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道歉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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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下来，沈鲸川心中感慨万千。 根本不需要他过多地去动员和规划，经济的改善就像一股活水，自然而然地激活了村民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创造力。 建新房娶媳妇、搞民宿接待、开烧烤排挡做配套…… 大家已经开始自发地、围绕着“渔业”和即将兴起的“旅游业”，寻找适合自己的生财之道了。 月影湾的发展如火如荼，沈家带领的“舰队”日日丰收，参与其中的村民家家户户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盖新房的、买新船设备的、给儿女准备嫁妆彩礼的，日子眼看着红火起来。 然而，那四户当初因为心疼一半鱼获而拒绝加入、反而私下凑钱买了探鱼器想单干的人家，却陷入了尴尬和悔恨的境地。 他们买的探鱼器，价格不菲，几乎掏空了几家凑出来的积蓄。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们沉重一击。 那机器并非不好，但在变幻莫测的大海里，它时灵时不灵，经常误报或者找不到真正的鱼群中心。 更关键的是，他们缺乏沈鲸川那种对海流、鱼群习性的深刻理解和“运气”，往往跟着机器指示白跑一趟，油耗了，时间花了，收获却寥寥无几，有时甚至还不够油钱！ 眼看着曾经不如他们的邻居，如今因为跟着沈鲸川，收入翻着倍地涨，家里不断添置新东西，言语间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而这四家人却守着个“鸡肋”的机器，日子过得比以前更紧巴，心里的嫉妒和后悔像野草一样疯长。 这天晚上，四家人再也坐不住了，聚在了赵老四家里，一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钱小毛狠狠抽了口烟： “妈的！那破机器根本就是个骗钱的玩意儿！白白糟蹋了咱们那么多钱！” 孙福：“现在说这个有啥用当初就不该听……唉！” 他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赵老四，没把话说完。 王秋岳：“眼看别人家天天往家搬钱，咱们这连本都没回来！这日子没法过了！” 赵老四三角眼耷拉着，早就没了当初的精明算计，只剩下焦灼： “那你们说咋办机器卖二手都不值钱！” 沉默了很久，钱四毛艰难地开口：“要不……咱们去找找沈鲸川低个头，认个错求他带带咱们” 这话一出，其他三人都沉默了。 低头求人，尤其是求一个被他们当初质疑、排挤过的后生，面子上实在过不去。 孙福叹了口气：“面子值几个钱能当饭吃吗再这么下去，咱们几家就真被甩没影了！你看强子家，房子都快起好了！他家小子都要回来了！” 赵老四挣扎了半天，最终一咬牙，把烟头摁灭在桌上：“罢了！老脸不要了！为了过日子，这头……我低！ 明天一早，我们四个一起去！好好跟鲸川说，以前是我们不对，眼窝子浅，现在知道错了。求他大人大量，带我们一把！那一半鱼获，我们心甘情愿给！”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最终都沉重地点了点头。 这是他们能想到的唯一出路了。 第二天早上，沈鲸川正准备和父亲出门召集船队出海，刚推开院门，就看到四个熟悉又尴尬的身影，搓着手，踌躇地站在他家门口，正是赵老四他们。 四人看到沈鲸川，脸上立刻堆起极其不自然的、带着讨好和羞愧的笑容。 赵老四上前一步，声音干涩：“鲸……鲸川侄子，出……出海啊” 他这声“侄子”叫得格外生硬。 沈鲸川看着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面上却不动声色：“嗯，四叔，你们这么早，有事” 钱小毛赶紧接话，语气卑微：“鲸川，我们……我们是来跟你认错的！以前是我们不对，不该瞎琢磨，不信你的话……那探鱼器，根本就是个废物！白白花了冤枉钱……” 孙福也跟着说：“是啊鲸川，我们现在知道错了。你看……能不能……能不能也带带我们几家我们保证，绝对听指挥！让往东绝不往西！鱼获……鱼获就按规矩，一半！我们绝无二话！” 他说着，甚至微微鞠了个躬。 王秋岳也连声附和：“对对付！带带我们吧鲸川！大家都乡里乡亲的……” 四人眼巴巴地看着沈鲸川，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后悔和最后的希望。 沈鲸川看着他们如今这副模样，想起他们之前的质疑和算计，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反而有些许感慨。 他沉默了片刻，这短暂的沉默让赵老四四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沈鲸川开口了，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带你们，可以。” 四人顿时喜出望外！ 但沈鲸川紧接着说：“但是，有几个条件。” “第一，绝对服从指挥。出海下网，必须听我的指令，不能自作主张。” “第二，遵守所有规矩。该分的鱼获，一分不能少，按时交付，不能以次充好。”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他目光扫过四人。 “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但我希望以后大家劲往一处使，别再背后搞小动作，算计自己人。 咱们月影湾要发展，需要的是团结，不是内耗。能做到吗” 四人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保证： “能能能！绝对能！” “以后我们都听你的！鲸川！” “谁再搞小动作，我第一个不答应！” “谢谢！谢谢你鲸川！真是太谢谢了！” 沈鲸川点了点头：“那行，你们今天就跟上吧！回去把船和网自己准备好，等下在入海口集合。” 看着四人千恩万谢、几乎是跑着回去准备的背影，沈海生在一旁叹了口气：“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沈鲸川看着远处仍旧灰暗的天空，淡淡道：“爸，都是乡邻，能给条路走，就给一条。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至此，月影湾最后几家“散户”也被纳入了“鲸川舰队”的体系之中。 整个村子的人力、渔船资源终于被彻底整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