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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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局长。”郑院长的声音掷地有声：“请你说话，注意一下言辞，我，也是中医出身，我，是中医药大学名誉教授，我，是中医院学士。”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这个张琦，他……”黄局长刚要反驳。
郑院长抢着说：“他怎么了，有问题吗？”
黄局长犟嘴道：“他凭什么给人手术？”
郑院长冷笑道：“你不是临床医生，身为卫生局医药监督局局长，你不懂，我就帮你补补课，有两点错误，你没有认清。”
“我哪错了。”
“首先，中医为什么不能手术？”郑院长掷地有声的说：“我中医传承5千年，纵观世界，史书上有记载的第一台手术，是公元145年－公元208年，华佗首创，麻沸散的发明，就是用于外科手术，比西方足足早了几千年，你凭什么侮辱中医！”
“老郑老郑，你别生气，黄程不是这个意思。”魏局长见局面剑拔弩张，及时打圆场说情。
郑院长更加来劲，从桌子后面走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中医院校的学生怎么了，我们中医就没有外科了吗？华佗的妻子，就是阑尾炎手术救活的成功案例，我从医20多年，经历大大小小手术上千台，你凭什么指责，我们中医就不能手术了？”
见气氛越来越不对劲，所有人都拉架，场面也越来越混乱。
但在场有个明白人，那就是方正主任，他知道现在郑院长正在主导话题，用移花接木的方式，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
这个方法很有效，黄局长的确有侮辱中医的意思，郑院长这么一闹，场面都围着他转，来缓解尴尬的局面。
但方正也不傻，知道怎么把话题引导回来，就用拉架的方式解释，再把话题拉回来。
“郑院长，您别生气，黄局长没这个意思，他是想说，张琦没有开刀执照的事，是您想歪了。”
经过这么一提醒，黄局瞬间反应过来，“对呀，我没侮辱中医，你别给我扣高帽子，现在就事论事，张琦还是个学生，他连执业证都没有，就敢给人做手术，这是违法！”
“安静，都安静。”魏局长大喊制止混乱的局面后，对着郑院长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我们讨论的不是你，是无证行医的事。”
郑院长言辞犀利的说：“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纠正他的第二处错误。”
全场安静，等待着郑院长的后话。
“是谁告诉你，手术是张琦做的？”
“呃……”
全场有些懵逼，方正，以及黄、魏局长等人，全部下意识翻看资料，找到手术病历后，黄局长拿着展示给郑院长看，说道：
“老郑，你瞎了，这上面写着呢，手术就是张琦做的。”
郑院长板着脸，背着手说：“手术签字，主刀医生是张琦没错，但是，真正开刀的不是张琦，你们不了解当时情况，就乱下结论，你们现在的质疑，跟当时冲动的王文成，有什么区别？”
“哟，还有隐情，大家都坐下，老郑，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就连方主任都没想到，郑院长还能把黑的洗白，且听他怎么说。
郑院长回去坐下，淡然说道：“真相我说不清楚，我不在场，应该让当时值班的第二位，主治邱医生当面说清楚。”
“叫邱医生进来。”魏局长发话。
方主任和院长都在旁听，邱医生进来，见这阵仗也有点腿软。
“坐下吧，跟我们说说，前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邱医生惶恐的坐下，偷偷地看了看院长，又看了看方主任，这才娓娓道来：
“前天晚上，我吃坏了肚子，1点多的时候，一直蹲厕所来着，然后就听说，828病房的周倩发病了，我当时肚子疼，出不来，就让张琦先安慰家属，代替我签了字，把患者先送去手术室，做术前准备。”
打字员噼里啪啦的纪录每一句话，黄、魏局长两人一直手术记录，魏局长质疑道：“手术准备20分钟，你一直都在厕所？”
“当然不是，但刚上完厕所，刷手消毒不需要时间吗，我一直让张琦代替我，安慰患者的情绪，你们可能不知道，患者家属是个很矫情的人，如果让她知道，我刚从厕所出来就上手术台，还不一定怎么闹呢，当时为了缓解家属情绪，我就全场让张琦签字。”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方正肃然站起来质疑。
邱医生为难的说：“我之前说的，也的确是拉肚子，但事实就是这样。”
“意思是，这台手术是你做的？”魏局长问。
“昂。”邱医生郑重的说：“没错，我是执业医师，有资格证，职称是住院总医师，我的责任就是24小时在住院部陪床，解决突发情况的患者。”
现场议论纷纷，针对这件事进行讨论。
邱医生接着说：“临床突发情况有很多，医生不是机器，特别是我这种，24小时在医院的住院总医师，不能保证24小时坚守岗位，这件事就是巧合，患者发病，家属着急，我还闹肚子出不来，只能想出这么个方法，让张琦代替我签字，但手术的确是我做的。”
“事情经过我们也都了解了，你先出去吧。”
邱医生走了以后，医药监督局又陷入激烈的探讨中，虽然事情出现转机，但监督的责任不能听信一面之词，还要深入了解调查。
讨论过后，魏局长表示，“一台手术，主刀和副刀医生以及护士，除了邱医生之外，我们还想见见其他人。”
郑院长表示：“真不好意思，昨天患者家属误会，以为是张琦无证开刀手术，在医院大闹一场，为了避免风波，引起医患矛盾，护士和张琦，以及闹事打架的王文成，都被停薪留职不在医院。”
“这你让我们怎么调查？”医药监督局又陷入激烈的探讨中。
方正在一旁纠结很久，最终他还是选择，火上浇油再加一把火，绝对不能让院长翻盘。
“两位局长，虽然其他人不在，但患者家属和患者还在三院，不如问问患者，手术时的过程就知道了。”
郑院长肃穆看着方正，两人的目光对撞，产生激烈的火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