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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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婶不想节外生枝:“这可说不准,喝口人都能呛死个人,走路摔一跤,摔断气的事儿也不稀罕。更遑论是从那么高的墙头掉下来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枕风半跪在地上,拿散落在地的衣裳,擦拭了一下青墨额头还有脸上的血渍,十分笃定道: “从伤口来看,她有二次创伤。” 衙役也丝毫不以为然:“你个小姑娘胆子倒是大的很,不过这伤口不就只有一个吗” 枕风不愿废话:“你若不信,可以找仵作来验尸。” 一旁白二婶不耐烦地呵斥:“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别胡说八道,打扰官爷办案。” 枕风也不争辩,站起身来。 衙役漫不经心地瞥一眼青墨额头的伤,诧异地“咦”了一声:“竟然是她!” 青墨原本一直面部朝下,趴在地上,脸上沾满了血渍。枕风将她的脸上的脏污擦拭干净之后,露出了原本的眉眼,衙役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认识”宿月好奇地问。 衙役点头:“有次我在前街缉拿一位在逃女尼,她恰好也在现场,所以识得我。 上次来府上,还特意与我打听起此事。没想到,唉……” 宿月与枕风漫不经心,躲在两人身后的白静初却心里一动。 上次她的确见到青墨在与这个衙役说话,见到自己主仆一行人,还殷勤地上前帮忙,态度有些反常。 她专门打听这个做什么 为什么好巧不巧,会出现在衙役缉拿人犯的现场 这人犯还是一名女尼…… 女尼跟白静姝有关系吗 她献宝一般对那衙役道:“我家就有尼姑喂!你要捉拿尼姑吗我带你去!” 白二婶瞪了静初一眼:“你又说些疯言疯语,小心让静姝听到,又要骂你。” 静初缩缩脖子,不服气地嘟哝了一句:“她那么坏,肯定不是好人,就该被捉走。” 衙役耐心道:“小人要捉拿的可不是普通尼姑,而是一位专门诱拐少女的采花淫尼。怎么可能是贵府小姐呢” 诱拐少女,采花淫尼几字,却令静初不由自主地想起另一个人来。 陈嫂。 陈嫂同样有磨镜之好,而且专门朝着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下手。 与这尼姑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静初装作一脸好奇,继续追根究底:“什么叫淫尼啊摘花也要被抓吗” 这话教白二婶听到,简直不堪入耳,吩咐宿月枕风:“赶紧将你家小姐带走,胡扯八道,丢死个人。这种事情是姑娘家能问的吗” “祖父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懂就要问。” 白二婶不由分说,将她赶回府去。 静初无法继续追问。 一起的差役也瞧着青墨额头的伤似乎有点不对劲儿,于是仔细查验现场,竟然在院墙一侧,发现绳子勒痕,与些许被挂住的线头。 可青墨的随身物件里,没有绳子的踪影。 而且根据勒痕判断,当时极有可能,有第二人站在墙头之上,协助她翻墙而出,然后杀人灭口。 按照白府的院墙高度,即便是成年男子也做不到一跃而上,除非对方有武功功底。 既然确认他杀,衙役便将尸体带回府衙,交给仵作检验,不能私了。 白二婶一个女人家,没有主心骨,又不敢惊动病中的老太爷,只能打发钱伯,跟随衙役一同前往府衙,处理后续事宜。 大家全都议论纷纷地散了。 中午的时候,钱伯回来,告诉了白二婶与白陈氏仵作验尸的结果,认定青墨的额头受过二次创伤,也就是说,青墨肯定是被人杀害的。 再加上官府也只从青墨的包袱里,搜查出一些碎银,府上人都议论,说青墨在府外估计是有了情郎,两人约定私奔,对方却见财起意。 也有人认为,青墨的情郎应当就是府里人。否则,变卖赃物这种事情,不会让青墨亲自出面。这样事发之后,暴露的风险太大。 一时间众说纷纭。 白二婶总算是扬眉吐气。 其一,洗清了自己监守自盗的嫌疑。 其二,青墨是没有可能从自己手里取走药库钥匙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早有贼心,早在白陈氏当家的时候,就开始筹备。 归根到底,还是大房管教下人无方。 她将目光放在府上几位家仆的身上,背地里猜测着,青墨与谁走动得比较近,谁的嫌疑又更大一些。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杀人灭口的,竟然会是陈嫂一个女人,而且,就潜伏在自己女儿身边,得寸进尺地威胁着她的名节。 白静好胆子小,早上凑热闹跑出去瞧了一眼青墨的尸体,回到院子里,又听陈嫂等人议论,天一黑,就觉得四处影影重重,心里发毛。 今日恰好轮到陈嫂值夜。 白静好蜷缩在帐子里,感觉帐外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有个黑影就立在自己床边,凶狠地瞪着她。 就连帐顶,都好像张着血盆大口的鬼怪。 她喊陈嫂搬进屋子里来睡。 陈嫂知道小丫头的心思,假装安抚她,却故意说些让人心里生怵的话。 “您这是被吓丢了一个魂儿,明儿啊,老奴拿件您的衣裳,抱只公鸡,去后门给你叫叫魂儿。” “小姐您睡觉的时候啊,脱下来的鞋子,一定不能鞋尖朝里,阴灵会顺着鞋尖爬到床上去,上您的身。” 越说白静好越害怕,蜷缩着瑟瑟发抖:“陈嫂,我害怕。要不,你到我床上睡吧” 陈嫂是求之不得:“那老奴就僭越了。” 爬上白静好的床:“小姐您若是害怕,就到陈嫂怀里来,陈嫂搂着你,你就不怕了。” 已经立夏,白静好也只穿了一身丝滑的寝衣,钻进陈嫂的怀里,伸出胳膊圈住陈嫂的腰。 陈嫂那颗不安分的心就又开始蠢蠢欲动。 “小姐的身子真软啊,就跟丝缎似的,将来的姑爷可有福气了。” “你又打趣我。”白静好娇嗔:“陈嫂你再给我讲个故事吧,兴许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陈嫂便又故技重施,将那些香艳故事讲给白静好听。 白静好去年刚及笄,正是情窦初开,还又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陈嫂的故事对于她而言,无疑很有吸引力。 越听越想听,欲罢不能,听得面红耳赤,心猿意马。 抬脸忍不住好奇地问:“陈嫂,你说那种男女之事有什么好的值得这些女人如此不管不顾,就连颜面与名节都不要了。” 陈嫂一脸的沉醉之色:“我的傻小姐喂,那是因为你没有尝过鱼水之欢的滋味,自然不懂其中奇妙。若是食髓知味,担保教你也欲罢不能。 自从我家那死鬼男人走了之后,陈嫂这日子就过得寡淡,没滋没味儿,没着没落,一到夜里翻来覆去就跟烙饼一般,心里虫咬似的痒,恨不能自己……” 白静好“嗤嗤”地笑:“自己做什么” 陈嫂抬身,将嘴附在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粗俗不堪的话。 热气钻进白静好的耳朵眼里,她身上的暖香就冲进陈嫂的鼻端。 陈嫂心里一动,忍不住就一口咬住了白静好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