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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其中一人接过平板，迅速记录。 “给‘蓝鲸’回复。”王主任略一沉吟，下达指令。 “信息已收到，高度关注。令他及所属船队，按原计划正常作业，不得靠近、不得探查、不得有任何可能引起对方警觉的行为。一切行动，等待进一步指示。注意自身安全，保持通讯静默，非紧急情况不再主动联系。” 指令被迅速编码，通过那条绝密的单向通道发了出去。 “海鲸号”上，沈鲸川的加密通讯器很快收到了回复。 看到屏幕上那条简洁到极致的指令，他心中稍定。 上面已经知晓，并且反应迅速，要求他按兵不动。 他删除了收发记录，将通讯器妥善收好。 走出舱室，天色已经蒙蒙亮。 海面上风平浪静，仿佛昨夜深海的惊人发现只是一场幻梦。 船员们已经开始准备新一天的作业，新加入的陆锋等人正在甲板上进行晨间检查，动作一丝不苟。 船长看到他，笑着打招呼：“老板，起了今天天气不错，看来又能有好收获。” 沈鲸川面色如常，点了点头：“嗯，按计划进行。让大家注意安全。” 他走到船头，看着这片蔚蓝而深邃的海域，目光变得复杂。 这片看似平静、富饶的海面之下，隐藏的秘密远超常人想象。 他拥有了龙珠，窥见了海洋的神奇，但也因此，接触到了更深层、更危险的未知。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扮演好一个普通远洋渔业公司老板的角色，带领船队完成这次捕捞任务，平安返航。 至于那个海底实验室，以及它背后可能牵扯出的惊涛骇浪，已不是他个人能够处理，只能交给国家层面去应对。 他深吸一口带着咸腥气息的空气，将翻涌的思绪压下。 至少，他及时将信息传递了出去，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朝阳完全跃出海面，将温暖的光芒洒在甲板上。 沈鲸川转身，走向驾驶舱，开始指挥新一天的捕捞作业，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沈鲸川所见的那座深海实验室内部，景象与外部死寂的黑暗截然不同。 柔和但无处不在的冷白光均匀地照亮着每一个角落，银白色的合金墙壁泛着金属特有的光泽。 实验室空间远比从外部看起来更加广阔，被划分成数个巨大的区域，由透明的强化玻璃隔开。 数个圆柱形的巨大水槽中，游弋着形态恐怖的鲨鱼。 一条大白鲨的背鳍被嫁接上了某种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锯齿状结构。 另一条双髻鲨的两个头锤被改造成了不对称的、带有尖刺的怪异形状。 它们游动时，眼中闪烁着不正常的凶戾红光。 一个研究员盯着数据屏面无表情的说道： “掠食者7号攻击性提升45%，但稳定性下降了12%。能量消耗超出预期。” 另一个研究员记录：“需要调整基因锁链的稳定性。下一批次注入镇静因子，观察攻击性与能耗的平衡点。” 在另一个堪比小型广场的水池里，一头体型庞大的座头鲸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它的头部连接着数条粗大的、半植入体内的管线，发出低沉的、扭曲的嗡鸣。 在它前面的研究员戴着特制耳机： “‘歌者’的次声波频段扩展了，但可控性在降低。有引发区域性生物紊乱的风险。” 收到信息的另外一个研究员操控着控制台，无情的说： “尝试注入第3序列调节剂，聚焦它的发声器官。我们需要的是可控的海洋声纳武器，不是疯子艺术家。” 整个实验室最令人不适的区域是充满了各种难以名状的“组合生物”。 有着章鱼触手和石斑鱼身体的怪物在缓慢蠕动。 长着龙虾钳子和鳗鱼尾巴的杂交体在特制液体中穿梭。 甚至有一个水槽里，几只拥有部分海豚智能和鮟鱇鱼发光诱饵结构的生物在诡异地游弋。 “‘缝合怪’3代的适应性超出预期！它在模拟极端压力环境下存活了72小时！” “但它的神经系统是混乱的，无法执行复杂指令。智慧与肉体的兼容性，还是核心难题。” 中央控制室 一名身着银白色制服、肩章上有奇特螺旋纹路的中年男子，代号“主管”，安静的听着各部门的汇报。 他面前巨大的全景屏幕分割成数十个小块，显示着各个区域的实时画面和数据流。 主管：“‘深渊计划’的进度汇报。a组，掠食者系列的实战模拟数据出来了吗” a区负责人通过通讯器回答： “主管，7号数据不稳定，8号正在调整基因序列，预计还需要48小时才能进行下一轮模拟。” 主管：“太慢了。b组，‘歌者’的操控精度必须在一周内达到作战标准。” b区负责人：“明白，我们正在尝试新的神经接驳方案。” 主管：“c组，我要的是拥有基础智能、可服从指令的生物兵器，不是一堆只会本能活动的肉块。智慧注入的突破点在哪里” c区负责人：“主管，我们已经在尝试将掠食者7号的攻击性基因片段与经过弱化的海豚智能基因进行强制融合，但排异反应非常剧烈……” 就在这时，控制台上一名监控人员突然报告： “主管，声纳和外部光学传感器捕捉到上方海域有渔船活动。五艘，中大型围网渔船，识别为‘月影湾鲸川渔业’的民用船只。目前正在进行捕捞作业，距离我们深度差约一千二百米。” 主管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扫过屏幕上传回的模糊渔船轮廓。 “民用渔船这个时间点，这个位置……” 他沉吟片刻，语气不容置疑： “通知所有单元，进入二级静默状态。非必要实验暂停，所有外部能量辐射降至最低水平。关闭非核心区域的照明。” “是！” “监测组，持续跟踪这几艘渔船的动向，记录其作业模式和航线。评估其是否具有侦察可能性。” “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