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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婉的离去,在上清寺的寓所更显得冷清。陈妈不在了,如今连那个总是冷静地打理着家务、在深夜里与他隔着各自房门忙碌的身影也消失了,只剩下他和用帮佣身份同住的阿旺。罗云净推开她住过的房间,里面收拾得一丝不苟,仿佛主人只是暂时出门,唯有空气中淡去的皂角清香,提醒着人已远行。 他默默关上门,走回自己的房间。桌上还摊开着未写完的《战时燃料替代整体规划”的试点工程》的报告,墨迹已干。他重新坐下,拿起笔,试图将注意力拉回到那些数据上,却发现思绪难以凝聚。林慕婉的离开,肖玉卿那夜深重的嘱托,以及山城上空仿佛永无止境的警报声,像无形的蛛网,缠绕着他的心神。 他强迫自己专注于笔下的文字,每一个数字,每一条推论,都必须精准无误。他知道,这些看似枯燥的技术文件,是构筑未来防线的基石,容不得半分懈怠。 数日后,资委会内部一场关于“战时特种金属管制条例”修订的讨论会上,罗云净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主持会议的副秘书长,在提及某些稀有金属流向时,目光几次若有若无地扫过他,语气带着试探。 “罗组长,依你看,对滇省个旧那边新探明的锡矿,是继续由资委会统购统销,还是适当放开部分民营资本参与,更利于调动产能” 这个问题看似寻常,实则暗藏机锋。罗云净清楚,个旧的锡矿,不仅关系到兵工生产,其隐秘的贸易线路更是多方势力角逐的焦点。他略一沉吟,神色如常地答道: “副秘书长,锡矿乃战略物资,管制是为保障军需。目前统购统销体制下,产量虽有波动,但供应主渠道稳定。若骤然放开民营,恐引发市场囤积居奇,反不利于统筹。我以为,当务之急是加强矿区治安,改善运输条件,确保现有体制下的产能最大化。” 他回答得滴水不漏,既强调了国家管控的必要性,又指出了问题的关键在管理和运输,而非所有制,巧妙地避开了对方设下的陷阱。 那副秘书长笑了笑,未再深究,转而讨论起其他议题。但罗云净心中警铃已作轻响。他意识到,随着战事迁延,物资匮乏加剧,资委会这个掌管国家经济命脉的机构,早已成为各方势力渗透和争夺的焦点。 他这块看似稳固的“技术官僚”阵地,并非铁板一块。 罗云净站在资委会办公室的窗前,望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江景,手中的一份文件被他无意识地捏出了褶皱。 这是一份关于“川滇黔边区特种矿产管制办法”的草案,看似是为了统筹战略资源,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草案中不仅大幅收紧了对锡、锑、钨等矿产的管控,更增设了“特别稽查”条款,授权特务机关可直接介入矿产运输环节的“安全审查”。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低声自语,将文件轻轻放在桌上。这份草案若通过,不仅会严重阻碍“家里”通过秘密渠道获取急需的战略物资,更意味着特务势力的触角将更深地嵌入经济领域。他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敲门声响起,秘书带着一位访客进来。来人身着考究的藏青色中山装,面容白净,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笑容谦和。 “罗组长,叨扰了。鄙人徐思源,新任经济部专员,久仰罗组长在工矿规划方面的大才,特来拜会。”来人递上名片,语气恭维。 罗云净心中微凛。经济部是孔祥熙的地盘,与资委会素来存在职权交叉和竞争。这位徐专员此刻来访,绝非简单的学术交流。 “徐专员客气了,请坐。”罗云净不动声色地请他落座,吩咐秘书看茶。 徐思源寒暄几句,便将话题引向了川康滇的矿产开发,言语间对资委会目前的工作“十分关切”,并隐约透露出经济部有意整合相关管理权限的意思。 “罗组长,依你看,当前这种多头管理的局面,是否影响了抗战资源的有效调配”徐思源推了推眼镜,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罗云净的脸。 罗云净端起茶杯,借氤氲的热气掩去眼底的冷意。“徐专员所言极是。不过,资委会秉承国策,一切以保障抗战军需为优先。目前各矿区在委员会协调下,生产运输尚属顺畅。若骤然变动管理体制,恐生混乱,反为不美。”他滴水不漏地将话题挡了回去。 徐思源笑了笑,不再纠缠于此,转而谈起一些矿业技术的细节,显得颇为内行。临告别时,他似不经意地提起:“听说罗组长与已故的高思远高参座曾是旧识真是可惜了高参座那样的干才。” 这话如同淬了冰的针,轻轻一扎,却直刺要害。罗云净心头一凛,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这是无心之言,还是蓄意试探是高思远旧案的余波未平,还是有人借题发挥电光石火间,他已拿定主意:绝不能接招,更不能解释,越是解释越是心虚。 罗云净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惋惜:“是啊,高参座确有过人之处。”他不再多言,亲自将徐思源送到办公室门口。 关上门,罗云净的脸色沉了下来。高思远及背后靠山倒台后,其残余势力并未完全清除,如今看来,有些人似乎找到了新的靠山,并且将目光投向了自己。 回到寓所,他从书架后方的夹层里取出一张微缩胶卷。这是他对那份“管制办法”草案关键条文的摘录和初步分析。必须尽快交给周明远。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预定的联络信号始终没有出现。阿旺那边也反馈,周明远似乎“出差”了,去向不明。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住罗云净的心脏。联络中断,往往意味着出了变故。 他不敢贸然行动,只能更加谨慎地处理日常事务,同时密切关注着资委会内外的风吹草动。他发现,最近大楼里似乎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虽然穿着普通的公务人员服装,但眼神里的审视和游离,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这天下午,陈兆谦突然召见他。主任办公室里烟雾缭绕,陈兆谦的脸色有些疲惫。 “云净,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揉了揉太阳穴,“找你两件事。第一,你写的关于《战时燃料替代整体规划的试点工程》的报告,委座批了‘速办’二字。你可知为何经济部那边一直说燃料问题无法解决,主张依赖外援。我们这个项目成功,就是打了他们的脸,证明了自给自足的可能。这是政治仗,技术上的事我信你,但千万不能出纰漏,多少双眼睛等着看笑话。” “是,世伯。”罗云净应道。 “第二,”陈兆谦放下手,目光锐利地看着他,“最近有些关于你的风言风语,传到我和委座耳朵里了。” 罗云净心头一紧,面上保持平静:“不知是什么风言风语,劳世伯挂心” “无非是些老调重弹,说你与某些背景复杂的人过往甚密,在资源调配上有倾向性。”陈兆谦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我是信得过你的为人和能力的。但是云净,你要知道,你现在位置不同以往,多少双眼睛盯着。做事要更加周全,授人以柄的事情,一件都不要做。” “云净明白,定当谨记世伯教诲。”罗云净知道,这是陈兆谦在敲打他,也是在保护他。 “明白就好。”陈兆谦叹了口气,“如今这局势,外面是日本人,里面……唉,派系纷争,互相倾轧。我们做实事的人,更要如履薄冰。你那南洋岳父那边,也要时常联系,维系好关系,这也是你的一层保障。” 从陈兆谦办公室出来,罗云净后背沁出一层冷汗。陈兆谦的话印证了他的判断,暗处的攻击已经开始,并且已经引起了高层的注意。而陈兆谦特意提及林瀚文,既是提醒,也隐约带着一丝利用这层关系的意思。 当晚,他回到清冷的寓所,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前所未有地强烈。他下意识地握住那枚贴着胸口的铜钱……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钥匙开门声——是阿旺。 罗云净打开书房门。 阿旺拎着一条鱼走了进来,语气如常:“大少爷,我在江边弄到一条鱼,咱们今天晚上吃鱼。” “有劳了。”罗云净点点头,心中却是对他十分感激,如今肉难买,阿旺常从江边弄鱼回来给他吃。 阿旺像往常一样,径直走进厨房开始忙碌。淘米、洗菜、切姜丝……动作麻利而自然。然而,当他把米下锅,转身处理那条鱼时,手法却有了细微的不同。他用刀背熟练地拍晕鱼头,然后剖开鱼腹,并没有立刻清洗,而是用两根手指,极快地从一堆鱼内脏中夹出一个用油纸包得紧紧的小卷,迅速塞到了罗云净手中。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他的身体恰好挡住了厨房唯一的窗户可能存在的视线。 罗云净心脏猛地一缩,但脸上不动声色,将纸卷攥入手心,低声道:“我去书房找点茶叶。” 走进书房,关上门。罗云净就着台灯,展开油纸卷。里面是一张普通的电报纸,上面用密写药水写着寥寥数语,字迹是肖玉卿的,却比以往显得仓促:: “风声鹤唳,白沙线断,旧有联络渠道多危。 吾虽无恙,然汝之风险陡增。 即刻深潜,销毁一切,停止活动。 万望珍重,静待消息。 —— 玉卿” 罗云净的手指猛地收紧,纸张在他指尖微微颤抖。 他不敢耽搁,立刻将刚刚收到的纸条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然后,他开始迅速而无声地清理书房和卧室,将所有可能引起怀疑的文件、书籍、甚至一些看似寻常却可能成为线索的物品,一一投入厨房炉灶中焚毁。火光跳跃着,映照着他苍白而坚毅的脸庞。 “大少爷,饭一会儿就得。您先歇会儿。”阿旺头语气平静。 罗云净回到书房,最危险的时刻或许已经到来。周围危机四伏,但他不能慌乱,更不能退缩。他必须像一颗真正的钉子,牢牢钉在自己的位置上,即使锈蚀,即使被遗忘,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即可深潜……”他低声重复着肖玉卿的嘱托,将那枚铜钱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触感让他纷乱的心绪渐渐沉静下来。 厨房飘来饭菜的香气。阿旺在门外低声问:大少爷,现在用饭吗 这就来。他平静地回应,将烟灰缸里的灰烬拨散。 窗外夜雨潇潇,恰似山雨欲来。 雨锁山城,前路莫测。 九月底的渝州,还带着一份夏末的未曾消散的炎热,他接到周明远通过死信箱传递的消息,约他在两路口一家新开的茶馆“听雨轩”见面。 “听雨轩”店面不大,装修雅致,客人多是些公教人员,谈笑声混着留声机里周璇柔媚的嗓音,暂时掩盖了窗外的战争阴云。罗云净在临窗的角落坐下,点了一壶凉茶。 周明远很快到来,穿着半旧的灰布长衫,像个不得志的中学教员。他坐下,先呷了口茶,才压低声音道: “玉卿让你留意计划处和财务司那边的动向。有人正在暗中调查去年宜昌撤退时期,几批由你签批的‘特别运输费’的使用情况。” 罗云净心中一凛。那几笔费用,表面上是为了抢运被各部强占船只的兵工厂设备,实则是流向了八路军和新四军处,通过阿旺找“船帮额外”支付的,手续上确实有些经不起严格推敲之处。 “是哪方面的人在查” “背景很复杂,有中统的影子,经济部那边也掺和在里面,想借题发挥。”周明远目光扫过周围,“账目你要尽快处理干净,不留首尾。必要时,可以推说当时混乱,记录遗失,或者……找几个无关紧要的环节‘主动’承担些责任。” 罗云净立刻明白,这是要在对方发难前,先自己把可能的漏洞堵上。 “我明白。” “还有,”周明远的声音更低了,“玉卿判断,这次调查可能只是个开始。他们的目标,恐怕不止是你个人,更想借此打击陈兆谦的威信,进而影响资委会乃至更高层的资源分配格局。你务必稳住,日常工作不能乱,尤其你手头那几个关乎西南工业布局的大项目,要做出成绩来,这才是你立足的根本。另外,外面风声很紧,上个月江津白沙那边,我们一个书店的联络站出事了,抓了不少人。你一切要格外当心。” 罗云净凝重地点了点头。他深知,在这权力的棋局上,自己既是一颗棋子,也必须在自己的方格内,走出一条生路。 “玉......你们……近来如何”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周明远轻轻叹了口气:“我被调走了,明升暗降。那边派系林立,比第六部更甚,陈系一派一直打压他,他肩上的担子太重,不敢有半分松懈,旧伤……偶有反复。专心做好你的事,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茶渐渐凉了,周明远留下一个写着新联络方式的火柴盒,带着那份微型胶卷先行离去。 罗云净独自坐了一会儿,肖玉卿的处境比他想象中的更艰难,看着窗外街道上熙攘的人流,黄包车夫奔跑的号子声、小贩的叫卖声、远处江轮的汽笛声,交织成陪都日常的喧嚣。 在这喧嚣之下,是无形的刀光剑影环绕着他们。 回到寓所,他立刻翻出去年宜昌时期的账册和文件,连夜开始清理。该销毁的销毁,该重新誊录的誊录,又仔细回想当时经手的关键人物,思忖着哪些环节可以适度“模糊”处理。这是一项精细而危险的工作,必须在不动声色中完成。 接下来的日子,他表现得一切如常,他刻意维持着一种专注于技术、不问政争的形象。然而,暗地里的调查并未停止,反而像潜流般悄然涌动。偶尔,他会感觉到身后若有若无的视线,或是办公室电话里短暂的、不自然的静默。 一个月后,关于“特别运输费”的质询,还是以书面形式正式摆到了他的办公桌上。质询函来自资委会内部的监察部门,措辞还算客气,但要求他对几笔款项的用途和审批流程做出详细说明。 他提交了一份措辞严谨的报告,不仅详细列举了当时宜昌码头遭敌机轰炸的七次记录、转运途中因日军追击而被迫改道的三次经历,报告中特别强调,在码头仓库被炸、运输线路屡遭切断的危急情况下,为抢运出汉阳兵工厂的精密机床和金陵兵工厂的制弹设备,他不得不启用当地船帮的特别通道。 还附上了当时各机关请求协助运输的往来公文副本,以及船帮开具的、盖有模糊印章的收据复印件。 当时各运输单位都在抢船位,他在报告中写道,为争取时间,部分费用确实未走正常审批流程。但若非如此,那批关键设备早已落入敌手。他还特意附上了兵工厂负责人事后出具的感谢信,证明这批设备在后方生产中的重要作用。 至于账目细节,他以部分凭证在转运途中因日军空袭遗失为由,将具体支付情况模糊处理,并把程序问题归咎于两名已在后续转移中殉国的基层工作人员——这样既合情合理,又死无对证。 他的报告数据翔实,逻辑清晰,态度不卑不亢,既说明了情况,也规避了主要责任。陈兆谦在看过报告后,亲自在上面批了“情况特殊,功大于过,下不为例”的字样,将此事压了下去。 风波暂时平息,但罗云净知道,危机并未解除。对手只是暂时退却,仍在暗中窥伺。 这天夜里,山城再次拉响空袭警报。罗云净随着人流涌入防空洞。在拥挤、窒闷、充满恐惧气息的空间里,他靠墙坐着,闭上眼睛。不是疲惫,而是在这绝对的黑暗中,让思绪沉淀。 警报解除后,他走出防空洞,重新呼吸到带着硝烟味的清冷空气。抬头望去,渝州的夜空被探照灯的光柱划破,远处仍有火光未熄。 他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襟,迈开脚步,向着资委会大楼的方向走去。那里的灯,还必须亮着。 他知道,在这座不屈的山城里,还有无数像他一样的人,在各自的岗位上,守护着这漫漫长夜中,不肯熄灭的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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