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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庭！ 白申西是原告，鹿呦呦是被告。 顾清尘把奉惜送过来的时候，柳老太君、林北征，还有很多柳家有头有脸的人都到了。 奉惜走到林北征的身边，轻轻喊了一声师父，林北征很严肃地点点头，柳老太君看起来也很严肃，什么话也没说。 回来的时候，奉惜猝不及防地撞上的李先呈的视线，李先呈明显躲了一下，奉惜还是冲着这个不算太和善的前辈点点头。 奉惜和顾清尘坐在一起，快要开庭的时候，白申西终于在律师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这是奉惜第一次见他，白申西带着一副金丝细框眼镜，头上有些许白发，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要是在大街上见到他，奉惜真不敢相信他是做出那种事情的恶魔。 法官宣布开庭之后，柳决明和皇甫礼才姗姗来迟，坐在奉惜的旁边。 顾清尘的眼神甩了一下柳决明，好像不太满意他坐在奉惜的身边，宣誓主权似得握住了奉惜的手。 一摸才发现，奉惜的手心里面全是汗水。 顾清尘凑在奉惜的耳边，轻轻地问：“怎么了” 奉惜吊着一口气，很紧张，一直咽口水，手攥得很紧，“没事，就是太紧张。” 这话被柳决明听见了，他满不在乎地问：“紧张什么，必赢的局面，等会儿看他怎么输的就行。” 顾清尘也点头，“证据都已经提交了，放心吧。” 奇怪的是，他们两个越是淡定，奉惜就越是不放心，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白申西的律师明显准备得很充分，光是陈述就用了十多分钟，证据严谨且合理，但还是被鹿呦呦的律师巧妙地找到漏洞。 双方你来我往，争得不可开交。 但是因为四篇sci已经发表，而且当初的实验数据全都有留存，所以鹿呦呦此刻占了上风。 柳决明悄悄在奉惜的耳边说：“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拿出走私的证据，白申西就万劫不复了。” 原告律师忽然请求休庭，开庭将近一个小时，法官也同意了。 柳决明紧握拳头，“好饭不怕晚，现在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奉惜前面两排的长辈明显放松连续多，背影也不像刚才那么紧绷。 按照现在的情形，打赢这场官司绝对是易如反掌。 不过奉惜还是觉得不安，紧紧抓着顾清尘的手，男人轻轻拍了拍奉惜的手，给了她一点信心。 再次开庭，原告律师闭口不谈白申西数据造假的事情，而是直接揭开了小五郎勾结走私病毒的事情。 “我方得到新的证据，关于南山病毒的资料已经已提交，根据我方掌握的信息，发现南山病毒来自樱花国，由逗留在南山的樱花国商人，勾结周氏集团的周吟樟，从樱花国走私而来，然后有目的地传播在南山各地， 以上图片为当时在南山考察团的大四学生奉惜和小五郎、周吟樟勾结在一起的证据。” 大屏幕上的监控是奉惜和钱空青在茶楼里，与小五郎坐在一起交谈的画面，还有小五郎跟周吟樟在机场接头、奉惜在市场大街上跟在小五郎身后不远…… 坐在后面的四人猛地站起来！ 那些画面，完全是断章取义！ “我方认定，南山病毒由小五郎牵头，周氏周吟樟走私、柳氏和奉惜传播，罔顾生命安危，有目的地研制药方，纯属表演性质地造假！诓骗大众！” 原告律师义正言辞地指向旁听席上的奉惜。 两个法庭警察立刻走到奉惜的面前，把人带走。 顾清尘和柳决明想拦，但却被皇甫礼阻止了，“不要拦，扰乱法庭纪律会被赶出去！” 二人立刻松手，眼睁睁地看着奉惜被法警带到了法庭上。 对面律师问了一些引导性的问题，被法官警告，奉惜没有搭理原告律师，思索过后，只按照自己的想法陈述。 “第一个监控，是小五郎作为商人，要买我们的人参，我们没有交谈太久，之后就不欢而散了，请求对方提供全部监控视频。 第二个是我们在南山市场闲逛，偶然遇到小五郎，没有一点交谈，因为卖人参的时候不欢而散。 以上的每一张照片我都能的说出但是发生的事情，但是原告律师明显是想断章取义诬陷我。 基于以上发言，我从来没有勾结过小五郎，也不知道难上病毒是怎么传播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一段发言条理清晰且字字珠玑，让后面坐着的大家全都松了一口气。 被告律师得到柳决明的指示，立刻提交了白申西勾结小五郎的证据，还有周吟樟帮小五郎走私病毒的证据。 “我方提交的证据，可以证明原告所说的事情完全是子虚乌有，对方针对奉惜的指控全是白申西自己的所作所为，对方涉嫌证据造假……” 等等等等，律师罗列了白申西十几条罪名。 瞬间，陪审席上的人都捂住了嘴巴，这种超级大反转，简直前所未闻。 期间多次休庭，出动了很多警察，连皇甫礼都被临时抓上去整理堆积如山的证据。 原本三小时的庭审，硬是延长到了十个小时。 双方律师刚开始还吵得不可开交，后面被告律师逐渐占了上风。 旁听席上的人也不感觉累，只觉得心爽脑清，十分解气。 因为还要整理证据，所以还有下次开庭，但是白申西直接被铐住手腕带走了。 开庭时的温文尔雅荡然无存，眼神空洞，双脚无力，被法警拖着离开。 整整十个小时的头脑风暴，锤子落下的一瞬间，那根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休息，每个人都累得不行，宣布休庭的那一刻，奉惜直接从证人席上摔了下去。 顾清尘立刻冲了过来，跟过来好多人，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人抬起俩。 林北征推开所有人，“别围着，她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听到这话，几乎所有人都后退好几步。 顾清尘抱着奉惜半坐，数九隆冬的天气，法庭也不算暖和，奉惜竟然浑身是汗，就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 头发里还不断冒出冷汗，嘴唇发白，顾清尘焦急地看向林北征，“林教授，她这是怎么了” 林北征把手搭在奉惜的脉搏上，一言不发，眉头越来越紧。 “她怀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