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蛇窟与“天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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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地图的指引，空木带着香磷来到了田之国一片看似普通的密林深处。 若非地图精确标注，常人绝难发现，在一处被藤蔓和幻术巧妙遮掩的山壁裂缝后，隐藏着一条向下的、人工开凿的甬道。 甬道内光线昏暗，墙壁上镶嵌着散发幽绿光芒的磷石，空气潮湿阴冷，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某种生物质腐败的混合气味。 香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搂着空木脖子的手臂收紧了些。 “别担心。”空木低声嘱咐，感知力全面展开，如同无形的雷达扫描着前方。 甬道内机关陷阱不少，但大多处于未激活状态，显然是主人默许了他们进入。 七拐八绕后，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而空旷的地下空间呈现在眼前，穹顶高耸，四周是粗糙的岩石壁，嵌着更多的磷石，提供着诡异的光源。 空间中央摆放着各种精密的仪器、培养槽和手术台，一些槽体内浸泡着难以名状的生物组织，空气中那股混合气味更加浓郁。这里，俨然是一个设施齐全的地下研究所。 “欢迎光临我的临时居所，空木君，还有这位……小客人。”大蛇丸的身影从一处阴影中缓缓走出，他换上了一身白色的研究员袍服，更添几分阴森气质。 他的目光在香磷身上停留了一瞬，金色蛇瞳中闪过一丝探究，但很快便移开，似乎暂时遵守了之前的约定。 “客套就免了，大蛇丸。”空木环视四周，语气平淡，“直接说吧，对那份‘礼物’，你有什么发现，又想怎么合作”他刻意保持着主导地位。 “呵呵，真是心急。”大蛇丸也不介意，走到一个操作台前，上面正显示着白绝细胞的分析数据，“你带来的那个‘生物’，其细胞结构非常奇特，蕴含着远超普通细胞的活性和……一种近乎无限增殖的可塑性。更重要的是，它的精神意识似乎是被‘统一塑造’的，这为克隆、精神移植等领域提供了难以想象的便利。” 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空木君，这份礼物，足以让我在很多停滞不前的研究上取得突破！作为回报，我可以为你提供几样东西：第一，基于这种细胞和我的技术，优化你身边那个孩子的体质，甚至尝试安全地激发她的血继限界潜力；第二，分享我关于灵魂、禁术以及……你感兴趣的一部分研究成果；第三，在必要时，为你提供武力或情报上的支援。当然，前提是，不损害我的核心利益。” 空木静静听着，大脑飞速分析着大蛇丸话语中的诚意与陷阱。 优化香磷体质，这点很有吸引力； 灵魂和禁术研究，对他理解和强化自身实力有很大帮助； 至于武力支援，他持保留态度。大蛇丸的“支援”往往伴随着极高的风险。 “听起来不错。”空木不动声色，“但我需要看到实质性的东西。比如，你先展示一下，如何‘优化’体质或者，分享一部分关于灵魂强化的方法，或者‘宇智波一族写轮眼’的研究资料，以示诚意。” 他抛出了几个他知道大蛇丸肯定有所涉猎的领域。 大蛇丸的瞳孔微微收缩，似乎惊讶于空木情报的精准。 他舔了舔嘴唇，笑道：“空木君果然是有备而来。关于写轮眼……我这里恰好有一个有趣的‘样本’正在观察期。至于体质优化，基础的方案我现在就可以提供……” 就在这时，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和压抑的咆哮从研究所更深处传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那声音充满了狂躁与痛苦。 大蛇丸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啊，看来另一个‘不稳定的作品’又到了周期性的躁动期。空木君，有没有兴趣见识一下或许，他能让你更直观地理解，我所掌握技术的……广度与风险。” 空木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里面是谁。他看了一眼怀中有些害怕的香磷，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带路。” 大蛇丸引领着他们穿过几条通道，来到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 门上有强大的封印术式，但此刻正随着内部的撞击微微震颤。 透过门上的观察窗，可以看到一个宽阔的囚室内，一个橙色短发的小孩正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身体不时发生诡异的膨胀和异变，皮肤下仿佛有角质的物质要破体而出，狂暴的查克拉如同风暴般席卷着囚室。 正是重吾，天生拥有吸收自然能量能力，却无法控制而周期性暴走的“天秤”。 “看到了吗自然能量，仙术的基石……在他身上却成了无法控制的诅咒。” 大蛇丸的声音带着一种科学家的冷漠与兴趣，“我正在研究如何稳定他的状态，甚至……将这种力量可控化。” 空木看着囚室内痛苦挣扎的重吾，眼神复杂。他原本的计划里，并没有接触重吾这一环，但此刻，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升起。 或许，在和大蛇丸的合作中，他不仅能获取自己需要的，也能尝试……改变一些这些“实验体”的命运 比如，这个内心渴望平静，却被迫成为杀戮兵器的少年。 “他的力量，确实惊人。”空木缓缓开口，目光从重吾身上移开，看向大蛇丸，“不过，大蛇丸，合作的基础是互利。在我看到你的‘诚意’之前，关于更深层次的合作，比如涉及这种‘不稳定力量’的共享，我想我们还没有达到如此关系。” 他顿了顿，语气不容置疑：“现在，我们还是先回到关于‘写轮眼’和‘体质优化方案’的讨论上吧。至于他……” 空木最后看了一眼囚室内的重吾。 “或许，我们可以把他，也列入未来的‘合作议题’之一。” 大蛇丸的金色蛇瞳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兴趣。 他意识到，空木的目标，似乎并不仅仅局限于力量本身。 “呵呵呵……当然可以。空木君，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新的乐趣。那么，这边请。” 谈判，在蛇窟的阴影中，继续深入。 “让我们回到正题。关于写轮眼的样本……” 他引领空木走向另一处被更多封印符咒覆盖的区域，“我这里确实有一个独特的个体，并非宇智波族人，却成功承载并初步掌控了一只写轮眼。他的数据，或许对理解写轮眼与非宇智波体质融合的排斥反应，有参考价值。” 空木心中明了，那大概率就是团藏那个倒霉的实验体部下，或者是大蛇丸自己的某个作品。 他对此兴趣不大，但表面仍不动声色：“数据可以复制一份给我。我更感兴趣的是，你对于写轮眼进化的研究资料，乃至更高层次的……理论推演。” 大蛇丸眼中精光一闪：“空木君的目标真是远大。写轮眼进化……那可是需要极致的情绪刺激……” “理论，大蛇丸，我要的是你基于生物学和查克拉本质的理论推演，不是进化方法。” 空木打断他，“比如，写轮眼瞳力与阴遁查克拉、精神能量的量化关系，细胞层面的负荷极限，以及……是否存在非极端情绪刺激的替代进化路径，哪怕是理论上的。” 大蛇丸深深看了空木一眼，似乎在重新评估他的层次。“有趣的课题……这部分资料，我可以给你。不过，代价是……” 他看向香磷，“我需要定期抽取她少量血液样本，用于漩涡一族生命力和特殊查克拉的研究。放心，我保证不会对她造成实质性伤害，甚至可以在抽血后，用你带来的那种奇特细胞的衍生品为她补充生命力。” 空木皱眉，这个要求在他预料之中，但他必须为香磷争取最大保障。 “可以，但必须在我监督下进行，每次抽血量不能超过100毫升，补充方案需经我确认。并且，你需要先提供关于安全激发她潜力的可行性方案，作为前期诚意。” “合理。”大蛇丸点头，算是达成了第一项交易。 “那么，第二项，”空木继续，“关于‘灵魂’研究资料，或者更广义上说，涉及灵魂、精神领域的知识，你研究到了哪一步” 大蛇丸的笑容变得有些诡异：“触及灵魂……空木君，你的求知欲是如此……危险。我确实有一些设想，但缺乏关键的实验验证。至于精神领域，我可以分享一部分某个禁术前置理论中，关于精神稳固与强化的基础理论。更深入的……那需要更珍贵的筹码。”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空木，又瞥了一眼深处重吾所在的方位。 空木知道这已是目前能获取的极限，逼得太紧反而不好。“可以，基础理论和你的设想笔记，复制给我。” “那么，最后，”空木图穷匕见，“关于合作的形式。我不需要你明面上的支援，那太显眼。我需要的是：第一，你的间谍网络，为我传递一些情报；第二，你关于仙术的全部资料，包括原始版本、改良思路、风险与控制方法；第三，在未来某个时刻，当我需要时，为我或我指定的人，进行不涉及核心禁忌的、安全的身体强化或改造手术。” 大蛇丸听着空木清晰列出的条件，脸上的玩味渐渐被一丝认真取代。 空木要的不是简单的互助，而是他核心技术和资源的有条件使用权。 “情报可以，但有范围和次数限制。仙术……可以给你基础版本和部分改良思路。至于手术……”大蛇丸顿了顿，“我需要知道具体强化方向和目标，才能评估风险和技术可行性。而且，这需要额外的、等值的代价。” “可以。”空木爽快答应。他知道不可能一次掏空大蛇丸的老底，能达成初步框架已是成功。 “具体细节，我们可以慢慢敲定。现在，先把约定好的，关于写轮眼理论、灵魂基础、以及香磷体质优化的前期方案给我。” 大蛇丸笑了笑，不再多言，转身走向资料库。 他知道，与空木的合作，将是一场漫长而危险的博弈，但对方带来的“惊喜”和潜在的收益，让他无法拒绝。 而空木，则看着大蛇丸的背影，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些来自“疯狂科学家”的知识，更快地武装自己，以及……如何在合作与利用之间，把握好那条危险的界限，避免被反噬。 初步的合作意向，在这阴暗的地下基地中，悄然达成。 空木的筹码，不仅仅是一个白绝，更是他对未来的一些“预知”和对大蛇丸研究方向的精准把握。 而大蛇丸付出的，则是他多年积累的、足以让忍界震动的一部分知识宝藏。 带着第一批获得的卷轴资料和对香磷初步的、相对温和的体质调理方案，空木没有多做停留，很快便带着香磷离开了这座蛇窟。 返回临时落脚点的路上，香磷小声问：“空木哥哥，那个……可怕的人，以后我们还要来找他吗” 空木摸了摸她的头，目光看向远方：“嗯，不过别怕，只要我们足够强，掌握足够多的筹码，危险的毒蛇，也能被驱使。走吧，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看看这些‘知识’，能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