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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徐峰精神出现了呆滞，老牛一声炸喝！ “呔！” 徐峰被震的精神回归，一个激灵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愤恨的捏紧了拳头， “明天我再去，把那面墙炸了。” “你疯了” 牛头上前给了徐峰一记爆栗， “那玩意儿不能硬来，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这个纹路出现过，我们也用炸药炸过那个纹路，结果炸药还没布置完呢，整个小队就跟疯了一般，敌我不分……” 马面从盒子里拿出一本笔记，摊在铁皮桌上，用炭笔在空白处画了个简易的旋涡， “这个东西的来历，就得从上古时期邪魔入侵时说起了。 域外邪魔的力量源于‘虚空共振’，那对螺旋形状的尖角就是共振的根源，能通过旋转的纹路释放精神波。 它们发现没法占领这里，这帮疯子就献祭了自己的身体与灵魂，把这些螺旋当成精神锚点，将接触过他的人精神污染同化。” 马面用指甲在漩涡中心戳出个小洞， “这些螺旋会散播疯狂，它们会像病毒一样钻进活物的脑子，先让人产生幻觉，再篡改记忆，最后让你觉得它们邪魔才是世界的主宰。 被同化的人，会主动往次元裂缝消失的地方聚集，把自己当成献给邪魔的祭品。 城南那片之所以混乱，就是因为存在被精神污染的人！” 马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这个螺旋就几百年前出现过一次，你在城南见着的这个玩意儿，跟当时的那个一样也是个简化版。” 深思了片刻，马面接着说道， “洪荒时期的东西，哪是那么容易消失的这些螺旋纹是用邪魔的精血所画，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只要有活物的精神力滋养，邪魔跟修罗界就不会断了联系。” “城南这帮杂碎！” 牛头往地上气愤的啐了口唾沫。 马面则是拿出了一根香烟点燃，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一阵感慨， “多少年了。” 沉默了一会后，马面悠悠开口，声音里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他从堆成小山的铁架上取下块巴掌大的玄铁，上面刻着和徐峰手腕相同的纹路，只是颜色深得发黑， “自打我们哥俩来了这修罗界，这鬼印记只出现过三次。” 牛头把狼牙棒往墙角一扔，震得屋顶落下层灰。 他掀开左臂的护腕，露出块碗口大的疤痕，形状像被巨力砸扁的螺旋，而那个疤痕则是跟马面手里的玄铁一般大小。 “上次见这印记，还是几百年前在蚀骨崖。帮里十几个兄弟被污染，最后只剩我一人活了下来。” 要不是最后六弟想尽一切办法救了我，估计这会也没你牛哥什么事了！ 他突然攥住徐峰的手腕，指腹碾过那淡灰色的纹路， “你这印子颜色浅，污染的还不算深，也是运气。” 牛头起身，从仓库最深处拖出个嵌着锁链的箱子。 锁头是一根牛角与一个马蹄的样子，二人同时伸手按在锁头上，箱盖 “咔嗒” 弹开， 里面铺着暗红色的绒布，绒布中间放着枚巴掌大小的铜印，印面刻着牛头马面的浮雕。 “这是‘镇界印’。” 马面拿起铜印，印底突然渗出层白霜， “明日我们搞个仪式，然后就可以帮你把这鬼东西从身上剔除出去了……” 夜里，徐峰躺在行军床上，手腕上的纹路还在隐隐发烫。 他摸出那本画着螺旋纹的笔记本，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纸页上，那些线条好似在蠕动，而且还伴随着无数双眼睛在黑暗里盯着他。 这一夜徐峰根本没有睡好，精神一直都在恍惚与现实中交替，耳边蛊惑的低语整整念叨了一晚上。 天刚蒙蒙亮，外面就已经传来了有人走动的声响。 徐峰顶着憔悴的黑眼圈坐了起来，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手腕上的淡灰纹路比昨夜更深了些。 捏了捏眉心，徐峰站在门口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清晨的空气， 冰冷的空气随着呼吸进入他的身体，才让精神萎靡的徐峰稍微好受了一些。 “醒了” 马面已经在空地上忙活开了，铁皮桌被搬到中央，上面铺着块发黑的兽皮，边缘还沾着些干枯的血迹。 他正用炭笔在兽皮中央画圈，线条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肃穆， “把衣服脱了，坐到桌上去。” 徐峰依言脱掉背心，露出精壮的上身。 他刚坐上铁皮桌，牛头就拎着桶暗红色的液体走过来，桶沿挂着根铁链，链头拴着块生锈的铁牌，上面刻着反向的螺旋纹。 马面突然点燃三炷香，插在桌角的铁皮罐里。 香烟缭绕中，他举起那枚刻着牛头马面浮雕的铜印，印底的白霜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马面边用桶里的液体在徐峰的身上画着圈，边慢慢的开口说道， “净心仪式就三步。” 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带着种奇异的节奏， “一，我用镇界印压住你手腕的图案上； 二，老牛念‘锁魂诀’，这口诀能把你的精神力聚成一团，不让邪祟钻空子； 三，你得自己注意那香头，什么时候香烧完，什么时候才算完。” 徐峰盯着那三炷香，香头忽明忽暗，随着身上圆圈的完成。 他意识开始出现了恍惚，此时徐峰突然想起了小青，那个他深爱的女人，现在不知在哪受着苦…… 这念头刚冒出来，手腕上涂抹的液体就猛地开始发烫，烫得他差点从桌上跳起来。 “忍着！” 牛头的大手按住他的肩膀，那力道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这是邪祟在怕，它知道你心里有念想，不好同化！” 牛头突然张口念诀，音节古怪拗口，像两块石头在互相摩擦，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铃铛，叮叮当当的摇晃了起来， “老君下班咱上岗，地府打卡别闲逛！ 今日锁你魂归账，迟到扣钱没商量！ 左手牵牢过鬼门，孟婆汤里加杏仁！ 阎王催单催的紧，耽误考勤可不行！ 锁魂绳儿拴得牢，别学阳间摸鱼飘！ 班车不等人要走，错过就得等一宿……” “噗……哈哈哈” 徐峰听见老牛念出的锁魂口诀，差点没把大牙笑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