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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铜铃一摆上展台，李胖子就按捺不住了，当天晚上就开启了直播。他把铜铃擦得锃亮，放在补光灯下，对着手机屏幕唾沫横飞：“家人们！看看这宝贝！清代道教铜铃，当年道长做法驱邪用的，铃声一响，妖魔鬼怪都得绕道走！” 他拿起铜铃使劲摇晃，“叮铃叮铃”的清脆声响透过屏幕传出去，弹幕瞬间热闹起来：“这铃声还挺好听”“胖爷这次的宝贝看着像真的”“多少钱我想买来镇宅”。 李胖子眼睛一亮，竖起三根手指：“家人们，这可是正经老物件，不漫天要价，三千块！今天下单，再送胖爷亲笔签名的藏宝图，还有我祖传罗盘的照片！” 正说着，窗外突然刮来一阵风，桌上的铜铃被吹倒，滚到了地上，铃舌磕掉了一小块。李胖子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捡起铜铃，心疼地检查：“我的宝贝！怎么还掉漆了” 弹幕瞬间笑疯了：“哈哈哈哈掉漆了”“这怕不是现代工艺品吧”“胖爷翻车现场”。李胖子急中生智，捡起铃舌，对着屏幕说：“家人们别慌！这不是掉漆，这是‘岁月磨损’，证明它是真的老物件！你看这磨损痕迹，多自然！” 他一边说一边用502胶水偷偷粘铃舌，结果手一抖，胶水洒了一手，粘得铜铃和手指粘在了一起。“哎哟！”他疼得龇牙咧嘴，想甩都甩不掉，“家人们稍等，设备出了点小问题，我处理一下！” 陈夜在旁边看得哭笑不得，递给他一瓶卸胶剂：“别折腾了，再折腾铜铃就彻底废了。” 李胖子一边卸胶一边对着屏幕打哈哈：“没事没事，老物件有点小脾气很正常，这叫有灵性！” 好不容易处理完，铃舌是粘上了，但歪歪扭扭的，摇起来声音也变了调。李胖子索性破罐子破摔：“这样更有特色！独一无二的‘歪舌铜铃’，镇宅效果更好！现在降价，两千块，谁要谁拿走！” 还真有个猎奇的粉丝下单了，李胖子乐开了花，挂了直播就对陈夜说：“你看！还是胖爷我厉害，这样都能卖出去！” 陈夜看着歪舌铜铃，无奈道：“也就你能把破损说成特色。” 直播卖铜铃赚了两千块，李胖子更痴迷乡下捡漏了。没过几天，他又拉着陈夜去了另一个更远的乡下，说是那边有个老村子，藏着很多老物件。 村子确实偏僻，路不好走，两人折腾了大半天才到。村里正好有户人家搬家，在门口摆了一堆要处理的旧东西。李胖子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青花瓷碗，碗上画着鲜艳的牡丹，看着很精致。 “我的妈呀！青花瓷！”李胖子冲过去拿起碗，激动地手抖，“这是唐代的青花瓷吧最少值一百万！” 他转头问户主：“大爷，这碗多少钱我买了！” 户主是个老实巴交的老头，挠了挠头：“这是我孙子用剩下的泡面盒，摔了个口，你要的话，五块钱拿走。” “泡面盒”李胖子愣住了，仔细一看，碗底果然印着某泡面品牌的logo，只是被颜料盖住了，“不可能！这明明是青花瓷！你是不是不懂行” 陈夜走过来，用右手感知了一下，忍着笑说：“李哥，这真是泡面盒改造的，上面的颜料是丙烯颜料，一刮就掉。” 李胖子不信，用指甲一刮，颜料果然掉了一块，露出了下面的泡面logo。 “我的一百万……”李胖子瞬间蔫了，把泡面盒扔在一边，“现在的骗子太猖狂了，连泡面盒都拿来冒充青花瓷！” 老头看着他，又指了指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木盒：“那你看看这个也是老物件，我爷爷传下来的，装针线用的。” 陈夜拿起木盒，感知到里面有微弱的淡褐色灵光，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藏着一面小巧的民国银镜，镜面还能反光。 “这个多少钱”陈夜问道。 “二十块，你要就拿去吧。”老头说。 陈夜付了钱，把木盒收好。李胖子凑过来看：“这破盒子里有啥好东西还不如我那个泡面盒值钱。” 陈夜打开木盒，露出银镜：“这是民国的银镜，工艺不错，能值几千块。” “几千块”李胖子眼睛一亮，一把抢过木盒，“早知道我就先看这个了！你运气也太好了吧，每次都能捡到漏！” 他抱着木盒，又在村里转了一圈，结果啥也没买到，只买了一把生锈的菜刀，说是“清代切菜刀，能卖几百块”。 回去的路上，李胖子抱着木盒和菜刀，一路嘟囔：“下次我要先动手，不能让你抢了我的漏！” 陈夜笑着说：“行，下次让你先挑，不过到时候别又买到泡面盒。” 回到博古斋，陈夜把银镜取出来，擦拭干净，放在展台上，标价五千块。李胖子则把菜刀挂在墙上，标注“清代军用菜刀，辟邪神器，八百块”。没过几天，银镜就被一个收藏民国物件的买家买走了，陈夜赚了四千块，分了李胖子两千。 李胖子拿着钱，乐开了花：“还是捡漏赚钱！下次咱们去更远的乡下，肯定能收到更值钱的宝贝！” 他又开始规划下一次的乡下之旅，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已经看到了满屋子的古董和大把的钞票。 陈夜看着他充满干劲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或许这就是生活，没有惊心动魄的冒险，没有惊天动地的秘密，只有这些不靠谱的发财大计，和偶尔的小惊喜。博古斋的灯光依旧温暖，风铃轻轻晃动，记录着两人简单而热闹的日常，也期待着下一次的“捡漏之旅”，不管能不能捡到宝贝，这份折腾的快乐，就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