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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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联谊会结束放场电影,不然有些女青年不愿意来。” 杨厂长又叮嘱许大茂,千万别在联谊会上出洋相。 “许大茂,你可记住了,一定把电影放好,别丢轧钢厂的脸,几万工人等着找你算账呢!” “厂长您放心,我这技术出不了错。 您与其担心我,不如多担心傻柱。” 许大茂顺势就给何雨柱捅了一刀。 “小何如今可比你沉稳多了。” 杨厂长说。 “他那都是装出来的。 骨子里还不如我呢。” 许大茂撇了撇嘴。 “小何那边我自然会交代。 你管好自己就行。 要是能趁早成个家,自然更好。” 杨厂长拍了拍他的肩。 “您就瞧好吧!搞对象这种事,傻柱哪是我的对手他就会抡大勺,谈情说爱可差得远!” 许大茂得意地扬起下巴。 “赶紧回去准备吧。” 杨厂长望着他的背影直揉太阳穴。 转头又嘱咐何雨柱:“明天你多盯着点许大茂,别让他在外头给轧钢厂丢人。” “您放心,他要是敢闹幺蛾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何雨柱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晨光微露时,花猫悄无声息地溜出院子,再次来到上次何雨柱与许大茂捞鱼的水沟。 残存的几条鱼仍在浅水中游弋,但花猫对此毫无兴趣。 它灵巧地钻进水沟旁的杂树林,左顾右盼的模样活像在执行秘密任务。 林间怪石嶙峋,花猫在石缝间熟练穿行,最终停在一块巨岩前。 岩底有个篮球大的洞穴,它躬身钻入,越往深处越狭窄,最终被拳头大的洞口拦住去路。 透过缝隙可见后方别有洞天。 在幽微光线下,花猫紧盯咫尺之遥的木匣——只要再前进几厘米,就能碰到那个可能藏着重宝的匣子。 【要是能弄到里面的银元,看那只臭老鼠还敢嚣张!】 而此时,确认花猫离家后,老鼠才敢从墙洞探出头。 它沿着特定路线穿过院墙,潜入邻院一间常年空置的宅子。 这宅子虽无人居住,却维护得相当完好。 老鼠熟门熟路钻进木柜底部的破洞,叼起一枚银元正要撤离,门外突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 老鼠悄悄摸到何雨柱家门口,却瞧见那只花猫正守在洞口,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这猫果然把鼠道看得明明白白。 老鼠吓得浑身发僵。 “喵呜!” 它随时准备掉头逃命。 谁知花猫只瞥了它一眼,竟扭头走开了。 老鼠慌忙钻进屋,把一枚大洋塞进墙洞,趴在地上直喘气。 【该死的猫!差点把鼠爷吓破胆!】 这些日子贾家的饭菜越来越没油水。 没了何雨柱带来的饭盒,也断了他每月的接济,日子一天比一天紧巴。 秦淮茹只好把伙食标准一降再降。 其实就算降了标准,贾家的光景和普通人家也差不了多少,甚至还算过得去的。 至少饭能吃饱。 这年头,多少人还在饿肚子的边缘挣扎呢。 可贾家人吃惯了好菜好饭,突然天天啃窝窝头,哪儿受得了 由奢入俭,难如登天! 贾张氏躺在床上,看着两个孙女在眼前跑来跑去,越看越来气。 “两个赔钱货,早知这样还不如不生。 多两张嘴,这日子可怎么过” 小当和槐花晓得奶奶不待见她们,平日都躲得远远的。 “小当!死丫头跑哪儿去了快给奶奶倒水!” 贾张氏在床上扯着嗓子喊。 其实她不过伤了一条腿,扶着桌椅也能走动。 可她半点苦都不肯吃,趁机理直气壮地当起了大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秦淮茹心里跟明镜似的。 就贾张氏那点脑子,哪是她的对手贾张氏对她来说,可是个顶好用的工具人。 有她在,秦淮茹才能立住贞洁孝顺的好媳妇人设。 贾张氏就像她手里一张丑角牌,关键时能派上用场。 贾张氏不是不想打何雨柱家屋檐下那串腊鱼的主意,是怕自己去了,也斗不过那只猫。 那猫邪门得很,偶尔发出一声“喵呜” ,听得贾张氏脊背发凉。 秦淮茹早看穿她的心思,出门前特地叮嘱: “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些天千万别去动傻柱的腊鱼。 他家那猫你惹不起。 棒梗都吃了大亏,你要是把这条腿也摔断,我可没空在家伺候你拉撒。” 秦淮茹冷声道。 “秦淮茹,你就会在人前装样子,让大家都以为你是孝顺媳妇。 其实你根本就不是!” 贾张氏愤愤道。 “我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我,你和三个孩子都得饿死。” 秦淮茹冷冷盯着贾张氏,盯得她心里发毛。 联谊会在四九城文化宫举行。 何雨柱和许大茂都特意换上了一身新装,白衬衫配蓝长裤,脚上穿着擦得锃亮的皮鞋。 可惜两人手腕上都空着,衬衫口袋也没有插钢笔。 何雨柱其实有一支英雄钢笔,可他总觉得一个厨子在胸前别支笔显得别扭,思来想去还是把笔留在了家里。 手表不是不想戴,而是买不着——手表票比自行车票还难得。 一到现场,何雨柱和许大茂的打扮立刻被比了下去。 来参加联谊的几乎人人戴表,毕竟能来这儿的都是各单位精英,不少是年轻干部,弄张手表票并不难。 真正的“底层” 就数他俩——何雨柱好歹算个副科级,许大茂更只是个技术员。 “快点儿,过来搭把手搬东西!” 两人刚站定就被当成了工作人员使唤。 “我们是来……” 许大茂想解释。 “废什么话,干活吧。” 何雨柱打断他。 他宁愿找点事做,也不想在人群中干站着尴尬。 不一会儿,各单位的人陆续到场,其中不少漂亮姑娘。 许大茂在人群中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娄晓娥!她居然也来了! 按说以她的出身,本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 许大茂心里嘀咕,大概是娄董事走了关系,才让女儿有机会结识各界青年才俊。 “她怎么来了” 许大茂压低声音。 “谁” 何雨柱还不认识娄晓娥。 “娄晓娥,娄董事的女儿,那个资本家大小姐。” 何雨柱也纳闷:“她怎么能来” “不是说只有又红又专的人才能参加吗” 许大茂嘟囔。 “你都能来,人家怎么不能要说青年才俊,她可比你像样。” 何雨柱揶揄道。 “傻了吧你,咱俩半斤八两!” 许大茂不服。 会场里,那些自信满满的青年们开始在女宾中穿梭,积极展示自己。 何雨柱觉得这趟怕是白来了——要才华没才华,要财力没财力。 主办方领导致辞后,音乐响起。 “你会跳舞吗” 何雨柱问。 许大茂摇头:“我哪会啊” 得,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大茂,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来这里肯定比我强怎么现在连个舞伴都不敢去请” 何雨柱问。 “我又不会跳舞,上去干嘛我等下一个环节,到时候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许大茂答道。 “等下一个环节,好看的早就被别人挑完了,你只能捡些没人要的。” 何雨柱笑着说。 “你行你上啊平时不是挺能说吗现在怎么不敢你傻柱也就在我面前逞能。 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早把你按在地上收拾了!” 许大茂没好气地说。 “谁说我不敢跳舞有什么难的,不就跟着步子转吗” 何雨柱环顾一圈,见一个穿粉裙的姑娘还独自站着,便快步走了过去。 “同志,能请你跳支舞吗” 何雨柱刚才在旁边观察了很久,大概学会了怎么邀请。 至于跳舞,他心想不就是几个动作来回走吗再难也比不上他在厨房里用萝卜雕仙鹤。 重要的是不能认怂,否则回去连许大茂都镇不住。 好兄弟之间,他可不能落下风。 那粉裙女孩看了何雨柱一眼,略带歉意地摇头:“不好意思,我不太会跳舞。” “巧了,我也不会。” 何雨柱笑着说。 女孩忍不住笑出来:“不会跳舞你还敢来请人不怕被人说呀” “来都来了,要是连请人跳舞的胆子都没有,那还算男人吗我叫何雨柱,同志你怎么称呼” 女孩觉得他挺坦诚,便回答:“白诗雨,铜锣巷派出所的警员。” “何雨柱,轧钢厂一食堂的厨师。” 何雨柱也自报身份。 “真的假的” 白诗雨不太相信。 “你是觉得我不像厨师,还是厨师不该来这” 何雨柱笑问。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气质不太像厨师。” “真是厨师,从小跟我爸学的,祖传谭家菜,也做川菜。” 何雨柱解释。 “那也挺厉害的。” 白诗雨说。 “你怎么当上警员的” 何雨柱问。 “读了警校,毕业就分过来了。” 白诗雨答道。 “你是被所里安排来的吧” 何雨柱猜测。 白诗雨点点头:“你呢” “我跟你不一样,我是找厂长要的名额。 不主动点,好姑娘都被人挑走了。 我条件一般,只能靠自己争取。” 何雨柱说道。 “你嘴巴真能说。 找到舞伴了吗” 白诗雨问。 “找到了,可惜人家没看上我。” 何雨柱回答。 “谁啊” 白诗雨好奇地追问。 “不就是你嘛。 你看我跟别的姑娘说过话没有” 何雨柱哈哈大笑。 白诗雨也忍不住笑了:“我可不喜欢话太多的。” “唉,算了,不知道最后会便宜了谁。” 何雨柱摇摇头。 “何雨柱同志,你差不多可以了啊。” 白诗雨有些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