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早餐战争与咖啡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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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半，郑煦言雷打不动的晨跑结束。汗水浸湿了他的运动服，勾勒出流畅而富有力量的肌肉线条。他带着一身热气和水汽回到公寓，期待中的安静与秩序却被一股……诱人却绝对不属于他食谱的油炸香气打破。 开放式厨房的岛台前，楚南栀穿着毛茸茸的兔子连体睡衣，睡眼惺忪地扒拉着一个印着某知名炸鸡品牌logo的外卖纸袋。金黄油亮的炸鸡块、粗壮的薯条、还有一杯冒着凉气的冰可乐，正大剌剌地摆在他光洁如新的大理石台面上。 郑煦言的眉头瞬间拧成了死结。他的健康饮食计划里，绝不容许这种“垃圾食品”玷污。 “谁允许你点这个的”他的声音因为刚运动完，带着一丝沙哑，但冷意不减。 楚南栀抬起头，打了个小哈欠，理所当然地说：“早餐啊。郑总，一日之计在于晨，需要高热量唤醒灵魂。”说着，她拿起一块炸鸡，就要往嘴里送。 “扔掉。”郑煦言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楚南栀动作一顿，眨了眨眼看他，仿佛没听清。 郑煦言没了耐心，直接上前，一把夺过那个外卖袋，连同里面的食物，毫不犹豫地扔进了旁边的智能垃圾桶。垃圾桶感应开启，又无声合上，仿佛吞噬了什么不洁之物。 楚南栀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又看看那个垃圾桶，脸上慵懒的神情慢慢褪去。她没说话，只是站起身，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了另一份显然是同时点的、完好无损的炸鸡桶。 在郑煦言冰冷的注视下，她慢条斯理地打开包装，拿起一只最大的鸡腿，当着她的面，用力咬了一大口。酥脆的外皮发出令人心碎的“咔嚓”声，浓郁的肉香弥漫开来。 她嚼了几下，满足地咽下去，然后才抬眼看他，嘴角还沾着一点油光，眼神却清亮而挑衅：“郑总，我的胃，归我自己管。吃垃圾食品也好，喝西北风也罢，毒死了算我的，不劳您费心。” 郑煦言看着她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胸口那股熟悉的闷气又开始凝聚。他不再跟她废话，转身走向咖啡机，准备用一杯黑咖啡压下这清晨的烦躁。然而，他发现他珍藏的那罐产量极少的蓝山咖啡豆，似乎少了一小截。他每天早上都会精确计量，绝不会错。 他猛地看向楚南栀手边那个印着便利店logo的纸杯，一把拿过来，打开杯盖——里面根本不是廉价的速溶咖啡，而是他熟悉的、香气浓郁的顶级手冲咖啡！ “楚南栀！”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你动我的咖啡” 楚南栀一脸“你才发现”的无辜：“哦，早上起来渴了，看你这个闻着挺香，就随便泡了点。怎么了，很贵吗下次我赔你。” “赔”郑煦言气极反笑，“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配额！”他彻底失去了冷静，一把拉开嵌入式橱柜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小巧的电子锁，“啪”地一声，将存放咖啡豆和专用器具的柜门锁死。“从现在起，未经允许，不准碰我的任何东西！” 楚南栀看着他的动作，挑了挑眉，没再说话，只是继续啃她的鸡腿。 郑煦言以为这场小小的制裁起了作用，黑着脸去洗澡换衣服。 等他西装革履地再次出现在客厅，准备出门时，却发现楚南栀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骨瓷杯，里面盛着的，正是他那被锁起来的顶级蓝山咖啡！她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他配套的咖啡碟和小勺！ 而那个被锁住的柜门，此刻正虚掩着，锁孔处有细微的划痕。 楚南栀看到他震惊的目光，举起杯子向他示意，笑得像只偷吃到奶油的小狐狸：“郑总，锁不错，就是型号老了点，我刚好有个发卡挺合适。咖啡味道真好，谢啦。” 郑煦言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被撬开的锁，又看看那个惬意品咖啡的女人，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秩序被彻底践踏”的无力感和暴怒。 这个楚南栀，根本就是他完美生活里的一个病毒性bug！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然后摔门而去。巨大的声响震得楚南栀手中的咖啡都晃了晃。 她撇撇嘴，小声嘀咕：“脾气真大，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说完，她又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那“战利品”咖啡，仿佛刚才那场硝烟弥漫的早餐战争，只是她平淡清晨的一点小小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