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被“黄鼬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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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萧晔正和他的幕僚品茶。
“殿下，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颜少卿未必会站队，更何况陛下的几位皇子中，能堪当大任的唯殿下一人。”
“柳先生，孤一开始并不打算动他，可他过于嚣张，忘了自己只不过是父皇的一把刀。”萧晔的人近几日被大理寺抓了好几个，未等他出手便已经定罪了，这颜憬琛就是故意而为之。
“殿下想动颜少卿唯恐不是因为他单纯的斩杀了几位污吏吧，听闻颜憬琛与她夫人感情甚笃。”柳栝品了一口茶，“这毛尖味淡，实在比不上那普洱味甘霸道。毛尖难得，可这普洱明显更胜一筹。”
“先生何意”
“毛尖好比温家小姐，普洱则……殿下，切莫因毛尖而弃了普洱。”柳栝只觉得那覃家小姐更适合当这太子妃，温玖玖则只会乱了太子心智，甚至为了她，太子竟想荼毒整个朝堂，这实属储君不该为之。
“殿下，颜少卿动不得。”柳栝虽对颜憬琛了解不多，可他这段时间的所做所为，皆是大渊之福，更何况太子根本动不了他。
萧晔陷入沉思，他心中清楚，颜憬琛所除之人确是贪官污吏，可他一次又一次坏了自己的事，还娶了他心悦了多年的女子……自古情义两难全。
若他未娶温玖玖，日后自己登基了，颜憬琛在朝中的位置只会比如今更甚，他也不会同父皇一般，忌惮功臣良将，他也信温家和颜憬琛绝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可现在诸事未定，他不得不防。
他想起大婚那日，颜憬琛看他那不屑的眼神……他不由捏紧茶具，“柳先生，此事孤正有定夺。”
“望殿下多做考量，在下告退。”
“邱毅，派人去查颜憬琛十年前离开京都后的一些事宜，尽可能详细。”
颜憬琛绝不可能三年前灭了黑风寨才崭露头角，之前那几年他到底做了何事，又遇到了些什么……康老王爷父子到底教会了他些什么看来邺城康王府并不像父皇查到的如此简单。
他之前派人去查覃秀妍时，竟也查出俩人似有瓜葛……颜憬琛，我们俩人注定有一人不可善终。
“特别是在潜州那一年，必事无巨细。”他又接着道。
“大人不好了，凌王侧妃何氏殁了。”颜憬琛刚从府中到大理寺当值。
大理寺丞李岩大清早便接到刑部的通知，昨夜二皇子侧妃殁了，死状极惨，二皇子发现后，当场就吓晕了。
他已派了人去协助刑部的人审查此案，只等颜少卿上值后将此案移至大理寺审查。可平日里上值最早的颜大人却到午时都未出现在大理寺中，他又不敢到少卿府禀报，只得顶着压力一边应付凌王府，一边等着颜少卿上值。
“殁了”颜憬琛气定神闲的坐在桌案前饮了一口茶，“死状极惨！”看样子昨夜小玖儿真是累坏了。
“是，刑部的仵作和冷大人要为其验尸，可何尚书夫妇赶到巡王府，哭着喊着不许任何人玷污他们的女儿。”
“玷污”颜憬琛冷笑一声，“二皇子怎么说”萧凌那胆小如鼠之辈，说不定早跑哪里躲起来了。
“二皇子～二皇子吓的晕倒了，因他醒来便看到躺在他旁边的何氏身体赤裸，浑身满是撕咬伤口，就连下体不知被何物撕咬溃烂。”李岩在任大理寺寺丞之前便是在刑部当值。查案迄今为止快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尸体，就算腐尸也没有这何氏恶心，也怪不得二皇子吓晕了。
颜憬琛蹙了蹙眉，“冷大人可回了大理寺”
“回大人，因何尚书夫妇不愿仵作查验尸体，冷大人只得在凌王府寻找其它线索，现应还在凌王府。”
……待颜憬琛赶到凌王府，冷静已经抓了几只奄奄一息的黄鼬关到铁笼中。
待他和李岩走近，只闻到一股腥臭味。
他赶快接过凌风递的帕子，捂住口鼻，“冷大人，这为何物”
“回颜大人的话，这动物名为黄鼬，喜食生鸡生鸭，故有的地方百姓讨厌它，会用捕笼将其抓住除之。也有沿海一代的百姓认为此物是神仙下凡，会在它生存的洞口放上生鸡生鸭，以示敬仰，故又称之为皇大仙。”
“那可真是褒贬不一。”
“此物在京都中被称为黄鼬，人人喊打。”冷静已经询问了凌王爷府的下人，他们说这半月以来凌王府后院的鸡鸭确是经常丢失，后面发现丢失的那些鸡鸭已被撕咬而死，吸干了血。“下官在这些黄鼬身上提取到一些疑似人体组织，这些组织与何侧妃身体溃烂处的组织基本一致，只是这些组织都散发着恶臭。”
“那何氏身上可有恶臭”就算七月天气炎热，也不至于一夜便散发气味。
“有，应是恶臭伴随着腥臭。下官本想为其查验一番，可何尚书及夫人不许任何人靠近。”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才嫁与二皇子几日，便落得如此地步，早知无论如何，娘亲也让你爹为了拒了这门婚事……”颜憬琛一众人到案发屋中，只见何夫人哭的不能自已，何尚书则在一旁呆滞的看着床上恶心的尸体。
“何尚书，何夫人，大理寺从现在开始正式接办此案，望二位配合。”李岩开口道。
何尚书看到颜憬琛也在其中，心中一怔，“颜少卿，小女死的冤枉，望颜少卿能尽快将凶手捉拿归案。”他立马起身，踉跄的走到颜憬琛跟前，凌风见状，一下挡住快到碰到自己主子的手。
颜憬琛后退一步，“何尚书，捉拿凶手需你与夫人配合，若冷大人上前查验一番都不愿，那如何抓捕凶手，还何侧妃一个公道。”
他又侧目看了一眼床上的尸体，“凌风，派人送何尚书夫妇回府休息，此案未查明之前，除了与此案相关之人，皆不可进入此屋。封锁凌王府，这府中一切活物死物皆不可进出。再将凌王也保护起来，不得见任何人。”
何夫人听到此话，更是不依，“我儿是二皇子的侧妃，不可受辱………你们不可如此对待我儿……”
“来人，将何夫人请出去。”凌风对门外的侍卫喊道，这屋中气味比大理寺蛇窟还要难闻。
何尚书倒是未曾反驳，他知晓大理寺的手段，特别是颜憬琛亲自来了，他说一不二，再如此僵持下去，莫说从凌王那讨到好处，说不定还会牵连到何府。
“颜大人，此事便拜托你了。”他又转过头看了一眼“恶心”的女儿，装作格外悲伤的模样让下人扶着出了屋子。
“冷大人，这儿便交于你和李大人了，本官去看看二皇子殿下。”颜憬琛环视了一圈，眼底意味不明。
来到二皇子住处，只见几位太医跪在院内瑟瑟发抖，胡太医则摇着头从屋中出来。
“胡太医，王爷如何了”凌王府的管家着急的开口。
“老朽无能为力，凌王殿下此生便只能如此了。”胡太医说完，看到颜憬琛一行人，“颜大人，凌王殿下此事，本官只得保住其性命，其它的无能为力呐。”
他行医多年，如此骇人的事件，还是第一次遇到。
“胡太医，此话怎讲”
“凌王殿下下体已被黄鼬啃食……唉，此生再无孕育子女的可能。”一旁的几人愣住了，二皇子莫非也被……
“颜大人，你们自行进去看罢，我还得进宫禀报陛下和娘娘。”胡太医叹了口气，带着医侍便离开了。
“凌风，你进去看。”方才那屋就已经够恶心的了，想必这也好不到哪去。
“大人，这……若凌王不许……”他也不想进去，方才他就快吐了。“是，大人。你们两个，同我一起进去。”
果然，只要主子一个眼神，莫说去看凌王的伤情，就算让他现在就杀了凌王，他也不得不去。
“你们几人，起来罢，凌王殿下究竟如何了”颜憬琛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太医，他也定查看了，但不敢说或被萧凌赶出来了。
“凌～凌王殿下的下体被黄鼬撕咬的一点～一点也不剩了，大腿根部也有撕咬的痕迹。”其中一位太医道。
……“滚，都给本王滚出去……”院子内候着都人听到屋内的声音，又吓的全都跪了下去。
见状，颜憬琛只得进了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