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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八点,“海鲸号”熟悉的引擎声再次打破了月影湾的宁静,带领着合作社的船队驶向蔚蓝。 几天休整后再次出海,船员们个个精神饱满,干劲十足。 航行往预定渔场,海况良好。 沈鲸川像往常一样架起直播设备,开启了直播。 “各位老铁,早上好,好久不见。” 他对着镜头露出爽朗的笑容。 直播间迅速涌入大量观众,弹幕立刻活跃起来: “川哥!终于开播了!” “等得我花儿都谢了!” “这次怎么休息了这么久有一个多星期了吧” “本来还想国庆看看川哥海钓,结果川哥放假!” “是不是偷偷放假去玩了(狗头)” 沈鲸川一边调整着钓竿,一边看着弹幕回答: “感谢大家惦记。不是去玩了,是响应国家政策,老老实实放了几天国庆法定假日嘛。咱们虽然常年在海上,该有的假期也得有,劳逸结合。” 他这话引得网友纷纷点赞【老板良心!】【遵守劳动法好评!】。 但也有不少网友被直播里碧海蓝天的美景和看似“轻松”的丰收场面所迷惑,开始想入非非: “川哥,你们还招人吗感觉这工作太爽了!天天看海景,还能捞那么多值钱海鲜!” “看着工资好高的样子!怎么报名啊” “带上我带上我!我不要工资,管饭就行!” 看着这些天真的提问,沈鲸川忍不住笑了起来,但他随即收敛笑容,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他正好刚钓上来一条奋力挣扎、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野生大黄鱼,他将鱼举到镜头前,却没有立刻放入活水舱,而是借此机会说道: “看到好多家人问招不招人,觉得我们这工作很轻松” 他摇了摇头,语气诚恳。 “大家可能只看到了我们收获时的喜悦,没看到背后的辛苦和风险。” 他一边熟练地将黄鱼取下鱼钩,放入水中暂养,一边掰着手指头细数: “第一,海上颠簸。 大家看现在风平浪静,一旦起风浪,船能晃到你吐得昏天暗地,站都站不稳,更别说干活了。” “第二,体力活。 下网、收网、分拣、搬运,哪一样不是重体力活风吹日晒,皮肤黝黑粗糙是常态。” “第三,四面看不到陆地。 长时间在茫茫大海上,那种渺小感和与世隔绝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体会,需要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有生命危险。” 他语气加重。 “天气突变、机械故障、甚至像我们之前遇到的海洋垃圾带、被困的海洋生物,都可能带来危险。大海脾气好的时候是宝藏,脾气不好的时候,那就是能吞没一切的猛兽。” 他说话间,鱼竿又是一沉,这次钓上来的是一条色彩斑斓、背鳍如旗帜般的蓝点马鲛,活力十足。 他同样展示了一下,继续说道: “所以啊,家人们,别看我们有时候收获不错,但这真的是辛苦钱,风险钱。需要很强的责任心、吃苦耐劳的精神和对大海的敬畏。不是看着那么浪漫的。” 弹幕: “听川哥一说,感觉确实不容易。” “原来这么辛苦!致敬!” “是我天真了……还是在陆地上搬砖吧。” 但也有网友坚持: “可是收入高啊!辛苦点也值!” 沈鲸川看着弹幕,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熟练地将马鲛鱼处理好,然后对着镜头说: “老规矩,见面分福。今天钓的这条极品野生大黄鱼,还有这条漂亮的蓝点马鲛,加上后面我再钓点别的,一起打包成超级海鲜福袋,等会儿抽奖送给家人!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他这话立刻将直播间气氛推向高潮,【川哥大气!】【求中奖!】的弹幕瞬间刷屏。 接下来的时间,沈鲸川一边继续海钓,陆续又钓上了一些黑鲷、石斑鱼和一只不小的章鱼,都一一展示并加入了福袋名单。 一边和网友们聊着海上的见闻,介绍不同鱼种的习性和特点。 他没有再刻意诉苦,但通过平实的讲述和真实的作业画面,已将渔民生活的艰辛与不易,清晰地传递了出去。 国庆假期,月影湾并没有完全沉寂。在沈鲸川和许昭享受家庭温馨的同时,村里那些一直跟着沈鲸川出海的小渔船主们,自发地聚在了一起,开了一个决定未来发展的“圆桌会议”。 会议由老成持重的王伯牵头。 他开门见山: “各位老兄弟,咱们跟着鲸川干了这小半年,都说说,咋样” 这话一出,就像在油锅里滴了水,顿时炸开了。 “那还用说比以前强太多了!我这条破船,这几个月赚的钱,抵得上过去三四年!” “是啊,以前是看天吃饭,现在是跟着鲸川吃饭,心里踏实!” “就是这船……唉,每次‘海鲸号’一加速,咱们就得在后面吃灰,好不容易找到鱼群,咱们这小船舱没两下就满了,眼看着剩下的鱼抓不了,心疼啊!” 这话说到了所有人的心坎上。 效率和运力,成了制约他们进一步发展的瓶颈。 王伯咂咂嘴,提出了那个在大家心里盘旋已久的想法: “我看,咱们也别各顾各的了。鲸川那艘‘海鲸号’是好,但那是人家自己的。咱们能不能也合伙整一艘那样的大家一起出钱,买了算合作社的,到时候轮流安排人上去干活,赚了钱按股分” 这个提议让在场的人都心动不已。 他们粗略算了一笔账:一艘类似“海鲸号”的中型铁壳渔船,价格不菲,但如果十户人家平摊,每户出的钱还不到一百万。 而跟着沈鲸川出一趟海,只要收获像之前几次那样,收入就是几百万甚至近千万! 这意味着,运气好一趟,保守估计两趟,投入的成本就能全部收回! 之后就是纯赚!这在以前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干!必须干!” “我同意!这比守着自家小破船有前途!” “跟着鲸川干,稳赚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