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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乔念应了一声。
她并没有睡着，只是太累了，厉曜折腾起她来每次都想是没见过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更可怕的是，结束之后他好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而乔念呢，累的感觉这身体好像不是自己了一般。
“你爱过谁没有？”厉曜这句没来由的话在她耳边炸开。
乔念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厉曜很久没听见她回答，声音里压着些许不悦：“很难回答？”
乔念也不隐瞒，稍稍的靠近厉曜一些，伸手抱着他的腰肢，舒了一口气，反问道：“我爱没爱过谁，这很重要吗？”
“如果我说很重要呢？”厉曜讳莫如深的说着。
乔念笑了笑：“重要的不应该是我现在还爱不爱他吗？”
只不过这话才刚说完，乔念就后悔了。
厉曜是何等聪明的人啊，怎么可能会给乔念后悔的机会。
低头看了看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蹭的乔念，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让她看着自己：“躲什么？”
“没有啊。”乔念干脆跟他装傻不承认。
再看向她的时候，厉曜眼里多了几分审视，以及威胁：“所以，还爱着他？”
“谁？谁啊？”乔念双眸微弯，笑着问道。
厉曜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还用我告诉你是谁吗？嗯？”
乔念怔了怔，不过很快，笑着吻了吻厉曜的嘴角：“如果有的话，那个人一定是你。”
厉曜无言。
乔念眉心拧了拧：“不相信我吗？”
厉曜依旧没说话。
他要怎么相信？
这女人在他面前，从来没一句真话。
他不介意！
以前一遍遍的告诫自己的话，如今再想想，便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厉曜眉头微微拧着，片刻后，拿开乔念抱着他腰的手，将她推到了一旁，然后，起身离开。
乔念身边一下空了，脸上维持着的笑容也逐渐消失，深吸了一口气，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缩在被窝里。
她的确爱过一个人。
怎么就变成爱过了呢，这还真是个，叫人十分费解的问题。
厉曜离开卧房直接去了旁边的书房，打开书桌上的电脑，点开邮件，里面赫然躺着一封未读邮件，是陈延发来的。
点开看了一眼，邮件内容上的文件是关于乔念的一切。
只不过，里面并没有他想要的内容，关于她与纪北，一个字都没有。
厉曜眉心微微拧了拧，很快，放在一旁的手机想了起来，是陈延打来的。
接通，厉曜直接道：“说吧。”
交代给他的事情，他办成这样就交差了，自然少不了一番解释。
陈延语气有些为难，还带着点挫败：“没办法啊总裁，能用的不能用的我都用了，除了这些，完全查不出任何消息。”
陈延交到厉曜手里的资料其实跟乔念当年他的没两样，如果他想知道这些的话，还需要费工夫去查？
直接问她不就好了！
“你查不到，那只能说明你无能。”
陈延简直要哭：“这你可就错怪我了，我真的……”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厉曜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手指闲闲的敲着书桌，看着窗外的月色，双眸微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起身回了卧室。
乔念已经睡着了，月光透过窗子映照在她的脸上，她紧锁的眉心看着叫人心疼，厉曜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眉心。
她睡得很不安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噩梦。
片刻后，乔念好像是感觉到有人在她身边一样，眉心骤然收紧，很快，侧过身子倒向另一边睡。
嘴里喃喃自语的道：“别闹……一会儿你妈看见了，又要不高兴了。”
厉曜的手悬在半空，僵持了好一会儿，昏暗中，他眼眸里蔓延着难以遏制的愤怒。乔念跟他在一起的这一年来，他什么时候让她烦恼过老宅这边的事情？
乔念正睡着，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硬的力量把自己拉了起来。
她朝力量的源头看去，然而只靠着外面的月光，看得并不是十分真切。
“厉曜？”乔念声音里带着些许不确定。
厉曜轻笑一声：“否则，你以为是谁。”
她以为……
乔念舒缓了一口气，伸手将厉曜的手握在手心里，柔着声音道：“老公，不生气了，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