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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还没恢复记忆,萧肆锦明显的松了口气。 随后面容为之一沉,额角青筋猛的跳了一下,凌厉的眉眼绷的更紧。 眼尾跳动着阴狠又愤怒的火焰,双手无法控制的颤抖,却依然极力捏住她的肩膀。 声音像从齿缝里挤出来,“为什么想找回记忆” “晚晚,我们一直这样不好吗!” 黑沉沉的目光暗涌嗜血的失控,像燃着淬了毒的火。 情绪瞬间有些无法冷静,指节捏的泛白。 喉间滚过一声低哑的闷响,周身的空气都跟着冷的发颤。 “陛下,你先别激动,等下了朝我再跟你解释。” 沈晚君肩膀被他捏的生疼,眉目紧皱着,伸出手大力扯开他的掌心。 连忙循规蹈矩的安抚他。 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两人的关系失态。 “来人,将太后打入冷宫,派人严加看管,永世不得踏出。” “将边柳云逐出华都,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再踏进古城。” 萧肆锦眼神凌厉阴沉的暗了暗,直接愤然的下令囚禁富容夏。 “你敢。” “本宫是太后,你敢以下犯上。” 富容夏脸色难看的扭曲了起来,嗓音愤怒的控诉他。 端庄得体的身躯不断挣扎着侍卫的扣押。 “等等…” 沈晚君突然出声制止。 踱步来到富容夏身前,她的目光透着一股阴沉的恨意。 证据确凿,她也彻底的卸下伪装,恶毒的话随之说出,“本宫当初就该掐死你。” 好比随便在宫外找个婴儿也不会长大后反杀她。 沈晚君对她来说就是她这辈子的耻辱。 因为她是自己最不想承认的孽种。 是她和沈如良的。 当年进宫没多久,她便察觉怀孕,所以她用尽手段假装是先帝的。 这样她便顺理成章的会母凭子贵。 可让她没料到的是,居然是个女娃。 当她得知雪妃生的是皇子时,她便让人调换了过来。 但这辈子他们也别想知道身世,她永远不会告知他们真相。 这个秘密也只有她一人知情,只要她不承认。 那他们就不可能在一起。 一个对她来说是耻辱,一个是雪妃的贱种,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们过的如意。 “哈哈哈,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别忘了,你们都是先帝的血脉。” “你们在一起注定会遭天谴。” 她像陷入癫狂的意识里,一脸阴森的大笑,说出阻碍他们一起的话语。 让所有朝臣之人都纷纷交头接耳,都不敢相信堂堂太后。 是个利欲熏心,坏事做尽的恶人。 “这是你们的定情信物,他一直保存着。” 沈晚君将两个不同大小的翡翠连环扣递给她,声音淡然平静的冷道。 富容夏呵呵冷笑了一声,两鬓青丝凌乱不堪,嘴角露出凄凉的弧度。 仿佛陷入了远久的记忆,眼眶居然不知不觉的红了一圈。 当时他送她这个的时候,准备将两个环扣相连一起去做个精美耳坠。 可她当时直接抢走了一个,告诉他这样保存也挺好的。 大的他当佩饰戴在腰间,小的她可以放在香包里,同样佩戴在腰间。 可一切在她进宫时都变了,她随意将这个翡翠环扣扔进了首饰盒里。 从此再也没看过一眼,像凋零的生命,孤零零的在那里无人问津。 富容夏紧捏住翡翠圆扣,指节泛白的朝沈晚君扬起手。 赤红的双目布满厌恶之色,阴郁的瞪着她。 毫无悔改之意,言辞犀利嘲讽,“怎么你以为给我,本宫就会后悔吗” “哈哈哈,本宫一点也不悔。” 说完,当着她的面,将翡翠环扣往红柱上扔去。 尾音拖着细碎的“哐当”弹跳声。 掉落下来后,瞬间分崩离析的碎了一地,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 “拖下去。” 萧肆锦冷酷的凤眸阴沉的闭了一眼,再次睁开时,没有半点温度和情感。 毕竟是自己的母后,萧辞慎眼神微黯的看了她一眼。 随后有些无奈的别过脸去。 沈晚君和萧肆锦的身世揭开后,所有人都觉得惊奇。 没想到当今陛下居然是雪妃的皇子。 而沈晚君是太后的公主。 这样的转变对他们来说虽然震惊,可很快便接受了下来。 毕竟都是先帝的子嗣。 萧肆锦压抑着胸口翻涌的情绪,冷声下令道,“无事都退下吧。” 一场逼宫而牵出的真相截然停下,周围瞬间变得安静,让人窒息, 萧肆锦浑身散发出阴森偏执的压迫感,他直接拽住沈晚君的手腕离开大殿上。 而空无一人的高华殿上,突然一抹粉色飘逸的倩影走了进来。 晦暗中,影子突然拉长。 只见她蹲下身,将遗落在地上的玉玺捡了起来,随之消失在殿内。 …… “晚晚,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解释。” 回到东宫后,萧肆锦仿佛咬碎了牙才挤出盛怒的话语。 沈晚君长而灵动的睫毛微颤,表情沉静温婉。 目光坚韧不屈的迎视他,“阿锦,我想找回记忆,也是因为你。” 萧肆锦眉头紧皱,眼中弥漫着滔天的阴沉火焰。 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你不是说我中毒了吗我只有恢复记忆才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 “我每次毒性发作,都要用你的血来缓解,我不想再看到你受伤了。” 沈晚君装傻充愣,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表面却露出虚与委蛇的神色。 一副为了他好的表情,甚是无辜的凝望着他。 她天衣无缝的话语没有任何破绽,让萧肆锦找不到任何一点伪装。 可帝王的心终究是带着猜疑的。 他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指节,捏住她的下颚,眼中黑沉沉的森冷微闪。 他的薄唇掀起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危险。 眼尾透着平静的疯感,另一只手冰冷又可怕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晚晚,如果让朕知道,你欺骗了朕。” “朕会把你锁起来,狠狠的,夜夜让你哭着求饶。” “永远看不见太阳,只能活在朕的锦袍之下,好不好。” “所以,晚晚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他像病入膏肓的疯子,露出令人发指到轻颤的淡笑。 放下的狠话更是让她的呼吸骤然粗重了几分。 瞳孔大惊失色的缩紧,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忍不住将头靠在他胸前安抚,“当然不会。” 萧肆锦大掌贴在她的脑门抚顺着她的发丝,呼吸细细闻着她的香味。 黑眸偏执阴暗的骤起,眼尾染上了病态如火的锋芒。 一股要和她誓死纠缠的决绝在眼中弥漫。 她是他的。 她的眼里,她的心里都只能有他。 他不会让她有任何机会离开的。 想到这,抱住她身子的手臂下意识的加重了力道。 “疼…” 直到她开口痛呼出声,他才如梦初醒的松了松。 沈晚君推开他,看了看时辰,被富容夏这么一闹。 今晚离开的计划又落空了。 萧肆锦胸口突然猛地一疼,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攥紧了一样。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害怕,恐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渐渐流失。 “阿锦,很晚了,我先…” 睡字还没说完,红唇就被他凶狠的掠夺了去。 像是要将她的呼吸也一并夺走。 他仿佛要用这种方式确认她在怀里,心里突如其来的恐慌不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