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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垣抬眼瞥了瞥了她，眼底带着一抹探寻，同时一脸不相信的摇头：“你这话说的……也太模棱两可了吧？”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莫家虽然不是做生意的，但莫昇父母一个是享誉全球的钢琴家，一个是知名现代舞舞蹈家，不管影响力跟身价都不输帝都这几家太多，莫昇要是结婚了，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吧？退一万步讲，跟你跟厉曜一样是隐婚，我们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的！”
江垣说的就是那么肯定。
事实上，莫昇他们家也的确没厉曜那么大的权势能真正上严防死守密不透风。
乔念：“……”您测谎仪吗！
厉曜眉头微挑，继续追问：“说实话！”
这还是第一次，厉曜明显知道她不愿意坦白，也要追问。
可见厉曜对莫昇的敌意有多大了！
乔念探手：“人家的私事，我拿出去到处乱说，这也太不道德了吧？”说着，破罐子破摔道：“真那么想知道，一会儿他过来你们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反正这皮球乔念只想踢出去，一点都不想留在自己手里。
她都拿道德出来说了，厉曜还能说什么！
不过是给了她一个略带警告的眼神。
乔念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怂怂的继续看牌。
没一会儿，莫昇拉着秦疏朗进来，直接推到乔念跟前：“自己说吧。”
江垣跟唐潜还有蔡珊十分想笑，毕竟，除了厉曜，秦疏朗在帝都也是出了名的没人敢惹。
这少爷……
一言难尽。
不过现在竟然肯过来道歉，可不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吗！
秦疏朗显然不是多情愿，莫昇也不管他，把人带到了就退到一边了，唐潜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秦疏朗，这少爷，咬牙切齿的，双眸赤红，拳头紧紧握着。
不过，他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有厉曜在呢。
这世上，怕是每一个人敢在厉曜面前对乔念动手。
最终，秦疏朗还是慢慢的松开拳头，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很抱歉，对不起。”
这……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乔念身上，可她也没什么反应，依旧单手托着下巴，手肘抵在自己腿上，看着眼前蔡珊的牌面。
秦疏朗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半天，咬牙道：“我就不信，你真以为网络舆论的事情是我做的。”
江垣觉得这牌是没法儿打了，摸了放在旁边的烟盒跟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抽着，听着秦疏朗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所以，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的，却跟秦疏朗没关系？
不应该啊！
要是没关系，都这时候了，厉曜不可能不知道的。
江垣抬眼看了看厉曜，却见他眉心稍稍凝了凝。
舆论发生的太突然，厉曜早上起来准备早餐的时候才接到陈延的电话，原本也是打算敲一敲秦瑜明，看他知不知道这件事，顺带着试一试乔念跟秦家的关系。
但话还没说完，乔念就下来了。
当着乔念的面儿他也不好在说什么，而且，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厉曜也想看看她想怎么处理。
谁能想到一直以来乔念一直都秉承着不麻烦秦瑜明的原则，这次却直接把电话打给了秦瑜明，那可怜样，简直绝了。
所以，秦疏朗现在说这件事跟他无关，厉曜还真是有些吃惊。
“这种事，我还不屑做！”
虽然秦家少爷的身份让秦疏朗近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秦瑜明对秦疏朗一向严厉，做错了事必然要狠狠责罚，从不留情，所以秦瑜明从小就怕秦瑜明，现在大了，脾气大了些，但秦瑜明毕竟是他老子，真跟他发脾气，秦疏朗还是难以招架。
更何况，这次还是乔念直接打电话过去跟秦瑜明告状，要不是纪北跟莫昇拦着，秦瑜明能扒了他一层皮！
但，乔念的反应，更叫人吃惊。
原本不说话的乔念轻笑一声，片刻后，漫不经心的说着：“我当然你知道跟你没关系了。”
秦疏朗眉头微扬，眼底翻腾着的愤怒越发明显，双拳紧紧捂着，咬牙切齿道：“那你还……”
乔念眉眼微弯，轻声笑着：“故意的啊！”
厉曜很少对她无语，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再看着她的时候，眼底更多的是无奈的宠溺。
念念啊！你怎么那么作死呢！
秦疏朗被乔念这轻描淡写的态度气得差点原地爆炸。
可却无从发泄。
压抑着的呼吸越发沉重，半天，转身一脚踹在莫昇身旁的柜子上，上面的水平花瓶落到地上，顷刻间，四分五裂。
秦疏朗忍无可忍：“你他妈就是故意的！乔念！亏我看到你被人骂的那么惨还觉得你可怜，你……”
乔念也不生气，嘴角扬了扬，也不看他，依旧笑着道：“刚就说了，就是故意的！”
然而，乔念大概是玩儿够了，舒缓了一口气，近日来心里的苦闷全都消失不见了一样，心情都跟着好了许多的样子，这才转向看着秦疏朗，眼眸微微弯着，依旧是那副清淡的叫人恨不得杀了她的嚣张笑脸：“我管你是不是不屑做，我看你不爽，就是要为难你，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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