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龙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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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想到在清河县的时候，胡玉娥带她去参加过一次赏花宴。 那家的夫人得了一盆十八学士，邀请同僚和下属家的夫人去赏花。 那盆花很好看，但是不当吃不当喝，还要因此大宴宾客，陈瑶有点不理解。 她私心里认为这是有钱人的乐趣，他们这些穷人享受不了。 西院里没有养东西，院子里围了一个小菜园，陈瑶拉着陈进在菜园的角落里开了一片地，把盆里的黄金米移栽到地里。 “你就不怕种死了”陈前一脸无语地看着她们的一顿操作。 “我就是想种活它，才把移到菜园里。” 陈瑶翻了个白眼，要是放在盆里，她保准用不了几天就养死了。 相比起黄金米，陈瑶更喜欢齐光焰送的那一套水靠。 有了这一套水套她就能下到更深的海里去看看了，就是把鱼皮做成小孩能穿的水靠有点浪费，也不知道能穿几年。 “齐光焰还算靠谱点。”陈瑶拿着水靠在身上比划了一会儿。 陈进不乐意，“他咋只给你送东西，我也出力了。” 生病的那几天，可都是他在照顾，这人不会忘了吧 陈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阿瑶可是冒死去海里把人拉上来的，你能比” 真强撑的话，这个水靠陈进也能穿得下，可是小男孩正是爱面子的年纪，他才不愿意和陈瑶穿一个水靠呢。 “阿瑶，把这个拿着，游几圈就赶紧回来呀。” 李巧递给她一根长的芦苇杆，让她在水下换气用。 陈瑶并没有拂了她的好意，噙着芦苇杆一头扎了下去。 海底宛如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梦幻王国，五彩斑斓的珊瑚如同一座座绚丽的城堡矗立其中，形态各异、美不胜收； 而各式各样的水草则像随风舞动的绿色绸带，轻盈飘逸。 各种各样颜色鲜艳的鱼儿犹如灵动的精灵，在珊瑚之间欢快地穿梭嬉戏。 陈瑶发现一条鳗鱼躲在海底的石头下，她并没有去招惹。 很快她在一片珊瑚底部看到了几只胖乎乎的海参，她心中一喜，向下游去，把海参放在自己的腰上挂着的腰篓内。 然后，她在海参的旁边看到一个响螺。 把比她手掌还要大的响螺收起来，她继续朝前找。 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浮出水面换一下气，也叫船上的人放心。 海草随着水流不断地变换着方向，这些看着无害的小东西最是危险的，不小心被它们缠住，想脱身就不容易了。 从海草上方游过，陈瑶看到了一片平坦的沙地，金黄的沙子上面躺着几个大贝壳，也有一些只露出了半截身子，陈瑶感觉有些熟悉。 现在在海底，也容不得她多想。 把几个贝壳放进篓子里，她又碰到一只藏在沙子里的馒头蟹，抄起那只螃蟹，双脚用力一蹬，径直朝着海面浮去。 “阿瑶，怎么样，好玩么”陈猛把船摇过来，陈进伸手把陈瑶拉上船。 李巧让陈瑶先去船舱换衣服，换到一半，她就听到甲板上的惊呼声，“珍珠贝！” 陈猛急忙停稳船只，放下船桨走过来，拿着贝壳翻来覆去看了几眼，笑着道，“真是珍珠贝，太难得了。” 陈瑶把衣服穿好，跑出来催着陈进，“二哥，快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珍珠。” 她就说咋感觉有些眼熟，这下总算对上号了。 陈进拿着刀子，卡卡一顿撬，但是贝壳里除了贝肉，并没有看到珍珠，他有些失望。 陈猛接过去，用手一挤，一个粉色的珍珠露了出来。 “呀，真有珍珠。” 陈进看到珍珠，有些激动。 他把珍珠递给陈瑶，就去开剩下的贝壳，陈猛也蹲下帮忙。 最后开出来五颗珍珠，其中一颗乳白色的珍珠最大，还有两颗粉珍珠，剩下的两颗有些不规则。 “这颗珍珠又大又圆，能卖几两银子，那两颗粉色的颜色特别，价格也便宜不了，就是另外两颗估计卖不上价。” 陈猛记得他们隔壁村的一户人家就是开了一颗大珍珠，被府城的一位富商看上高价买走了。 那家人用卖珍珠的钱直接在镇上买了一个铺子，一家人都搬到镇上去了。 这些珍珠虽然没有那么大，阿瑶第一次下海能有此收获，已经是龙王爷保佑了。 陈瑶，“卖不上价，我自己留着。” 陈进拉着陈瑶追问，“海底还有珍珠贝么” “应该有，我刚才没认出来，就捡了几个露在外面的。”陈瑶怀疑那片沙子下面还藏着珍珠贝。 “那咱现在下去看看。”陈进有些跃跃欲试。 “不行，你想下去，还得练练憋气。” 陈瑶摇头拒绝，她已经在水里泡了半个多时辰，不能再下去了，而且，陈进的憋气不过关，贸然下水也很危险。 陈猛，“要不，我下去找找，阿瑶给我指个方向” “不行，你下去了，谁撑船”李巧强烈反对，虽然她也能撑船，但是技术总不如陈猛。 “就是，爹，那珍珠贝还是等着我去捡吧。”陈进蹙了蹙鼻头，哼哼两声，“爹掌舵就行，别和我们抢东西。” 陈猛在他的头上狠狠揉了几下，把他的头发揉成一个鸡窝头，“你闭气还不如阿瑶一个小姑娘，还有脸说我。” 陈进举了举自己的小拳头，“哼，看不起谁呢，我很快就学会了。” 在收秋之前，陈进已经能在海里来去自如了，两人不但把那块沙地翻了一遍，又顺着珊瑚礁，找到了另一片珍珠贝。 这天两人正在海里捡海参，突然看到密密麻麻的小鱼从两人面前游过，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就看到追在后面的一条大鱼。 陈瑶面色一变，竟然是一条龙趸。 她急忙伸手去拉陈进，可是那条龙趸已经看到了他们，朝着陈进撞了过去。 陈进侧身，险险躲过，还是被带了一下。 陈瑶拉着他绕过珊瑚群，朝着海面快速游动，两人爬上船，陈进脸色苍白地朝甲板上一躺。 李巧跑过来担心地问，“这是怎么了” 陈瑶喘了一口气，“大伯娘，我们刚才碰到龙趸了，二哥被撞了一下，你快帮他检查检查。” “龙趸撞到哪了”陈猛跑过来，伸手去扒陈进的衣服。 “爹，就擦点边，没有撞到。” 陈进抓紧自己的衣服，躲避了一下，“我就是被吓到了。” 那一下要是被撞实了，自己的小命难保。 “还是让你爹给你看看。”李巧拉着陈瑶进船舱里换衣服，等两人走出船舱，陈猛正在撑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