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疯批之名初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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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酱油拌面下肚，何雨柱舒坦地打了个饱嗝。屋里煤炉子烧得正旺，暖烘烘的，比起院里那嗖嗖的穿堂风和各家各户揣着的小心思，不知舒服了多少倍。 他这儿是舒坦了，可整个四合院，却像是被投入了一块烧红的烙铁，滋滋作响，躁动不安。 “疯批”。 这个词不知道从谁的嘴里最先冒出来，像是长了脚，又像是借着风，一晚上就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每个角落，贴在了何雨柱的脑门上。 前院阎埠贵家。 三大爷阎埠贵摘了眼镜，唉声叹气地擦着镜片，对着三大妈嘀咕：“完了…这下全完了…这傻柱…不，这何雨柱，是真疯了…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以后这院里的算计，难喽…”他的小算盘，在何雨柱这种“掀桌子”式的打法面前，彻底失灵了。 三大妈也愁眉苦脸：“谁说不是呢…以后还能指望从他那儿弄点啥我看悬！哎，当家的，你说他会不会记仇，以后报复咱们家” 阎埠贵手一抖，镜片差点掉了：“嘘！小点声！别让他听见！以后…以后绕着点走…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中院贾家。 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三角眼里闪烁着怨毒的光，嘴里不干不净地低声咒骂：“挨千刀的傻柱！断子绝孙的玩意儿！敢那么欺负我儿媳妇…还敢骂我…老天爷怎么不打雷劈死他！”但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敢在自家炕头发泄，全然没了往日撒泼打滚的底气。 秦淮茹坐在炕沿，眼神空洞地纳着鞋底，针脚却乱七八糟。她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下午胡同里被何雨柱无情戳穿的场景，脸上火辣辣的，不是风吹的，是羞臊和一种被彻底看轻、再无指望的绝望。她知道，以前那条最好走、最便捷的路，被何雨柱亲手堵死了，还砌上了墙。 贾东旭裹着破被子，缩在炕角，偶尔发出一两声压抑的咳嗽，眼神里除了病气，更多的是恐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憋屈。他男人的尊严，早在何雨柱那顿劈头盖脸的痛骂中，碎成了渣滓。 后院刘海中家。 二大爷刘海中灌了一口闷酒，胖脸通红，一巴掌拍在桌上（没敢太用力），对着两个噤若寒蝉的儿子发脾气：“反了！都反了！这何雨柱就是个祸害！搅屎棍！院里好不容易安定几年，全让他给搅和了！” 刘光天小声嘟囔：“爸，您…您不是二大爷吗您管管他啊…” “管我怎么管”刘海中眼睛一瞪，随即又泄了气，“那是个疯子！不讲道理！动不动就动手！掀桌子！我怎么管你去管” 刘光天立刻缩了脖子，不敢吭声了。他们哥俩可没少挨何雨柱的揍，有心理阴影。 易中海家。 一大爷易中海躺在床上，睁眼看着黑黢黢的房梁，仿佛一夜之间又老了十岁。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权威、人设、养老计划，被何雨柱几句话撕得粉碎。外面关于“疯批”的窃窃私语，更像是一根根针，扎在他的老脸上。他完了，在这个院里，他易中海算是彻底颜面扫地了。一种巨大的失落和恐慌攫住了他。 许大茂家。 许大茂趴在炕上，屁股和大腿还疼着呢。他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疯批”议论，又是恨得牙痒痒，又是怕得心里发颤。他算是彻底领教了何雨柱的疯劲和狠劲，厂里告状不成反被羞辱的经历更是让他心有余悸。他现在只盼着这阵风头赶紧过去，短期内是再也不敢去招惹那个煞神了。 就连一向不怎么掺和院里事、只顾着过自己小日子的几户人家，也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傻柱…真疯了” “可不是吗厂里院里，逮谁怼谁！一点亏不吃！” “以后可得小心点，千万别惹他…” “唉，这院里以后怕是没安生日子过了…” “疯批”。 这个词成了何雨柱最新的标签，取代了那个带有侮辱和轻视性质的“傻柱”。 它代表着一种不可理喻、无法预测、破坏力极强的危险。它让禽兽们害怕，让看客们心惊，也让原本死水一潭的四合院，悄然发生了某种不可逆的改变。 何雨柱对此浑然不觉，或者说，根本不在乎。 他洗了碗，刷了锅，用热水烫了脚，舒舒服服地躺进被窝。 窗外，是四九城冬夜呼啸的风声，以及压抑在风声之下、关于他的种种恐惧和议论。 窗内，他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畅快的笑意。 疯批 嗯，这名号不错。 听着就提气！ 以后，就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