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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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安全屋的防爆玻璃，在金属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李默缓缓活动手指关节，感受着利威尔战斗卡带来的微妙变化——那些曾经属于国夫的街头斗殴技巧，正被更致命的杀人技所替代。 "后门通道确认安全。"加藤惠从观察口退回，运动鞋在地面留下一串潮湿的脚印，"但商场内部有动静。" 霞之丘诗羽正在调整大腿枪套的位置，闻言挑了挑眉："李君今天格外安静呢。"她敏锐地注意到李默握刀姿势的变化——不再是大开大合的劈砍，而是更精巧的斜握。 推开安全屋后门，霉味混合着腐肉的气息扑面而来。应急灯下，地砖上黏着已经发黑的血迹。 "跟紧。"李默压低声音，砍刀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第一个感染者从转角扑来时，他甚至没有停下脚步。刀锋自下而上斜撩，头颅像熟透的瓜果般裂成两半。 第二个感染者被斩断膝盖后，刀尖精准刺入太阳穴。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不是在杀戮，而是在表演某种残酷的艺术。 比起昨天大开大合的暴力美学，今天的李默能用更加节省体力的方式砍死丧尸。 "继续前进。"李默甩掉刀上的秽物，突然皱眉——砍刀已经出现细小的卷刃。 "准备好，不要掉队了，接下来会有一大堆丧尸向我们冲来。"说完毫不犹豫的踹开了一扇大门，刺耳的警报器响起。 整栋建筑开始震颤。不是地震，而是上百只感染者同时奔跑引发的共振。 "跑！" 四人冲向最近的消防楼梯。李默殿后，砍刀每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雾。 他们一路向上，准备从三楼保安室关闭这烦人的警报声。 楼道间的暗门通往一条狭窄的维修通道。安艺伦也挤进来时撞倒了货架，消毒液瓶炸裂的声音让所有人呼吸一滞。 "你他妈能不能——" 李默的呵斥戛然而止。透过门缝，他看到走廊尽头的广播室门前，站着一个两米高的扭曲身影。 那东西右臂异化成巨大的骨锤，裸露的肌肉纤维像老树根般虬结。 charger。 "绕路要多久"加藤惠快速问。 "至少五分钟。"霞之丘诗羽查看平面图，"但警报已经引来了更多。" 李默握紧砍刀。"数到三。"他压低声音，"你们冲过去。" 没等回应，李默已经冲出。charger发出战鼓般的吼叫，骨锤呼啸砸来。在接触前的瞬间，李默突然矮身滑铲，砍刀向上斜挑——刀锋精准切入charger的腋下神经丛。 怪物哀嚎着失去平衡。李默趁机翻身而起，刀背猛击它的后颈。利威尔式的精准打击在此展现——charger被自己的冲势折断了颈椎。 "走！" 三人从他身边狂奔而过。李默正要跟上，突然听到霞之丘诗羽的惊叫。回头看见安艺伦也正把她推向追来的尸群！ "混账！" 李默掷出砍刀，旋转的刀锋贯穿三个感染者，为霞之丘诗羽争取到拔枪的时间。但更多的感染者正在涌来。 "李君！"加藤惠从广播室门口大喊，"开关在这里！" 李默抓起地上的消防斧，劈开一条血路。广播室内，加藤惠关闭了不停闪烁着红灯的警报器。尸潮没有停下，但后方已经没有新出现的丧尸了。 "你没事吧"李默看向霞之丘诗羽。 黑发少女的丝袜破了道口子，但眼神比任何时候都亮："比起这个..."她突然揪住安艺伦也的衣领，"解释一下" 安艺伦也脸色惨白："我、我只是太害怕了..." 霞之丘诗羽突然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所以你是故意引我们走这条路的" 李默从监控屏幕上抬起头："中庭有辆跑车。" 画面里，商场中央的展示台上停着一辆跑车，或者说是一辆赛车。大厅里还有一幅横跨三层楼高的巨大赛车手广告。周围游荡着数十个感染者。更远处，两只tank正在砸毁喷泉雕塑。 "那就是出口。"李默指向车顶捆着的油桶，"灌满十六桶油就能启动传送。" 加藤惠突然按住他肩膀："李君，你在笑。" 李默这才发现自己的嘴角确实微微上扬。是利威尔卡的影响还是... "因为简单啊。"他拎起消防斧，"只要能成功到达这里，基本上就能宣布可以离开这个副本了。" 中庭的穹顶玻璃已经破碎大半，阳光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展示台周围倒着几具新鲜的尸体——看来其他队伍没能撑到这一步。 没了尸潮，前往最后一个安全屋的旅途也没有了多少阻碍。中间也遇到了一次坦克，不过这一次李默在对付坦克显得更加轻松了。 狭窄的通道反而给李默制造了更多的机会。只不过坦克的肌肉群太厚，导致李默多劈了两斧才解决掉他。 "计划很简单。"安全屋内李默指向大厅中央的赛车，"加藤和霞之丘在这里掩护，我去取油。" "那我呢"安艺伦也怯生生地问。 李默看了他一眼："你当然是去捡我丢下来的油啊，16桶，真想让我一桶一桶的送吗" 行动比预想的顺利。加藤惠的脚伤没有影响她灵巧地绕过尸群；霞之丘诗羽的点射精准得不像新手；而装备利威尔卡的李默，简直成了死亡本身——消防斧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个感染者的生命。 商场中庭的穹顶玻璃早已破碎，午后的阳光斜斜地刺入这片血腥的战场。李默站在二楼围栏边，俯视着中央展台上那辆蓝色的赛车。霞之丘诗羽和加藤惠背靠背守在车旁，手枪点射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格外清脆。 "油桶分布图记清楚了吗"李默对着楼下喊道，声音在回字形的中庭里回荡。 加藤惠抬头比了个ok的手势，她脚边的丧尸尸体已经堆成半圆形的矮墙。霞之丘诗羽换弹匣的间隙补充道："东侧扶梯附近有三个！" 李默点点头，转身时砍刀已经划出一道银光，将背后扑来的感染者头颅削去半边。装备利威尔卡后，这些动作几乎成了本能——不再需要思考角度和力道，身体自己就知道该怎么杀戮才最有效率。 第一个油桶在三楼的女装区。李默踹开"vip休息室"的玻璃门，迎面撞上五个穿着奢侈品的感染者。刀光闪过，五个头颅几乎同时飞起。他踢开滚到脚边的普拉达包包，从展示台后面拖出第一个黄色油桶。 "接住！" 油桶从三楼坠下，安艺伦也手忙脚乱地在二楼平台接住。这个宅男虽然战斗力堪忧，但至少接东西还算靠谱。 五楼儿童乐园有两个油桶。李默沿着自动扶梯疾奔而上，砍刀在扶手上擦出一串火花。转角处突然扑来一个尖叫着的感染者——特殊变种，女巫！ 利威尔的战斗本能瞬间接管身体。李默侧身让过扑击，刀锋自下而上斜撩，精准切入女巫的颈椎。这个在游戏中需要团队集火才能解决的怪物，此刻像块豆腐般被一分为二。 "李君！小心头顶！"霞之丘诗羽的尖叫从下方传来。 李默抬头，看见一只猎手正从穹顶钢架扑下。他本能地翻滚躲避，却忘了身后就是悬空的中庭—— 坠落感袭来的瞬间，霞之丘诗羽不知哪来的爆发力，踩着展示台跃起，黑丝长腿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她抓住李默的手腕，两人重重摔在二楼平台上。 "咳咳...你..." "别误会，"霞之丘诗羽喘着气，酒红色的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我只是在投资潜力股。" 楼下突然传来加藤惠的惊呼。一只烟鬼的舌头缠住了安艺伦也的脖子，正把他往阴影里拖。李默啧了一声，抓起霞之丘诗羽的手枪，看都不看就是一枪——子弹精准切断舌头，顺便贯穿了烟鬼的脑袋。不愧是人类最强士兵，这枪法也这么不科学。 "去捡油桶！"李默把吓瘫的安艺伦也一脚踹向安全区域，"别在这碍事！" 随着收集的油桶越来越多，法拉利周围逐渐浮现出淡蓝色的光圈。李默站在四楼的美食区，正要把最后一个油桶丢下去，整栋大楼突然震动起来。 "什么情况..." 墙壁轰然倒塌，一个庞然大物挤进中庭。六米多高的肉山像是由无数尸体缝合而成，溃烂的皮肤下能看到蠕动的人体轮廓。这是游戏中被废弃的boss级怪物，李默也是在介绍里看过一眼，没想到主神空间把它复活了。 "李默！快跳下来！"加藤惠大喊，她和霞之丘诗羽已经退到光圈边缘。 肉山挥动巨臂砸向李默所在的位置。千钧一发之际，李默纵身跃出，在空中调整姿势，稳稳落在三楼护栏上。但这样一来，他与光圈之间隔着一整只boss怪物。 "坚持住！我们想办法引开它！"霞之丘诗羽举枪射击，但子弹打在肉山上就像石子投入沼泽。 就在这时，安艺伦也突然抓住二女的衣服："没时间了！我们先走！" "放开！"霞之丘诗羽挣扎着，但安艺伦也爆发出了惊人的力气，硬是把她们拖进了光圈。 "李君那么强，我们在只会碍事！"他的声音因亢奋而尖锐，"他肯定能——" 白光吞没了三人的身影。 李默愣了一秒，随即笑出了声。主神空间也实时给出倒计时：59:59...59:58... "正合我意。" 波塞冬的三叉戟在手中浮现，湛蓝的光芒照亮了整个中庭。与此同时，六米高的铁巨人轰然降临，金属脚掌直接将三个感染者踩成肉饼。 肉山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但李默的笑容比三叉戟还要锋利。 "现在..."他轻抚铁巨人冰冷的皮肤，"让我们好好玩一场。" 铁巨人的漆黑的眼窝里亮起猩红光芒，十吨重的金属身躯冲向肉山。两尊庞然大物相撞的冲击波震碎了剩余的玻璃幕墙，那比铁巨人本身还长的巨剑一刀下去，差点直接把肉山劈成两半。 李默则如海神般立于自动扶梯顶端，三叉戟指向汹涌而来的尸潮。每一戟刺出都带起一片血浪。 倒计时显示00:30:00时，大厅内已经没有在出现一只丧尸了。铁巨人站在尸体堆成的山上，普通丧尸连给他挠痒痒都不够，本是一个游戏里的小怪，现在却像个战神。 李默甩掉三叉戟上的血肉，环视这片修罗场。系统的点数疯涨。 "可惜只有一小时。"他遗憾地看着倒计时还有近三十分钟，但能来的丧尸都已经被宰了，现在在回去找丧尸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回归。"李默有些失望的说道，白光渐渐笼罩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