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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村原名山海镇,在五十年代初期时是一片养殖场,县城不少牛羊鸡鸭都是从镇子里买的。
这块地方山清水秀,环境适宜,靠山吃山的农村人靠着这片地赚了不少钱,虽说山海镇人口不多,但也能做到人人有口肉吃,比起隔壁那几个只能啃咸菜的村子好不少。
并且镇子背后靠山,邻侧还有一大片碧蓝的活泉水,开春的时候站在山上往下看,美的和童话故事里一般。
也正是因为有山有水,才会有“山海镇”这名字的由来,象征着镇子里人对块地方美好的展望。
在这儿长大的牲畜兴许是打小喝活泉水的关系,长得都特别好,个头大,肌肉结实,尤其是牛,皮毛水光蹭亮的,大太阳底下看还会反光呢,比起其他村子里瘦巴巴黄蜡蜡的牛好太多了。
于是乎,山海镇后来还多了个名字——牛头村。
这是少有的不以大姓为名的村庄,加上这儿地域极其广阔,山脚下全是他们的地方,故而用的是“镇”而不是“村”。
我翻着蒙江给我的短信,挨个念出声来,此时李文道神情严肃的打断我,说他听说过山海镇。
“没想到啊,牛头村竟然就是山海镇,啧啧,”李文道砸吧着,“那镇子我熟啊,还打仗那会儿山海镇上不少人都被群岛国的兵打死了,抢了不少牛羊马匹去,祸害了那儿的土地,导致后来山海镇那一块地方贫瘠的水稻都种不出。”
“嘿,还有这事那为啥后来不叫山海镇这名字了啊,还挺好听额,比什么牛头村有文化多了。”
我合上这条短信打开下一条,然而入目之处白花花,我仔细一看,发现里面没写字不过却有两个附件,按了下载后,我便问起了李文道来。
“那镇子上闹鬼呗,”李文道耸耸肩,“一个镇子上几百号人呢,全被群岛国杀了,你说怨气重不重再说了,那国家的兵没底线,男的抓起来做实验,一直折腾到死,女的就更惨了……”
他说着摇摇头,神色中流露出的是对群岛国的愤恨还有一丝对那个年代群众的怒其不争。
川地的虽说靠着山,是天然屏障的同时也能是进行围剿的好地方。
山海镇三面环山一边靠着活泉,不是个好防守的地段。
再加上当时正是战争的初期,大家还没有强烈的抗争意识,面对敌人有些不知所措,手里除了锄头就是铁铲,好些的还知道拿家里杀鸡用的菜刀,别的武器一样没有。
种地养牛的男男女女空有一身腱子肉,却不会打架,你说怎么和敌人打
分分钟被抓起来不要太简单。
我听的直皱眉,死那么多人怨气深重,不闹鬼才奇怪呢。李文道和我说他会知道这些事儿还是师门里恰好有个战争年代的老师傅,参与过救援山海镇的行动,只不过最终还是不敌群岛的枪炮,失败了。
“唉,可惜那老师傅死的早,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要不然咱们还能问问清楚呢。”
和李文道扯了些后,我瞥了眼手机上的下载进度,发现两张照片都已经好了,于是赶紧招呼他过来看。
这一看不得了,我俩眼睛直勾勾的挪不开了。
照片依旧是黑白的,是一张女孩子的单人照。
我俩会看呆的原因是,那上面的姑娘不是别人,就是老大爷的嫂子,牛甜花。
要真是一般的照片我俩反应也不会那么大,年轻女孩子多拍几张照怎么了,长得不好还不允许照相了么。
可是手机里这张照片上,牛甜花穿的并不是农村的花棉袄,而是战争时期女兵的制服,最早的华夏陆军常服,草绿色制服肩膀上还有华夏军队的标志,脑袋上同色系的帽子盖住了大半个额头。
重点是,牛甜花在这张照片上的面容和合照上的脸完全一致,没有半点区别……
老大爷十八岁那会儿还是七十年代的新华夏,刚脱离战争时代的改革初期。可是眼前这张,明摆着是五十年代抗战时候照的。
“我相信蒙江给的资料不会有错。”
我艰难的开口,声线有些沙哑。附件下面有一行小字,上面写着牛甜花的名字还有队伍编制出处,我都熟的很,因为小学课本里都有教过,这支部队还被歌颂过好多次,一直到现在九年义务教育上依然有这支部队的名字。
因为这支队伍成功拦截敌人进入中央政府的所在地——b市,付出的代价是,全军覆没。
我浑身冰凉,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这句话看了好几遍,确认不是眼花。
李文道此时已经回过神,急匆匆找出老大爷给的那些纸,抽出三人的合照仔细做了比较。
“一模一样,除非是双胞胎,否则不可能那么相。”
最后得出的结论叫我俩始料未及,“看来牛甜花身上的秘密又多了一个啊。”李文道叹口气,小心的把资料保存起来。
我急忙点开蒙江的其他消息,后面是国家当时对这支部队的遗体进行收拢的时候给出的鉴定报告。
这支部队一共有一个团,两个连,总共不到百人,进过严格的尸体辨认,里面并没有一个叫牛甜花的女人。
要想分辨出男士兵有些艰难,不过女性就简单了,本来一支部队里的姑娘一双手就能全部数完,鉴别起来自然会更加准确一点。
没有牛甜花啊……
我脑子转的飞快,一目十行的扫过手机短信,接下来的都是官方说明,因为没找到牛甜花的尸体,因此部队不确认她是被俘虏,还是死在别的地方,又或者是叛逃。
故而部队后续的表彰和慰问都没有牛甜花的份,也亏的她并没有亲人找上门,这事儿后来也就不了了之,毕竟死去的战士那么多,偶尔有疏漏也正常。
一样的名字,一样的脸,先后出现在相隔二十多年的两个年代……
我有点不敢想。
“是……诈尸吗”
我不大确定,因为我连牛甜花是否真的出生在抗战年代也吃不准,因为部队并没有找到她的尸体。虽说也有可能是大意了没注意到,但我总觉得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唉,看来我们要上山海镇跑一趟了,去看看牛甜花,再看看她儿子。”李文道拍板,我立马就要上楼收拾背包,不过去而被他拦了下来。
“不过嘛,去之前我们再去找一次老大爷,上回老头话又没说完,这一次咱们总能让他说真话了吧。”
李文道伸手指了指我的手机,我知道他说的是那张牛甜花的军装照。
想到老大爷的精神状态似乎不是那么稳定,我又多画了几张清心符,随后简单收拾了一下顺带和陈玉兰,清叔他们打了个招呼,这才和李文道一起去了老大爷的家。
这大爷在这陈玉兰签合同的时候没有留下名字,在姓名那一栏空着,只留了个联系地址。
循着上面的地名一路找,咱们俩总算是在城东区一排小民房里找着了老大爷。
这房子破破烂烂,正门口的墙壁上用红油漆写了个大大的“拆”字,显然这是一套即将被政府拆迁收入口袋的地皮。
稍稍打量了几眼,我和李文道顺着推开楼下的小木门,一边小声叫着老大爷,一边上楼。
老式的民房是三层楼,底下一楼是两户人家公用的厨房,二楼是两家人的武屋子,顶楼则是晒衣服的地方,被他们搭建成小花园的模样,还挺好看。
“怎么是你们来干嘛,我能说的都说了,你们要是这活儿干不了早说,我换人!”
老大爷裹着军大衣一脸不耐烦盯着我们,木门只开了一小半,明显没让我们进去说话的意思。
李文道是个彪悍的,不和他废话,冲我一扬脖子叫我把手机拿出来。
“您看看,这人是不是牛甜花。”我手脚麻溜的点开已经被我存在手机里的图片放在他面前。
果然,老大爷方才还不爽的脸在看到照片的瞬间猛地一变,压低了嗓子冲我们吼道,“你们哪儿找来的人别以为和甜甜长得一样就能吓住我,甜甜和我哥认识的时候才二十五,后来我们家搬走的时候她也不过三十岁,怎么可能……”
得了,说漏嘴了。
我嘴角微翘,老大爷这还是第一次提起他们家搬走的事儿呢,之前只是简略的说了两句,和牛甜花有关的半分没漏。
老大爷自知说错话,立马就要关门赶我们走,幸亏我动作快,胳膊横了上去卡在门缝里。
“嘿嘿,那大爷你不妨和我们说说,你和牛甜花的儿子为什么会长得像你哥呗,”我龇牙咧嘴的冲老大爷一笑,老头子力气不小,狠狠压在门背后,我的手臂被他挤压的发出“咯吱”声,骨头都快要断了。
“……你们,你们别胡说!!”
被我说破的老大爷面色一僵,手上的力气也跟着一松,趁这机会,我抬腿一脚踹开木门,和李文道一起闪身进去,随后顺手把门反锁带上。
这回我聪明了,摸出两张清心符就往老大爷眉心上甩,精神不稳定没关系,咱有符篆帮忙,保准心平气和,淡定如斯啊。
有了清心符的辅助,老大爷果然没爆发,只是不爽的扯下两张符篆一扔,语气不善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这活儿我不给你们了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