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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海生抬起头，放下粥碗，点了点头： “是这么个理儿。船不比车，海上风云变幻，自己手里有证，心里才踏实。之前忙得没顾上，现在是该抓紧了。” 陈秀莲看着儿子，眼里有支持也有一丝担忧： “那你去学去考，可得仔细点儿，海上不是闹着玩的。” “妈，您放心，理论我都学得差不多了，就是实操和考试流程得去跑通。” 沈鲸川宽慰道，随即看了一眼许昭，眼神里有着只有两人才懂的深意。 经历了昨晚更深层次的海底探索，他更清晰地意识到驾驭海洋工具的重要性。 “证早点拿到手，咱们的船就能早点完全由自己掌控，不然自己不懂容易被人糊弄，而且学会了后续很多计划也好铺开。” 许昭在一旁轻轻点头，支持道： “叔叔阿姨，鲸川考虑得对。安全第一，自己掌握了驾驶技术，无论是对船的性能把握，还是对未来发展都更有利。他去把证件落实，是眼下最要紧的一步。” 陈秀莲见儿子和准儿媳都这么说，便不再多言，只是叮嘱： “那你自己当心点，开车慢着点。” “知道了妈。” 沈鲸川站起身，动作利落。 “我这就去。昭昭，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出海回来都还没好好休息呢！” 他看向许昭，眼神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许昭回以让他放心的微笑： “嗯，你去忙吧，家里有我。” 沈鲸川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就朝门外走去，步伐果断，带着一种说干就干的利落劲儿。 阳光将他的背影拉长，映在院子里的石板路上。 陈秀莲看着儿子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转头对许昭笑道： “这孩子，想起一出是一出。不过，有干劲是好事。” 她顿了顿，又小声问： “昭昭，你脸色有点倦，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一会儿再去补个觉，别累着了。” 许昭心里暖暖的，点点头： “好的，谢谢阿姨！” 晚上，沈家小院的“办公室”里已经亮起了灯。 沈鲸川、陈明和陈小玲围坐在一张摆着电脑和账本的小方桌前，海潮声和月光一同透进窗户。 沈鲸川看着眼前两位最早的得力干将。 陈明眼下的乌青显而易见，原本略显圆润的脸颊似乎都瘦削了些，他面前摊开着厚厚的账本、合作社章程草案和一叠待处理的物流单据。 陈小玲则精神许多，但眼神里也带着处理大量线上咨询后的疲惫。 “陈明，小玲，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沈鲸川开门见山，语气诚恳。 “尤其是陈明，我都知道，你现在是白天忙村里、忙船队，晚上还要对账、弄公司文件，出海也得跟着，几乎连轴转。” 陈明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憨厚地笑了笑： “川哥，没事，跟着你干，有奔头，累点也值。” “值归值，但不能把身体熬垮了。” 沈鲸川正色道：“咱们现在摊子越来越大，线上有小程序商城，线下有合作社和船队，事情只会更多。我今天找你们，就两件事。” 他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招人。陈明，你立刻着手再招两个人，一个专门帮你处理合作社的日常文书、对接政府手续。 另一个有财务基础的，帮你管账、核对流水，让你能从这些具体事务里抽身出来，多跟我跑跑外面，盯着海上和大的合作。 说白了就是给你自己找两个助手，你管的琐事太多了，拖累了你的精神。 小玲，你那边客服如果忙不过来，也再招一个助手，帮你管理群和处理常规咨询。” 陈明和陈小玲都认真点头，尤其是陈明，明显松了口气，他确实已经快到极限了。 “第二，”沈鲸川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 “就是你们的待遇。你们是最早跟着我沈鲸川起来的，情分不一样，现在担子也更重了，工资得跟上。” 他看向陈明： “陈明，你的工资从这个月起，提到两万。别推辞，你干的活，城里大公司的总助理也就这样了，甚至还没你管得杂、熬得狠。这是你应得的。” 陈明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一时没说出话，眼圈却有点微微发红。 一万已经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薪了，两万……他重重点头： “川哥，我……我一定好好干！” 沈鲸川拍拍他肩膀，又转向陈小玲： “小玲，你现在主管小程序客服和线上订单协调，做得井井有条，用户反馈也好。你的工资涨到一万二。后面线上这一摊子，还得你多费心。” 陈小玲脸上立刻绽开惊喜的笑容，脆生生应道： “谢谢鲸川哥！你放心，线上我一定管好！” “好，”沈鲸川利落地结束会议。 “那就这么定。陈明，招人的事你抓紧。小玲，以后线上的订单和咨询就交给你了。 我最近一段时间，只要没出海，白天都会去考证，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说完，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陈明和陈小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干劲和感激。 与此同时，在院子另一头，许昭正帮着沈鲸川的妈妈陈秀莲收晒干的咸鱼。 陈秀莲看着儿子匆匆开会又匆匆离开的背影，小声对许昭说： “鲸川这孩子，现在心里装的事越来越多，亏得小明和小玲这两个孩子实诚，帮了他大忙。” 许昭微笑着点头，看向那间亮灯的小办公室方向，轻声说： “阿姨，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也是鲸川最得力的帮手。鲸川心里都记着呢。” 她很清楚，沈鲸川重情义，对这两位“元老”的格外关照，既是认可，也是一种无声的承诺。 会议结束后，陈明和陈小玲又简单核对了一下接下来要招人的具体要求和岗位说明，两人才收拾好东西，离开沈家小院，回舅舅家休息，他们两现在住在陈明舅舅家。 月色很好，银辉洒在蜿蜒的沙滩小路上，海浪轻柔地拍打着岸边，发出舒缓的哗哗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