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镜头下的亲密与指尖的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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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老宅的宴会厅，觥筹交错间，无形的目光如同蛛网，密密麻麻地缠绕在郑煦言与楚南栀身上。老爷子端坐主位，虽未多言，但那偶尔扫过的、带着审视与期待的视线，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压迫力。显然，周年庆那场“默契共舞”带来的良好效应，让家族对他们这段联姻的“表演”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又一轮敬酒结束，几位颇有分量的叔伯带着家眷围拢过来，话题不痛不痒，眼神却总往两人之间的空隙瞟。郑煦言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来自主位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 他下颌线绷紧了一瞬，随即，在无人注意的桌布遮掩下，手臂以一种看似自然、实则带着几分僵硬的力道，揽上了楚南栀纤细的腰肢。 楚南栀正低头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餐盘里一颗翠绿的豌豆，腰间突然传来的温热和力道让她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但她反应极快，几乎在下一秒，脸上便瞬间切换出无可挑剔的、带着依赖与甜蜜的笑容，顺势将头轻轻靠向了郑煦言的肩膀。 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煦言，这道鲥鱼味道真不错，你尝尝”她甚至抬起眼眸，声音软糯，用公筷夹了一小块鱼肉，作势要放到他碟中，眼波流转间，全是“恩爱夫妻”的情意绵绵。 镜头（无论是媒体的，还是家族内部有心人的）立刻捕捉到了这“鹣鲽情深”的一幕。灯光下，俊男美女相依相偎，女子巧笑倩兮，男子虽面色稍显冷硬，但那揽住腰肢的手臂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占有与保护欲。画面完美得可以当场打印出来作为豪门婚姻范本。 然而，在镜头拍不到的桌布之下，另一场无声的“战争”正在激烈上演。 楚南栀靠在郑煦言肩头，脸上笑容甜蜜依旧，藏在身侧的手却精准地找到他揽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臂内侧，用修剪整齐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带着明显的警告和报复意味——“谁允许你突然动手动脚！” 郑煦言手臂肌肉瞬间绷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配合地微微低头，仿佛在聆听她的软语。而他揽在她腰后的那只手，原本只是虚扶，此刻指节却微微用力，带着薄茧的指尖，带着惩罚性的力道，在她腰侧最敏感的那一小片肌肤上，警告性地捏了捏！——“配合演出，别乱动。” 楚南栀被他捏得腰间一麻，差点破功，靠在他肩头的脑袋警告性地蹭了蹭他的颈窝，像是在撒娇，实则咬牙切齿。 两人面上笑语盈盈，姿态亲密无间，桌下的手指与手臂却在暗中较劲，你掐我一下，我捏你一回，互不相让。空气里仿佛弥漫开一股无形的硝烟味，与表面和谐恩爱的氛围形成了荒诞又刺激的对比。 主位上，郑老爷子看着这边“郎情妾意”的画面，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捋了捋胡须，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显然，他对这对“小夫妻”此刻的表现十分受用。 感受到那道审视的目光移开，郑煦言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但身体依旧因这被迫的亲密和暗中的较劲而显得有些僵硬，仿佛抱着的不是温香软玉，而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楚南栀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紧绷。她借着调整坐姿的动作，稍稍拉开了微乎其微的距离，仰起脸，对着他依旧没什么表情的侧脸，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低语道： “郑总，肢体僵硬，表情管理失败，眼神不够深情……你这演技，期末考试怕是要不及格啊。” 她的气息温热，带着淡淡的果香，拂过他耳廓。 郑煦言垂眸，对上她那双满是狡黠和调侃的眸子，里面清晰地映出他此刻略显窘迫的模样。他心头那股因被强迫和被掐而升起的烦躁，奇异地被她这句话冲散了些许。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唇和那双灵动得过分的眼睛，喉结微动，揽在她腰间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就着姿势，将她更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两人之间那点可怜的距离再次消失。 然后，他低下头，凑近她耳边，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带着冰冷磁性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回应： “不及格”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感受到她身体瞬间的微僵，才慢条斯理地继续，“楚老师亲自指导一下” 楚南栀：“……” 她被这反将一军噎住，耳根不受控制地漫上热意。 桌下的暗战暂时休兵。 镜头前的“恩爱”仍在继续。 只是某些被强行拉近的距离，和耳边残留的温热气息，似乎在预示着，这场戏，越来越偏离最初的剧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