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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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胡啸天竟然也会打眼？”
“他又不是神仙？为什么不能打眼？不过这个年轻人是谁？你们听说过致远居？”
“你没看他是跟中泰的人一起来的？是不是柳大通的人？”
许致远一句话引起周围所有人议论纷纷，这是什么节奏？竟然有人当众指责胡啸天打眼？大家不是说胡啸天的眼力高到不可能打眼的地步，而是从来没人在公众场合当面质问，这就是不死不休的下场！
“姓许的，我对你再三忍让，你不要太过分！”
胡啸天满脸通红，用手指着许致远大声呵斥道：“好，你说我打眼？有什么证据？今天老少爷们都在，要是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咱们两个没完！”
“哼！我们早就没完！”许致远看着胡啸天气急败坏的样子，冷笑道：“你背后做的事大家心知肚明！原本我还敬重你是个前辈，好歹也是在圈里混了几十年的老人，可是手段如此下作，这种人也不用我给你什么面子！”
“大家请听我说！”许致远走到石涛展柜前，指了指剩山图，大声道：“我有明确证据证明这张所谓的石涛真迹是仿作！而且是张大千高仿石涛！”
“什么？竟然是高仿石涛？”
“不会吧？这张可是拍卖的封面重器，难道真的是仿？”
“哈哈，今天有好戏看喽！”
所有人大吃一惊，都是明眼人，一听许致远的口气就知道，两个人早有过节！今天看来人家是有备而来，不过谁都不敢相信胡啸天打眼的竟然是封面重器，本场的压轴好戏剩山图！
“好好好！”胡啸天怒极反笑，突然镇定自如道：“没问题，来的都是行家，画真画假不是你许致远和我说的算！既然你说有证据，那就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就是，有本事拿出来！空口无凭算什么？”
“拿出来！要不我们绝对饶不了你小子！”
汉海的人疯狂叫嚣着，特别是几个鉴定专家，这就是硬生生打他们的老脸，要是真证明是高仿，那以后都不用在圈里混了！
“大家稍安勿躁，请我慢慢说如何？”
许致远用手压了压，笑道：“来的都是行家，石涛不用我多说，张大千也是家喻户晓，那张大千仿石涛是一绝应该都不陌生吧？”
“废话，谁不知道这个！”
“就是，快说重点！”
所有人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侃侃而谈的年轻人，很多人是第一次见许致远，更没有听说过致远居。不过看这个年轻人气度不凡，镇定自若的样子，都心生敬佩。
“石涛和张大千的来历不用我多说，大家也都知道大千先生一生酷爱石涛，仿古功力百年难得一见！”
许致远走到展柜前，轻轻用手指了指剩山图右下方的一处密林，笑道：“证据就在这里！”
“我看看！”胡啸天第一个忍不住冲到画前面，一脸紧张的用放大镜研究起来，这个不是开玩笑，如果真让许致远证明自己拍卖封面重器是高仿？那他胡啸天和汉海的牌子就算是臭了！
“我们也看看！”
几个鉴定专家也凑上来，一起围着许致远说的地方拼命研究着，好一会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不由得嚣张道：“黄口小儿，你分明就是在信口开河！”
“哼，你们真是一群狗眼！”许致远不屑的冷笑着，大声道：“既然我都指明证据汉海的人都看不出来，那没有办法，孙老，我请您来看看？”
孙正义深深看了许致远一眼，慢慢走出人群，沉声道：“既然有人质疑拍品的真伪，这个是天大的事！各位朋友，老朽不才，那就帮着看一眼如何？”
“有孙老出面，我们当然没有意见！”
“就是，请您老给说个公道话！”
孙正义不愧是资深大藏家，一出面大家都心服口服，他点点头，走到画前面，仔细研究着许致远说的位置，突然脸色一变，不由得惊讶道：“这些树枝之间的间隙好像是一个字？”
“不错，还是孙老慧眼独具！”许致远微笑道：“就是一个字，一个小篆的张字！”
“什么？不可能！”
胡啸天脸色大变，推开身边的手下，再一次仔细研究，突然面如死灰，人好像瞬间老了十几岁！
“老张，老黄，你们也来一起看看！”
孙正义不敢马虎，看见人群里还有几个资深藏家，让他们一起来看。特别是老黄，一直研究书法篆刻，最有发言权。
“不错，我肯定是个篆字，就是一个张字！”
老黄的话如一滴水落入油锅，瞬间引爆全场，所有人都惊呼起来，难道真是张大千高仿石涛？
“胡老板，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许致远冷冷的看着一脸死灰的胡啸天，打蛇打七寸，斩草要除根！继续逼问道：“刚才谁大言不惭的说一辈子都保证诚信？为藏家的利益着想？”
“明明就是个大骗子，背后干了多少龌蹉的事，今天终于原形毕露了吧？”
柳飘飘看着这一幕，终于大快人心，出了一口恶气，也站出来大声指责道：“大家都不要被胡啸天这个老狐狸骗了，这种事情他一定不是第一次干！连封面重器都敢做假，以前还不知道拍了多少假货？”
“你！”
胡啸天气的满脸通红，柳飘飘这个小贱人这句话真是诛心！一下子把他辛辛苦苦积累几十年的信誉全部否定，拍卖行靠的就是信誉，一个打眼的拍卖行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做生意？
“我可没少拍汉海的东西，不行，回去一定要重新找人鉴定一遍！”
“就是，我也要重新看看，要是有假货，胡啸天，你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姓胡的，你跑不了！”
一句话让胡啸天马上成为众矢之的，今天来的不全是捧场的，还有不少冤家对头。他为人阴险，干了不少坏事，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竟然公然拍假货，不知道多少人做梦都等着落井下石。
“你们……”
胡啸天感觉一股热血冲上头，眼一黑，差一点昏倒，幸亏身边手下扶住才稳住身体，看着全场激愤样子，赶紧解释道：“各位，各位，请听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