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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听你这般话,你可是见过那梅长砚自杀”高应忠双眼微微眯了眯,开口问道。
孟潮平似乎是早就知晓高应忠会这般问,顿时点了点头:“老奴曾偶然见过梅长砚想要将尖刀刺入自己的身子里,但是被老奴劝阻下了,好生劝说了一番,这才打消了他的想法,只是未想到,现下他竟是会……”
孟潮平深深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是惋惜。
“大人。”宋合站到高应忠身旁,对他耳语了几句。
高应忠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宋合站到一旁,随后便是继续问着孟潮平:“你平日可是同那梅长砚交好”
孟潮平偷偷用余光看了王西枝一眼,见王西枝用手轻轻叩击着大腿,心中霎时有了主意:“是,大人。老奴见他很是年幼,模样很是像老奴的小孙子,这便对他多番照拂。”
……
高应忠等到孟潮平说完后,看向梅思宁:“梅长砚平日可是有对你们说过这个孟官家对他多番照拂的事情”
“不曾,长砚只是说过这王西枝对下人很是青眼有加,但却未说过孟管家的事情。”虽是不想提及王西枝的事情,但若是想为梅长砚讨回公道,便是要事无巨细地将一切告知与高应忠。
“当真是一句也为曾提过”高应忠接着问道。
梅思宁细细地想了一下,发觉梅长砚未曾提过孟潮平,便是摇了摇头:“一句也未提过。”
高应忠饶有深意地看着孟潮平:“你说你对梅长砚多番照拂,可是为何梅长砚仅仅只是同梅思宁提过王西枝,而不曾说过你一句好”
孟潮平瞬间有些许慌乱,但是很快平静下来:“老爷不再揪着他偷盗物事的事情不放,梅长砚自是十分感激,至于老奴,老奴所做的也只是一些不足挂齿的小事,所以梅长砚便没有同梅思宁说过老奴的事情。”
……
高应忠见孟潮平如此说道,又细细回想着宋合刚才同他所说的话。
今日,怕是无法解决此案了。
他低叹了一声,然后拍了拍惊堂木:“明日再审此案。”随即离开了公堂。
“老爷,您无事吧”孟潮平见郑应忠已是走远了,他连忙起身,将王西枝扶了起来。
王西枝摇了摇头:“并无大碍,还是早些回去吧。”
因着宋合等人的到来,李茂世便是被他命人关押在柴房里,也不知李茂世会做出何事来。这般想着,王西枝便是想要立时回去。
梅思宁急忙将王西枝拦住:“王西枝,你这般做对得起长砚吗”
王西枝很是不屑地看着梅思宁:“这般做我是做了何事你快些给我让开。”
“长砚他绝不会做自杀这般事情,也断不会是那行偷盗之事的宵小之辈!”梅思宁双眼发红地说道,“长砚曾对我说过王老爷对他很是优待,王老爷是一个大善人……可是你这般一个大善人,竟是让长砚丢了性命,实在是枉费长砚对你的敬重!”
王西枝却未说话,反倒是一旁的孟潮平开口了:“梅姑娘,你失去了弟弟,心情自是十分哀伤,但这并不是你来污蔑我家老爷的借口!还请你让开!”
梅思宁执拗地挡在王西枝他们的面前:“你若是不说出实情,我便不会让开。”
孟潮平见此,直接伸手推了梅思宁一把,随后同王西枝离开了县府。
……
“思宁,你无事吧”宋合立时跑到梅思宁的身边,将她小心扶稳,担忧地问道。
赵呈也来到了梅思宁身边,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未说出什么话来。
梅思宁道了一声谢后,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县府。
宋合正想跟着梅思宁之时,赵呈拉住了他:“还是让思宁一人待着吧。”
看着梅思宁消瘦的背影,宋合担忧极了:“可是……”
“思宁现下应当是不想让人打扰到她,你还是改日再找她吧。”赵呈劝说道。
宋合只得点头同意。
……
梅家
梅思宁来到梅家之时,早已是日落黄昏了。
离梅家不远处的各个邻居家中,传来小孩的玩闹声、小孩母亲的叫唤声、还有时蔬放入锅中的爆炒声等,很是有人间烟火的气息。
梅思宁进入了梅家,随即顺着关上的门哭了起来。
足足在门口处哭了一个时辰后,梅思宁才勉强起身,朝屋内走去。
整个梅家安静极了,又因着没有点油灯,所以入眼皆是大片大片的黑暗。
梅徽明因着梅长砚离世的事情,彻底病了,他躺在里屋内,神志有些不甚清楚地喃喃说道:“长砚……长砚……”
梅思宁点燃了油灯,举着油灯来到里屋,为梅徽明把了把脉后,随即转身为梅徽明配置草药。
……
“爷爷,先喝药吧。”梅思宁轻轻唤了梅徽明一声,将梅徽明扶了起来,将装着药水的碗递到了梅徽明面前,“喝完药再歇息。”
梅徽明勉强睁开了眼:“思宁啊……长砚他……他可是回来了”
梅思宁禁不住鼻子一酸,她急忙将头转到他处,不敢让爷爷见到自己落泪,哽咽着开口道:“长砚说……说了,他要过几日再回来,所以你要养好身子,这样……长砚回来才不会担忧……”说到最后,梅思宁的声音已是鼻音了。
梅徽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我……我喝,不让长砚……他担心……”说罢,梅徽明便想接过梅思宁手中的药碗。
梅思宁急忙擦了擦眼泪:“爷爷,我来帮你。”
梅徽明便就着梅思宁的手喝完了药水,喝完后,又是沉沉地睡去。
……
等梅徽明入睡后,梅家便是彻底陷入了寂静。
梅思宁坐在梅徽明身旁,盯着入睡的梅徽明许久,这才有些迟缓地走出了里屋。
偏房里
将油灯放在桌案上,梅思宁便继续坐着发呆。
若不是自己,长砚便也不会遭遇这些事情,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这般想着,梅思宁又是哭了起来。
……
梅思宁在偏房里一直枯坐到天亮,直到鸡叫之时她才回过神来。
肚子已是饿了一夜,这个时候又是唱起了空城计。
为了能够替长砚报仇,梅思宁这般劝说自己,便是拖着有些许沉重的身子去到了庖屋,又强迫自己勉强吃下一些食物。
随即,梅思直接往县府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