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凤怒焚燕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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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燕窝碎地染朱砂，凤翼腾空燎九天。一纸账本千钧重，焚尽前尘启新篇。”——《深宫记事清算卷》 景仁宫正殿，沉水香的烟雾缭绕，却压不住那股山雨欲来的肃杀。剪秋垂手肃立，声音平板无波，将殓房验尸结果与李婉晴那套“石髓粉误服、突发心疾”的结论，一字不漏地禀报给端坐凤榻的皇后。皇后的脸色在袅袅青烟后晦暗不明，枯瘦的手指捻着佛珠，速度时快时慢。 “石髓粉…误服…心疾…”皇后缓缓重复，声音嘶哑，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玩味。她浑浊的目光扫过下方垂首侍立的李婉晴，“李司药…倒是博闻强识。如此偏门阴毒之物，也知之甚详。” 李婉晴心头一凛，深深俯首：“奴婢惶恐。昔日在药房整理典籍，偶然翻阅过前朝一册散佚的《伪药辨害》，中有记载。未曾想…今日竟派上用场。” 她将知识来源推到虚无缥缈的“前朝散佚典籍”上，不留实证。 【系统提示：应对【皇后质询】！基于权谋63、隐匿5…判定成功！未引发进一步深究！】 【校长评语（典籍遁形）：好一招死无对证！散佚伪书皇后想查也无从下手！小毒师，你这知识来源…埋得够深！】 皇后沉默片刻，佛珠捻动的声音在死寂的大殿中格外清晰。“突发心疾…保全名节…追查奸商…”她咀嚼着李婉晴给出的台阶，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至极的弧度，“好。剪秋，就按李司药所言，拟旨：太医赵明义，勤勉职守，不幸突发心疾，英年早逝，着厚葬，恤其家眷。另，着慎刑司并内务府，严查伪劣珍珠粉流入宫禁一案，务求水落石出，肃清奸宄！” 她采纳了李婉晴的建议，将赵明义的死因彻底盖棺定论，并将“追查”的刀锋，明晃晃地指向了宫外采购环节！ “奴婢遵旨。”剪秋躬身领命，冰冷的余光扫过李婉晴，带着未消的审视。 【系统提示：事件【赵明义之死】官方定性完成！获得【皇后的初步认可】！太后信任值40/100 45/100（因“妥善处理”）！】 【校长评语（尘埃落定）：盖子捂住了！皇后的刀…暂时入鞘！小毒师，你递的台阶…她踩得稳稳当当！】 消息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在翊坤宫炸开！ “心疾！厚葬！”华妃猛地将手中一只定窑白瓷茶盏狠狠惯在地上，碎片四溅！她艳丽的脸庞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赵明义分明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被灭了口！皇后！老贱妇！竟敢如此欺我！” 她认定了这是皇后在杀人灭口，掩盖血燕可能存在的“问题”，更是在赤裸裸地打她年世兰的脸！她苦心经营，年羹尧在前朝为她撑腰，她在后宫恩宠无双，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被一个“突发心疾”的太医之死，硬生生堵得无法发作！ 【系统提示：【华妃】状态更新：【暴怒】！华妃党敌意60 75！（认定皇后灭口，羞辱华妃）】 【校长评语（翊坤惊雷）：华妃炸了！心疾厚葬这耳光抽得响亮！年世兰的字典里…可没有‘忍气吞声’！】 “娘娘息怒！”颂芝等宫女吓得跪了一地。 “息怒本宫如何息怒！”华妃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查！给本宫查！那批血燕的采买经手人是谁！供货的商号是哪家！给本宫挖地三尺也要查清楚！本宫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奸商，敢把脏水泼到本宫头上！还有…”她猛地顿住，眼中寒光四射，“景仁宫那个小贱婢李婉晴！验尸的是她，定论的是她！她跟皇后穿一条裤子！给本宫盯死她！本宫要她…生不如死！” 【系统提示：华妃党启动【反向调查血燕采购链】！玩家【李婉晴】被华妃党【高度敌视/重点监控】！危险度！】 【校长评语（双面围剿）：前有剪秋疑云，后有华妃杀机！小毒师，你成功点燃了两宫的怒火…也把自己架在了两座火山口上！】 景仁宫偏殿，李婉晴独处一室。窗外夜色如墨。她知道翊坤宫的怒火必然滔天，也知道剪秋的监控如同附骨之疽。赵明义的死暂时平息了明面上的风暴，却让暗流更加汹涌。她需要立刻行动，在剪秋和华妃的追查网彻底收紧之前，完成两件至关重要的事：第一，彻底销毁自己伪造文书的所有痕迹；第二，利用“协助调查伪劣珍珠粉案”这个护身符，找到或者…制造一个能堵住悠悠之口的“奸商”！ 她首先将目光投向内部。伪造的懿旨和求救信虽被剪秋和华妃宫女“拿走”，但她伪造时使用的工具和残留物，依旧是致命的破绽！那盒劣质胭脂，秃笔，青石砚台，黄麻纸边角料…必须立刻处理！ 【系统提示：执行【销毁罪证（伪造工具）】！物品：【劣质胭脂】、【秃毛笔】、【青石砚台】、【黄麻纸边角料】…标记销毁！】 【校长评语（毁尸灭迹）：胭脂焚，秃笔折，砚台碎！小毒师，你在抹去自己的指纹…深宫生存必修课，满分！】 处理掉这些，她心中稍安。但还不够！她知道，仅凭一套“石髓粉”的说辞，只能暂时安抚，无法真正平息皇后和太后对血燕的疑虑，更无法抵挡华妃疯狂的反扑。她需要一个更“实在”的靶子，一个能让皇后（甚至太后）满意、让华妃暂时转移怒火、也能让自己从“协助”变为“功臣”的靶子！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被锁在床底最深处的小木匣上。里面，是她几个月来，利用癸等采药使身份之便，在药房、库房乃至慎刑司外围，一点一滴收集、誊录、甚至…伪造的零碎信息——关于宫外几家与内务府有药材、贡品往来的商号背景、负责人姓名、风评、甚至…一些捕风捉影的“劣迹”记录。这是她为自己预留的一条后路，一张可能用来“构陷”或者“交易”的牌。如今，是打出去的时候了！ 【系统提示：消耗【零碎情报集（伪造/收集）】！启动【构陷计划：寻找替罪羊】！目标：宫外药材商！】 【校长评语（暗牌出手）：积攒的‘黑料’见光了！小毒师，你要从这些碎片里…拼出一个够分量的‘奸商’人头】 她迅速翻阅着那些零碎的纸片，大脑飞速运转。目标必须符合几个条件：背景不深不浅（太深动不了，太浅分量不够），与内务府采买官员有“密切”往来（方便攀咬），最好本身有些贪婪或手脚不干净的传闻（增加可信度），最关键的是——其供货清单里，最好包含“珍珠”或“滋补品”类目！ 很快，一个名字跃入她的视线：王德发，“德盛行”东主。此人是内务府一个不大不小的采办太监王保的远房表亲，专营南货，其中就有珍珠、燕窝等物。风评是“精明市侩，善于钻营”。更重要的是，李婉晴曾“偶然”听到两个药房小太监私下抱怨，说王德发送来的上等珍珠粉里，偶尔掺杂次品，以次充好！虽然只是传言，但此刻，这就是致命的“证据”！ 【系统提示：锁定目标【王德发（德盛行）】！符合度：85%！】 【校长评语（羔羊选定）：王德发好名字！‘德发’‘得发’这次…该你‘发’到慎刑司的油锅里了！】 光有传言不够。李婉晴需要一份“铁证”——一份能证明王德发向太医院或赵明义本人提供过“伪劣珍珠粉”的“证据”！实物她变不出来，但“账目”…可以伪造！ 她再次拿出黄麻纸（新的）和一支普通的墨笔（非伪造用秃笔）。这一次，她模仿的是太医院库房那种流水账的粗陋笔记和格式。她伪造了一份极其简短、日期模糊的“入库记录”： “某月某日（赵明义死亡前约两月），收德盛行王德发供上等珍珠粉三匣。验看人：赵明义（花押）。” 赵明义已死，死无对证！那个花押，她模仿得粗糙，但足以在混乱的追查中蒙混过关。她甚至故意在日期处留下一点墨渍污痕，显得像是匆忙记录。 【系统提示：执行【文书伪造（高级）】！伪造物品：【太医院库房假入库单（指向王德发）】！基于权谋63、压力值95%…判定成功！权谋+1（现64）！道德值-20（锁定，激活度45%）！】 【校长评语（假账索命）：墨笔染血！一张假入库单，一条人命债！王德发，你的名字…上了阎王账了！】 伪造好“证据”，李婉晴并未立刻上交。她在等待一个最恰当的时机——一个能让她这份“关键发现”价值最大化的时机。 这个机会，随着太后的召见，很快到来。 寿康宫。太后的精神似乎比前些日子好了些许，但眉宇间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沉郁和疑虑。赵明义的“心疾”暴毙，血燕的阴影，伪劣珍珠粉的威胁…如同无形的阴霾笼罩着这位深宫最尊贵的女人。 “李婉晴，”太后的声音带着疲惫的威严，“哀家听闻，赵太医之死…是你验明正身，道出那‘石髓粉’的祸害” “回太后，奴婢惶恐，只是据实回禀。”李婉晴跪伏在地，姿态恭谨。 “据实…”太后重复了一句，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那追查奸商之事，可有眉目哀家这寿康宫，皇后那景仁宫，每日入口之物…可还安全” 这才是太后真正关心的核心——自身的安危！ 李婉晴心知，火候到了！她再次深深叩首，声音带着一种沉痛与决心：“太后容禀！奴婢蒙太后、皇后娘娘信任，协助追查，不敢有丝毫懈怠！经连日暗中查访，核对太医院及内务府零散账目…”她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承受巨大的压力，然后才从袖中，极其郑重地取出那张折叠好的伪造入库单，双手高举过头顶，“…奴婢发现一条重大线索！请太后御览！” 【系统提示：呈递【伪造入库单（关键证据）】！目标：太后！基于权谋64、环境压力95%…判定成功！】 【校长评语（图穷匕见）：假账呈御前！小毒师，你的杀招…亮给最该看的人了！】 苏培盛上前接过，展开，呈于太后。太后浑浊的目光扫过那粗陋的笔记、模糊的日期和王德发的名字，最终落在那个模仿的赵明义花押上。她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铁！一股冰冷的怒意，自这位久居深宫的妇人身上弥漫开来！ “德盛行…王德发…赵明义经手…”太后的声音如同寒冰碰撞，“好！好一个奸商！好一个胆大包天！竟敢将如此阴毒之物送入宫闱，毒害御医！此等恶行，天理难容！” 太后的愤怒，不仅仅因为王德发，更因为这触及了她最敏感的神经——她自身的安危！赵明义是太医，他能“误服”，那她太后呢！这深宫之中，还有多少伪劣之物！ “苏培盛！”太后厉声道，“即刻传哀家懿旨！着慎刑司、内务府、九门提督衙门！给哀家查封德盛行！锁拿奸商王德发及其一干涉案人等！严刑拷问！务必将此伪劣毒物之源，连根拔起！哀家要看看，是谁给了他这天大的狗胆！” 太后的怒火，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轰然爆发！王德发，成了这滔天怒焰下，第一个被吞噬的祭品！ 【系统提示：触发【太后震怒】！【王德发】锁定为【血燕骨粉案/伪劣珍珠粉案】头号替罪羊！追查方向被强制引导！】 【校长评语（凤怒燎原）：太后一怒，伏尸百里！王德发，你的‘德盛行’…要变成‘断头行’了！小毒师，你成功将太后的恐惧…化作了焚毁敌人的天火！】 消息如同惊雷，再次炸响深宫！太后震怒，亲自下旨缉拿奸商王德发！翊坤宫里，华妃满腔的怒火像是被骤然浇了一盆冰水。她本欲借追查采购链反咬皇后，却不料太后直接掀了桌子，矛头直指宫外商贾！她若再强行攀扯血燕和皇后，便是质疑太后的判断，自寻死路！ 【系统提示：华妃党【反向调查】受阻！敌意75 70（被迫收敛）！】 【校长评语（哑火）：华妃憋屈！太后出手，她这口恶气…只能硬生生咽回肚子里！小毒师，你借来的凤焰…烧断了华妃的爪牙！】 景仁宫。皇后听着剪秋的回报，捻着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她看向下方恭敬侍立的李婉晴，第一次，用了一种近乎“温和”的口吻：“李婉晴…此次，你做得很好。胆大心细，当机立断，为本宫和太后分忧了。” “奴婢分内之事，不敢居功。”李婉晴深深俯首。 “有功当赏。”皇后缓缓道，“剪秋，传哀家懿旨。司药李婉晴，忠谨敏慧，深明大义，擢升为壬等司药女官，掌景仁宫小药房，兼领协查伪劣一案之责。另，赐金二十两，宫缎两匹。” 【系统提示：获得【皇后封赏】！职位晋升：【壬等司药女官】！权限提升（可接触更高等级药材/部分宫禁区域通行权）！获得物品：【金二十两】、【宫缎两匹】！】 【校长评语（登阶）：壬等！小药房！金帛加身！小毒师，你用王德发的人头和太后的怒火…为自己铺就了向上的台阶！】 “谢皇后娘娘恩典！”李婉晴叩首谢恩，心中却无半分喜悦。壬等女官，掌景仁宫小药房看似升迁，实则是将她更深地绑在了皇后的战车上，置于更严密的监控之下！那小药房，离皇后的日常用药，更近了…也更危险了。 走出景仁宫，午后的阳光刺眼。李婉晴微微眯起眼。她知道，王德发的人头，只是暂时压下了风暴。华妃的恨意未消，剪秋的疑心未除，皇后的利用才刚刚开始。而她自己，手中沾染的鲜血与罪孽，又深了一层。太后的怒火焚毁了德盛行的燕巢，也照亮了她前路更深的黑暗。下一步，她需要在这壬等女官的新位置上，在皇后的药炉边，找到那真正能毒杀华妃的…致命之药。 【系统提示：状态更新——】 姓名：李婉晴 寿命：80年 状态： - 【鼠笼生还者】（效果持续） - 【皇后暗卫标记（致命关注）】（追踪效率-70%，剪秋高度监控） - 【血燕风暴眼】（替罪羊出现，危险度） - 【壬等司药女官】（权限提升，监控升级） 属性： - 权谋 63 64 （锁定替罪羊，伪造铁证，借势凤怒） - 隐匿 5 6 （销毁罪证） - 道德值 -20（锁定，天赋【无毒不丈夫】激活度45%！） 关键关联： - 王德发：【锁定为替罪羊】（死亡概率＞99%） - 太后信任值：45/100 60/100（因“关键发现”大幅提升） - 皇后健康值：63/100（持续中毒） - 华妃党敌意：70 65（太后介入，被迫收敛） - 剪秋关注度：90/100 85/100（因“立功”及太后介入，疑心稍缓） 获得： - 职位：【壬等司药女官】（权限提升） - 物品：【金二十两】（可兑换寿命或物资）、【宫缎两匹】 - 成就【火中取栗】：（被动）在高层（太后/皇帝级别）震怒事件中，小幅提升自身存活及获利概率。 消耗： - 【零碎情报集（伪造/收集）】 - 伪造工具（已销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