杀入天空城！”
徐棋眼睛里顿时闪出光芒。
“嗯，一定要杀入天空城，让他们恶有恶报！”谢慕莲一拳头捶在石桌上喊道。
“我是没问题的，就看你们两个了。”徐棋说。
谢慕莲听到徐棋说“你们两个”时，心里很高兴，因为这包括了她。
“我是没问题的，因为天空城一直是我奋斗的目标。”谢慕莲喊道，“我想成为女王，我要建立一个国大的庄园。”
“啊，看不出来你野心勃勃啊。”王云说。
“谢慕莲姐姐，你一定会很厉害的。”徐棋笑起来，“一定会成为女王的。”
谢慕莲更高兴了，突然抓住王云的手，并将王云的手举起来，大声说：“我们一起努力。”
徐棋突然笑起来，喊道：“一定要抓住那几个坏蛋为姐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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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桌上下来，谢慕莲问徐棋卫生间在哪。徐棋叫玉米种带谢慕莲去。谢慕莲坐在马桶上，拨通了于秋的电话，报告了事情经过。如她所料，手机里一阵沉默。一股压抑的气息弥漫开来，压迫着她的心悸动不已。
过了一会，她清了下喉咙，尽量用悲伤的语气，一字一句说：“这真是太意外了！但我们一定会将那几个人找到。如果系统警察坐视不管。”
“知道了。”对方声音异常平静，出忽了谢慕莲的意料，“徐棋怎么样？”
“他很伤心，他说他要报仇。”谢慕莲说。
“他还说了什么吗？”
谢慕莲犹豫了一会，说：“他说我会成为女王，我会有一个国。”
“是吗？”对方似乎是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冷笑。
谢慕莲瞬间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蠢，想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可笑。她突然从马桶上站起来，走到舆洗台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脸时红时白，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徐棋看样子喜欢我了。”忽然，她脱口而出。
“那你就努力地讨好他吧。”沉默了一会，对方说。
谢慕莲的胸口一阵疼，感觉被刀子划了一下。
“或许，你才是合适人选。”
这句话让谢慕莲瞬间感到好受多了，脸上不由泛起笑容。
“我会在天空城等着你。”
谢慕莲眼里闪出了光芒，想像着于秋站在云端，如大天使一样俯视着她，心一阵躁动。她正还要说话，听到对方挂断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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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秋关掉手机，转身看着坐在机械椅上，面对落地窗的老人。老人很老很老了，如果不动，简直就像一具皱皱褶褶的干尸。他的右手抓着扶手上的手柄，动一动手指，似乎能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他的眼，如果光线稍暗，看上去就像两个窟窿；他的嘴，红润如刀削的嘴唇早已被无情的岁月剥蚀得只剩一条干巴巴的缝了；他身上的白睡衣——简直就像一张裹尸布。
“陈芯月死了。”于秋走到老人旁边说。
老人缓缓地动了一下如核仁般的头，嘴巴像龟嘴一样一张一合，发出嘶哑沉重的声音。好像有一吨巨石压着他无法顺畅的说话。在他发出每一个音时，几乎缩着看不到的鼻孔微微的一缩一张，喷出游丝般的气息，同时枯得如朽株的脖子一起一伏，给人感觉像里面有个怪物要破皮而出。
“看来——这是一个——错误。”
“是的。”于秋平静地回答。
“我们以为她是主角，当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主角，可没想到真正的主角是另一个人。”老人的声音虽然听起来费力，但非常清晰地说完了整个句子。
“是的。”
“看来，感觉不一定都是对的，洞窸未来的人不一定能说出准确的答案，迷雾里还有迷雾，未来后还有未来，或许连神都没有想好这宇宙的结局。只是，某一天，神觉得应该结束了，它就结束了。而这一天，神也不曾预知。”
“是的。”
“那么，另一个人是谁？”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
“王云。”于秋将手机伸到老人面前，男人眼睛突然亮了一点光，就如黑窟里骤亮的星火，“他真像年轻时的我。”
于秋没有说话。
“难道不是吗？”老人的手颤栗着，抓住手机。手机突然从他手指里掉下去，摔在地上。
于秋弯腰捡起手机。
“我想我快枯萎了，我要化成尘埃了。”老人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悲鸣
“你会返老还童。”于秋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老人干皱的脸。
老人激动地抓住于秋的手，说：“可我还要等至少十年。”
“我和于夏会小心的照顾你。”
老人点头，像个悲伤的孩子，一字一字说：“你要引导他。”
“我会的。”
“于夏告诉我，古仁心也知道了徐棋。”老人喘了一口气，继续说，“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有着野心，熊熊的野心，他想占有我的东西。”随即发出一声冷笑，“但她会付出代价，会比我更惨，我多么希望能看到。”
“是的，她会因为自己的贪欲付出代价。”于秋说。
老人满意地点头，抬起空洞的双目，盯着于秋，脸上皱纹顿时动起来，变得柔软，虽然更加密集，彼此层叠错落。终于，一丝笑意从里面弥漫开来，就像一朵奇异的花，以肉眼看不到的形态绽放。
“人生到此，一切都不重要，惟有爱。事实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爱，而不是为了更好的享乐，更好的放纵，不是为了实现野心。可惜，绝大多数人穷尽一生也不会彻悟。”
于秋蹲下身，平视着老人的眼睛，轻握着老人的手，说：“不是他们不彻悟，而是爱已经枯竭了。”
“你们呢？”沉默了良久，老人一字一字问。
“矢志不渝。”于秋现出笑容，“我们彼此相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