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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也有个别想浑水摸鱼的，吹嘘自己经验，但沈鲸川几个专业问题问下去，对方就支支吾吾露了馅，被他客气地请走了。 沈鲸川的考察重点很明确： 1. 专业与资质： 关键岗位必须有证，这是安全和规范的底线。 2. 经验与潜力： 要么有丰富的实践经验，要么有扎实的理论基础和学习的劲头。 3. 责任心与品行： 海上作业是团队工作，需要的是踏实肯干、有担当的人，而不是偷奸耍滑之辈。 4. 对大海的敬畏： 这是他尤其看重的，从他问及应对突发情况和对海洋的态度就能看出。 一天面试下来，收获颇丰。 最终，“海昭号”初步确定招募了包括船长、大副、轮机员在内的八名核心专业人员，其中大半来自附近乡镇，他们带来了不同的经验和视角。 同时也筛选出几名有潜力的年轻水手，准备进行岗前培训。 陈明忙着给初步录用者发放体检通知和后续安排。 沈鲸川看着名单，心中稍定。 “海昭号”的骨架正在逐渐搭建起来。 初步确定的“海昭号”船员名单和资料摆在了沈鲸川的案头。 他看得很仔细，每一个人的简历、证书复印件、面试时他记录的评语，都反复核对。 船队是他的心血，更是未来要托付性命的地方，人员上容不得半点马虎。 当看到其中一个名叫孙浩的应聘者资料时，沈鲸川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孙浩，二十八岁，来自邻市一个不靠海的乡镇，持有船员证和值班水手证，面试时对设备操作对答如流，表现出了不符合其简历上海上资历的专业性。 当时沈鲸川虽然觉得有些过于“熟练”，但考虑到可能是个聪明肯学的人，还是将其列入了预备名单。 但此刻，在安静的独自审核中，一种说不清的违和感萦绕在沈鲸川心头。 他回忆起孙浩面试时的眼神，那是一种过于镇定、甚至带着点审视意味的眼神，不像其他渔民那样带着对大海的质朴感情或对工作的单纯渴望。 “太干净了，也太刻意了……” 沈鲸川喃喃自语。 他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拿起电话，没有通过常规渠道，而是动用了王主任留下的那个特殊联系方式里提供的一些“非正式”查询路径。 并非直接联系王主任，而是其下属机构提供的有限度的背景核实支持，请求对“孙浩”进行更深入的背景核查。 反馈很快，但也足够触目惊心。 这个“孙浩”的身份信息是真实的，但其持有的船员证件被发现存在可疑的培训记录缺口。 更重要的是，核查信息隐约提示，此人与某个境外水产贸易公司有过密的资金往来记录，而那家公司，曾被间接怀疑涉及敏感海域水文信息搜集等非商业活动。 虽然无法直接证明孙浩就是商业间谍或别有用心者，但这一连串的疑点已经足够让沈鲸川做出决断。 他立刻把陈明叫了进来，将孙浩的资料推到他面前，脸色严肃： “陈明，这个人，孙浩，立刻从名单里剔除。所有已经进行的流程，体检、通知，全部作废。以后我们船队，永久不再录用此人。” 陈明愣了一下，接过资料，有些不解： “川哥，他面试的时候不是还行吗是查出什么了” 沈鲸川没有透露具体细节，只是语气沉重而肯定地说： “背景有点问题，不太干净。我们船队将来要去的地方，做的生意，不能有任何不确定的因素。宁缺毋滥。” 陈明看到沈鲸川如此严肃的神情，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再多问，重重点头： “我明白了，川哥。我马上处理，保证干净利落，不会引起什么风波。” “嗯，去办吧。另外，招聘审核流程再收紧一点，尤其是对外地、资历看起来特别‘完美’却又有些突兀的应聘者，多留个心眼。”沈鲸川叮嘱道。 陈明离开后，沈鲸川靠在椅背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背后隐隐有些发凉。他没想到，仅仅是一艘渔船的招聘，竟然也能引来这种潜在的“关注”。 孙浩被突然告知取消录用，而且没有任何明确的理由，这让他无法接受。 他直接在合作社办公室外拦住了正要出门的沈鲸川。 “沈老板！” 孙浩的语气带着压抑的激动和不解。 “我想问问，为什么把我踢出名单我哪里不符合要求了我的证件齐全，面试的时候你也认可我的能力！我非常需要这份工作，家里都指望着我这份收入呢！” 他试图表现得委屈而急切，眼神紧紧盯着沈鲸川，想从对方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沈鲸川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一丝波澜。 他早已料到对方可能会找来，也准备好了应对。 “孙先生。” 沈鲸川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们‘鲸川渔业’和月影湾合作社，有自己的用人标准和考量。你的能力或许符合，但很抱歉，我们认为你不适合我们的团队。” “不适合”孙浩提高了音量。 “总得有个理由吧是哪方面不适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还是有人说了我什么” 他试图套话，或者激起沈鲸川的解释。 沈鲸川却丝毫不为所动，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决断： “具体的考量细节，属于公司内部事务，不便对外透露。我只能说，这是综合评估后的最终决定。你的求职资料我们会妥善处理，祝你找到更合适的工作。” 这番话滴水不漏，既不给理由，也不留任何纠缠的余地。 孙浩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怒，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暴露更多。 他强压下火气，试图做最后的努力，语气软了下来： “沈老板，我真的很需要这个机会，薪水低一点我也愿意，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好好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