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炼丹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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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炉暖，情丝长 灵墟门的丹房终年飘着草木与灵力交织的暖香，林晚棠踮脚往丹炉里添最后一把焰心草时，袖口不慎扫过案几，装着凝露花的玉盒“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毛手毛脚。”清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沈砚辞俯身拾起玉盒，指尖拈起一片散落的花瓣，他身着月白炼丹袍，墨发用玉冠束起，侧脸线条清隽，眼尾带着淡淡的笑意。 林晚棠吐吐舌头，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丹炉：“沈师兄，这‘清心丹’的火候太难控了，我都炼废三炉了。”她入门半年，拜在丹堂长老门下，资质不算最出众，却凭着一股子韧劲，日日泡在丹房里。而沈砚辞是丹堂最年轻的长老亲传弟子，不仅修为深厚，炼丹术更是宗门一绝，性子温和，唯独对她这个总爱闯点小祸的小师妹格外有耐心。 沈砚辞走到她身边，修长的手指搭上丹炉边缘，灵力缓缓注入：“清心丹需用文火慢煨，焰心草要分三次添，你方才一次加太多，灵气溢散了。”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药香，拂过林晚棠的耳畔，让她耳根悄悄发烫。 他手把手教她调整灵力输出，掌心的温度透过炼丹铲传来，暖得林晚棠心尖发颤。“凝神感知丹炉内的灵气流动，像这样……”沈砚辞的声音低沉柔和，随着他的引导，丹炉内的灵光渐渐稳定，暖香愈发醇厚。 林晚棠屏住呼吸，专注地感受着灵力与药材的融合，直到丹炉顶冒出淡金色的烟气，才松了口气：“成了” 沈砚辞颔首，眼底漾起笑意：“嗯，算你过关。”他打开丹炉，六颗圆润饱满的清心丹滚落玉盘，灵光流转。林晚棠欢呼一声，转身时不小心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的衣襟，满是干净的药香。 “小心些。”沈砚辞扶住她的肩，指尖轻轻一扶便松开，耳尖却悄悄泛红。 自那以后，林晚棠更是黏着沈砚辞不放。每日天不亮就去丹房占好靠近他的位置，看他有条不紊地处理药材、调控火候，偶尔遇到不懂的地方，便凑过去轻声询问。沈砚辞从不会嫌她烦，总是停下手中的活计，细细为她讲解，甚至会特意炼一炉基础丹药，让她跟着模仿。 有一次，林晚棠为了炼出高阶的“凝气丹”，熬夜查阅古籍，第二天在丹房里昏昏欲睡，差点把焦糊的药材倒进丹炉。沈砚辞及时拦住她，皱眉道：“熬夜炼丹最是伤身，还容易出错。”他从袖袋里摸出一颗晶莹的“醒神丹”，递到她面前，“先吃了休息半个时辰，我教你炼凝气丹的诀窍。” 林晚棠接过丹药，入口即化，清冽的灵气瞬间驱散了睡意。她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着沈砚辞熟练地处理着千年雪莲与赤阳果，阳光透过丹房的雕花窗棂，落在他认真的侧脸，让她心头泛起细密的甜。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晚棠的炼丹术日渐精进，而她对沈砚辞的心意，也像丹炉里的药草，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悄然发酵。 宗门丹术比试前夕，林晚棠却犯了难。她想炼出“紫府丹”冲击名次，可这丹药需要极罕见的“月心草”做药引，她寻遍宗门药圃也没找到。沈砚辞察觉到她的低落，追问之下才知缘由。 当晚，沈砚辞便独自前往宗门后山的迷雾森林。那里妖兽横行，灵气紊乱，月心草只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林晚棠得知后心急如焚，不顾师姐妹阻拦，提着剑就追了出去。 迷雾森林里雾气缭绕，林晚棠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心里又急又怕。突然，前方传来打斗声，她快步跑去，只见沈砚辞正与一头玄铁兽缠斗，他的手臂被兽爪划开一道伤口，鲜血浸湿了炼丹袍，而他手中，正紧紧攥着一株带着露水的月心草。 “沈师兄！”林晚棠惊呼着冲过去，拔剑加入战局。两人合力击退玄铁兽后，林晚棠赶紧扶住他，眼眶泛红：“你怎么这么傻，为了一株月心草，冒这么大险！” 沈砚辞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把月心草塞进她手里，笑着说：“你想赢，我便帮你。”他的笑容温柔，眼神却格外认真，“你的天赋不该被埋没。” 林晚棠握着那株还带着他体温的月心草，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踮起脚尖，轻轻抱住他：“沈师兄，谢谢你。” 沈砚辞身体一僵，随即缓缓抬手，轻轻回抱住她，掌心落在她的发顶，动作轻柔：“傻丫头，跟我客气什么。” 回到丹房，林晚棠先为沈砚辞包扎伤口，指尖触到他的肌肤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顿了顿。接下来的几日，沈砚辞陪着她调试丹方，把控火候，手把手教她处理月心草的灵气。 丹术比试当天，林晚棠身着淡粉色炼丹袍，站在万众瞩目的丹台之上。她深吸一口气，脑海里浮现出沈砚辞温柔的叮嘱，指尖灵力流转，药材有条不紊地投入丹炉。 丹炉内灵光闪烁，暖香弥漫全场。当炉盖掀开的那一刻，九颗紫莹莹的紫府丹腾空而起，灵光璀璨，引来阵阵惊呼。林晚棠赢得了比试第一名，她捧着丹瓶，目光第一时间望向台下的沈砚辞。 他站在人群中，眼底满是骄傲与温柔，朝着她轻轻点头。 颁奖结束后，林晚棠迫不及待地跑到沈砚辞身边，将一颗最大的紫府丹递给他：“沈师兄，给你。” 沈砚辞接过丹丸，却没有收起，而是轻轻握住她的手：“晚棠，这丹丸很好，但我更想要的，是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眼神却无比坚定，“从你第一次撞翻我的药篓，到如今站在丹台之上，我的心里，早就有你了。” 林晚棠的脸颊瞬间红透，心脏砰砰直跳。她抬头望着沈砚辞温柔的眼眸，用力点头，泪水再次滑落，这一次，却是喜悦的泪。 丹房的暖香依旧，丹炉的火光映照着两人相握的手。林晚棠知道，往后的炼丹之路，她不再是孤身一人。有他相伴，每一次炼药的尝试，每一次灵力的流转，都会染上甜蜜的滋味。丹炉暖，情丝长，灵墟门的岁月，因他而格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