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云雾锁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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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青云宗山门前的广场上，聚集了数十名准备进入云雾谷的外门弟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紧张、兴奋与不确定的情绪，像暴雨前闷热的风。有人反复检查符箓丹药，有人低声与相熟者结盟，更多人则是沉默而立，目光闪烁地打量着潜在的对手或伙伴。 （要素2：感官矩阵描写/复合感官 - 将情绪比喻为“暴雨前闷热的风”） （要素5：生活流叙事/群体场景 - 描绘弟子们进入秘境前的各种状态） 墨渊到得早，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木剑负于身后，安静地站在人群边缘，与周围的躁动格格不入。他注意到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隐晦地扫过他，其中一道尤为阴冷，来自不远处被几人簇拥着的李云。李昊并未在场，想必是伤势未愈或无颜前来。李云的眼神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过墨渊的脖颈，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要素3：微观视角转换 - 将李云的目光形容为“毒蛇的信子”） （要素10：时间褶皱/非线性暗示 - 李云的目光为秘境内的冲突埋下伏笔） （看来，这趟试炼不会无聊了。） 墨渊心中冷笑，面上却无波澜，只是将那份警惕深埋心底。 这时，一股淡淡的、如雪后松针般的清冷气息靠近。凌霜到了。她依旧白衣胜雪，神色平静，仿佛即将前往的不是危机四伏的秘境，而是寻常后花园。她只是对墨渊微一颔首，便站在了他身侧不远的地方，没有多余的交流，却无形中形成了一种同盟的态势。 （要素4：微表情管理 - 凌霜的平静与周遭躁动形成对比） （要素12：留白控制 - 两人无对话，但站位表明同盟关系） 负责此次试炼的是一位面容古板的内门长老。他言简意赅地宣布了规则：试炼为期七日，以采集灵草、猎杀妖兽所得评定成绩，严禁同门相残，违者重罚。但说到“严禁同门相残”时，他那古井无波的目光扫过全场，（似乎在某些人身上略有停顿），却又很快移开，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漠然。 （要素6：文学性故障/刻意语病 - 长老目光的“略有停顿”和“心照不宣的漠然”，暗示规则下的潜规则） “开启秘境！”长老不再多言，与另外几位执事同时打出一道法诀。山门前的空地上，空气一阵扭曲，渐渐浮现出一个氤氲着白色雾气的巨大光门，门内景象模糊不清，只有浓郁的、带着草木清甜与泥土腥气的扑气扑面而来。 （要素2：感官矩阵/嗅觉 - 秘境入口的灵气带有具体气味） 弟子们顿时骚动起来，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便争先恐后地涌入光门。墨渊和凌霜对视一眼，默契地落在最后，等大部分人都进去后，才一前一后，迈入光门。 短暂的失重和眩晕感后，双脚踩上了实地。一股潮湿、闷热的气息包裹而来，带着强烈的腐殖质味道和某种未知野花的浓郁甜香。眼前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原始丛林，参天古木遮天蔽日，藤蔓如巨蟒般缠绕垂落，光线昏暗，只有零星的光斑透过浓密的树冠投射下来，在铺满厚厚落叶的地面上形成晃动的光晕。 （要素2：感官矩阵/复合感官 - 失重眩晕、潮湿闷热、腐殖质与野花甜香、昏暗光线） （要素7：物质性隐喻 - 藤蔓如“巨蟒”） 四周异常安静，只有不知名的虫鸣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兽吼，反而更衬得这片丛林深邃可怖。 “跟紧我。”凌霜低声道，她似乎对这里并不陌生，辨明了一个方向，便当先而行。她的步伐轻盈，在盘根错节的地面上几乎不发出声音。 墨渊紧随其后，将感知放到最大。暗金之髓淬炼后，他的五感敏锐了许多，能听到更远处树叶的摩挲，能闻到空气中更细微的气味变化。他像一块投入林海的顽石，沉默而警惕。 （要素7：物质性隐喻 - 墨渊如“投入林海的顽石”） 两人前行了约莫一个时辰，采集了几株年份不错的普通灵草，并未遇到什么危险。凌霜偶尔会停下，指出某种毒性剧烈的菌类，或是某种善于伪装的低阶妖虫，言简意赅，却让墨渊对这秘境的危险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左前方三百步，有株‘三叶蕴灵草’，旁边有守护妖兽，大概一阶中位。”凌霜忽然停下，低声道。 墨渊凝神感知，果然察觉到一股微弱的妖气和灵草特有的清香。他看向凌霜，有些惊讶于她感知的精准。 “是‘腐骨花’的气味，”凌霜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这种花香气能掩盖自身妖气，但靠近了，反而容易分辨。” （要素1：动态对话/信息传递 - 通过对话展示凌霜的知识和墨渊的学习） （要素2：感官矩阵/嗅觉细节 - 利用“腐骨花”特性解释感知原理） 两人悄然靠近，果然看到一株三片叶子闪烁着莹莹蓝光的灵草，旁边盘踞着一条水桶粗细、色彩斑斓的巨蟒。巨蟒似乎正在小憩。 凌霜打了个手势，示意墨渊主攻，她策应。墨渊会意，深吸一口气，身形如猎豹般窜出，木剑直刺巨蟒七寸！那巨蟒警觉异常，猛地抬头，腥红的信子吞吐，粗壮的尾巴带着恶风扫向墨渊！ 就在尾巴即将扫中的瞬间，一道凌厉的剑气后发先至，精准地点在巨蟒尾巴的关节处！是凌霜出手了！巨蟒吃痛，动作一滞。墨渊的木剑已然刺到，“噗”一声，虽未完全破开鳞甲，却也让巨蟒剧痛翻滚。 （要素5：生活流叙事/战斗细节 - 描述配合过程，显示默契） 两人配合默契，不过几息功夫，便将这头一阶中位的妖蟒解决。凌霜熟练地取出妖丹，将蕴灵草采下，递给墨渊：“你主攻，归你。” 墨渊没有推辞，接过还带着湿土气息的灵草。这次合作，让他对凌霜的实力和心性有了更深了解。干脆利落，不贪功，值得信赖。 （或许，有个同伴也不错。） 这个念头第一次清晰地出现在他脑中。 然而，就在他们收拾战利品，精神略有松懈的刹那—— “嗖！嗖！嗖！” 数道破空之声骤然从侧后方的密林中响起！是淬了毒的弩箭！ （要素5：生活流叙事/中断场景 - 战斗结束后的松懈瞬间遭遇偷袭） （要素12：留白控制/信息隐匿 - 不立即点明偷袭者身份） 墨渊和凌霜反应极快，几乎同时向两侧闪避。弩箭擦着身体钉入他们刚才站立的地面，箭尾剧颤。 “反应不慢嘛。”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李云带着四名气息不弱的外门弟子，从林中缓缓走出，成扇形将两人包围。他们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杀意。 “李云，你敢违背门规”凌霜俏脸寒霜，语气冰冷。 “门规”李云嗤笑一声，目光贪婪地在凌霜和墨渊身上扫过，最终定格在墨渊脸上，“秘境之内，生死有命。再说，谁知道你们是死在妖兽口下，还是……意外失足呢” 他话音未落，眼中杀机爆闪：“动手！一个不留！” 五道身影，带着凌厉的攻势，猛扑而来！深潭微澜，终成惊涛！ （要素1：动态对话/潜台词冲突 - 李云的言语充满杀意和虚伪） （要素7：物质性隐喻 - 将冲突升级比喻为“深潭微澜，终成惊涛”） （第五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