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谈笑杀人 生死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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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再来？……你真当我是财神爷了！
莫小晓大步走到船弦边，暮然回首，看向老.鸨道：
“妈妈说的可是真的？”
老.鸨闻言则是笑意连连地点头道：
“自是真的，自是真的，实不相瞒，我这的姑娘们最是喜欢这些珠珠玉玉的小东西。”
莫小晓闻言似笑非笑的看向老.鸨，忽而出言道：
“既然如此喜欢，那妈妈定是晓得方才那颗南珠堪比千金，千金一饭，妈妈这花船当真是处处皆珍品啊。”
老.鸨闻言笑意一僵，随后佯作无异地挥着绢帕道：
“知得，知得，自是知得，妈妈我呀还知道，这是小哥看得起妈妈这里，心疼妈妈这的姑娘们呢，再说，妈妈这里的姑娘可是咱们琼江河畔顶顶好的，得美相伴，此等雅事，说的就是像小哥这样的人中龙凤，这可不是银子多少的问题。”
好精明的婆子！好大的胃口！
莫小晓闻言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这花船的老.鸨，灵识敏锐的捕查到几个缓缓靠拢过来的身影，身上皆配有冷刃。如此小心翼翼的作为，莫小晓可不会单纯到认为这一切仅仅是一个巧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个“贪”字，又得断送多少人的性命，当真是，可惜了。
待要说话，便听得旁边传来一个清朗低转的声音，笑而道：
“人有贪心，不足为奇，贪得无厌，那便是自寻末路。”
莫小晓和老.鸨闻言顺势看去，只见一抹火红的身影艳如桃花一样地慵懒的倚坐在船舷之上，眉目如画、俊美如妖、灼灼其华、唇畔处潜藏一丝笑意、双眸间遗落一片星辰。老.鸨见此，不禁是倒吸一口凉气，痴望道：
“只怕这世上实在难寻得第二个如此姿容的绝色郎君。”
季生烟？
莫小晓惊讶不已的看着这个好似突然冒出来一样的人，内心中则是一片惊涛拍浪：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自己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季生烟好似视他人于无物，仅是音笑清婉地看向莫小晓道：
“想你堂堂一个修士，竟是甘心趋于一个普通妇人之威，当真是丢尽我辈之脸面，若是被外人瞧去，只怕你贵为亲传弟子，也难逃宗门处置，需记得，人各有别，他们与我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
收拢好心下一片震惊之情，莫小晓闻言一笑，转而看向似懂非懂的老.鸨等人，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
回眸间，见季生烟面色一顿，双眉一挑满是玩味的看向自己，莫小晓则回以轻笑，不急不慢地道：
“都是有善有恶之分、有亲有远之存，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实力的高低。”说罢，便再次看向已然瑟瑟发抖、面色惨白的老.鸨等人，道：
“你看不清别人的实力，难道还看不清自己的能力？当真以为这天下间的人们可以随意任你拿捏了不成，我一次不理你，是为日行一善，但若你抢着寻死，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说罢，手起刀落间，只留下一颗睁大了双眼、惊惧不已的老.鸨人头滴溜溜的在船板上顾自打转。
季生烟见后则是笑意连连地道：
“那其他的......”
莫小晓不等季生烟说完，便开口打断道：
“首恶已除，我们走吧，此次下山我学的是勘破人心，而不是自顾制造无穷杀戮。”
季生烟闻言则是笑而不语，就是那么淡淡的打量着莫小晓的面容，好似不认识一般，良久，方才叹了口气，状似夸奖地击掌而道：
“当真是个菩萨心肠，怪不得他会如此的心心念你，都是虚伪的可以，甚是无聊！只可惜，咱们不是同道中人。”
言语间，一道暗光卷着杀气突然从季生烟大红的广袖中射了出去，眨眼之间，原本还歌舞升平的一艘花船顿时安静了下来，就好像是按了暂停键一样，耳畔处，唯留涛涛水生，以及一丝丝落水滴答声。
那是鲜血从人体涌出滴落在船板上的声音，一眼间，花船上下竟是再无一个活口。
莫小晓皱着眉，用神识环视一周后，默然的看着依旧笑得风轻云淡的某人，暗自道：
“好强的弑杀魔性，难不成，男主已经开始魔化？可按进程来说，他不是正处于出家状态吗？”
“你怕了？”季生烟轻语道。
怕吗？当真没有，恨吗？她为何要恨？至于生气？那更是没有的事情，这些人有些虽死的冤枉了些，但是在这个打打杀杀的世界里，经历过九生一死的莫小晓，这些事着实不能牵动她的心境一二，说她冷血也罢，说她无情也好，因为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
只是，有点可惜罢了。可惜生命如此低贱，轻易间便可被人夺取，可惜自己一颗红心，在这样的世界里，也逐渐的被打磨成石头心肠。
莞尔一笑道：
“我为什么要怕？”
季生烟闻言，身影一晃，竟是瞬间凑到莫小晓的身侧，倾身附耳道：
“我如此弑杀你不怕吗？也许下一秒，我就会杀了你，单凭你现如今的能力，如何挡得住我的一击。”
莫小晓感受着耳廓处那轻轻的吹气引起的轻痒感，不自然的向外撇了撇身子，笑而道：
“那又如何，单凭如此，我就非得怕了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