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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势比远看时更为陡峭。肖玉卿借着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沿着猎人踩出的兽径向上攀爬。冰冷的山风像刀子一样刮过他单薄的衣衫,左臂的伤口带来阵阵刺痛。 老者的薯蓣早已下肚,那点微薄的热量支撑着他翻过第一道山梁。日头渐渐升起,林间雾气氤氲,他不敢停留,按照记忆中星斗指示的西北方向,在密林中艰难穿行。渴了便嚼几口带着霜雪的草根,饿了只能强忍。身体的疲惫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的意志,但胸口的油布包和脑海中那个人的身影,是支撑他前进的全部力量。 尽管日军极力封锁,金陵的惨状还是如同墨汁渗过宣纸,无法阻挡地扩散开来。 《芝加哥每日新闻报》、《纽约时报》、《救国时报》、《大公报》等相继报道了日军在金陵的暴行;一位美国牧师拍摄的16毫米胶片,被德国的外交人员秘密接收拷贝后被送往德国。 真相正以另一种方式艰难地浮出水面。 而在数百公里之外的汉口,罗云净枯坐在窗前,已一夜未眠,肖玉卿至今消息全无。 他去协调处借工作之名想打听肖玉卿的消息,被协调处的人滴水不漏地搪塞了回来。汉口的地下党组织在哪儿他也不知道。 他试图说服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玉卿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可脑海里总不受控制地闪过黑暗中的那个决绝的背影,这念头像一根细绳勒在心上,越收越紧,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云净同志,吃点东西,你一会儿还要去忙转运的事。”林慕婉将一碗稀饭和一小碟咸菜放在他面前。她眼下也有着淡淡的青影。 罗云净没有动筷,他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慕婉同志,我在想……玉卿如果脱险,他最可能通过什么渠道传递消息” 林慕婉在他对面坐下,神色冷静如常,只是眼下的青影泄露了她的疲惫:“常规的联络渠道在金陵陷落后基本瘫痪。他若活着,一定会想办法启用应急联络站,或者,会想方设法与任何可能的抗日力量取得联系,最终将消息传导至后方。” “这边,有什么线索吗”罗云净追问,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林慕婉沉吟片刻,声音压得更低:“我在妇女救亡会,接触不到。但是……我听说,近期会有从江东突围过来的人抵达汉口,被统一安排在战地收容。” 罗云净的眼睛骤然亮起一丝微光。收容所!那里是消息最混杂,却也最可能有一线希望的地方。 “我明白了。”他立刻站起身,“我去想办法。” “等等。”林慕婉叫住他,目光清澈而冷静,“你现在是资委会的重要官员,多少双眼睛看着。直接去收容所太引人注目。救亡会定期会去收容所慰问、帮忙,我出面更合适。” 罗云净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感激。 “好。”他重新坐下,声音低沉,“一切小心。” 林慕婉点了点头。 而在数百公里之外,衣衫褴褛的肖玉卿,正忍着饥饿与伤痛,在陌生的山岭间独自跋涉。 就在他翻过一道山梁,准备稍作歇息时,下方山坳里一阵压抑的骚动引起了他的警觉。 他伏低身体,透过灌木的缝隙向下望去——约莫二三十个穿着破烂不堪、番号混杂军服的士兵,正或坐或卧,眼神里混杂着疲惫、惊恐与麻木。几支老套筒和汉阳造随意地靠在一边,两个伤兵在低声呻吟。显然,这是一支与大部队失散的溃兵。 肖玉卿观察片刻,判断这并非陷阱,而是与自己一样,在寻找生路的同胞。他整理了一下破旧的衣衫,缓缓站起身,向他们走去。 “什么人!”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厉声喝道,慌乱地举起了手中的驳壳枪。其他士兵也如同惊弓之鸟,纷纷抓起步枪。 肖玉卿停下脚步,缓缓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所有人,最后定格在刀疤连长身上。 “兄弟,别紧张。”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力量,“我和你们一样,是从金陵城里爬出来的,想去找大部队。” 人群一阵轻微的骚动。“金陵……完了”一个年轻士兵颤声问,脸上满是绝望。 肖玉卿目光掠过那一张张灰败的脸,沉重地点头。 刀疤连长并未放松警惕,枪口依然对着他:“你是什么人哪个部分的” 肖玉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目光越过连长,看向他们选择的这片宿营地,眉头微蹙:“兄弟,你们选的这地方,是怕日本人找不到吗” “什么”刀疤连长一愣。 肖玉卿抬手指点:“背靠陡坡,看似安全,实则绝地。东西两侧视野开阔,无遮无拦。日本人只要从北面山梁过来,架上两挺机枪,你们就是瓮中之鳖。”他的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扎在每一个稍有军事常识的人心上。 几个原本坐着的士兵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惊惶。 刀疤连长的脸色变了变,强自镇定:“你……你懂什么!” “我不光懂这个,”肖玉卿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他们散乱放置的武器和毫无章法的队形,“我还知道,你们这里至少有四个不同师的弟兄。看你们的绑腿和番号,是87师、88师、36师的,还有教导总队的散兵。” 他精准地报出部队番号,让所有人为之动容。在那个大溃败的年代,能清晰分辨出溃兵来源的人,绝非常人。 “你……你到底是……”刀疤连长的语气带上了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肖玉卿缓缓放下手,挺直了脊梁。 “黄埔一期,肖玉卿。”他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曾在第一军,忝为旅参谋。现在,我的任务是尽快抵达汉口,向军委会汇报金陵情况。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我可以带你们一起走,去找大部队。” 刀疤连长手中的驳壳枪缓缓垂下,脸上的凶悍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震惊、怀疑,以及绝境中看到一丝微光的希冀。 一个胳膊受伤、挂着树枝的老兵挣扎着走上前,仔细端详着肖玉卿的脸,忽然激动起来:“我……我认得您!民国十九年五月,在陇海线归德前线! 我们团被围,是您带着旅部参谋冒死穿过火线,给我们调的炮群坐标!那一仗,要不是您,我们全团就交待在那儿了!” 肖玉卿那双因疲惫而略显沉寂的眼睛,此刻骤然锐利起来,如同拨开迷雾的灯塔。他上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盯住老兵,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岁月的力量: “你......是第一师第二旅第五团三营的兵你们团长是李铁军,当时守的核心阵地叫‘王堂’。” “是!我是!”那老兵浑身一震,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声音哽咽得语无伦次:“是!是第五团!是王堂!长官!真的是您!……您……您都还记得!连我们团座、连阵地名都记得!” 肖玉卿语气沉静却蕴含着千钧之力:“番号、地名人名可以忘,但一起流过血的弟兄,我肖玉卿,一个都不敢忘。” “轰——!” 这句话在所有溃兵的心中炸开。先前所有的怀疑、警惕和麻木,在这一刻被冲刷得干干净净,转而化为一种近乎狂热的信任与激动。 这一下,所有人的疑虑尽消。刀疤连长彻底放下了枪,脸上露出羞愧和激动混杂的神色:“长官!我们……我们不知道是您!我们……” “不必多说。”肖玉卿打断他,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现在,告诉我,你们是想在这里等死,还是想跟我走”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跟长官走!” 绝境中的人们,终于找到了主心骨。 肖玉卿不再犹豫。 “你,”他指向刀疤连长,“立刻带人,转移至东南方向那片杂木林。那里有水源,视野隐蔽,易于撤离。” “你,”他指向那个认出他的老兵,“清点人数、武器、弹药、干粮。” “所有还能动的,立刻行动!” 他的命令清晰、果断,带着久违的军人作风。这群溃兵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灵魂,开始迅速而有序地行动起来。 他们迅速转移至东南方的杂木林,这里果然如肖玉卿所料,地势隐蔽,且有溪流穿过。 在新的扎营地点,肖玉卿强撑着疲惫的身躯将所有人聚集起来,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的地图。 “如今公路有日军的关卡,江面上有日军的巡逻艇,水路和陆路都不能走。南岸这边多是丘陵地带,且周边水网密布,不利于长时间隐蔽和周旋,容易被日军拉网清剿。六合多为丘陵、湿地和林地,日军兵力有限,难以进行有效封锁,这为我们隐蔽行进提供了优势。我们必须从西北方向往滁县、定远一带迂回,避开日军重兵布防的区域。” 所有人屏息凝神,目光都聚焦在肖玉卿身上。阳光在他消瘦却坚毅的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 “但是我们不能盲目进山。”肖玉卿用树枝在地上勾勒。“我们的目标是汉口,方向是西北。但直接往西,会撞上沿着津浦铁路北上的日军重兵。必须先向北,进入皖东山区,利用丘陵地带掩护,再向西迂回。” “沿着津浦铁路北上长官,您是说日本人接下来会攻打徐州”一个年轻的士兵颤声问道。 肖玉卿他原本锐利的目光柔和了一瞬,轻声确认:“你是徐州人” 年轻士兵痛苦地点点头,眼圈瞬间就红了。 肖玉卿沉默了,他经历过这种痛彻心扉的无力感。 他沉声开口:“日本人想要的不止是徐州,而是通过这里,打下中原乃至整个中国。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活下去,回到部队,然后——把他们今天想走的路,变成他们的坟场!” 他拍了拍年轻士兵的肩膀:“好好活着,多打鬼子,就是你能做的。” 他看向赵大勇:“大勇,挑选两个机灵、熟悉本地口音的兄弟,前出侦察。重点是摸清北面日军的关卡、巡逻规律,以及……可能的补给点。” “补给点”赵大勇疑惑。 肖玉卿眼神锐利:“我们这点粮食撑不到汉口。日军在前线消耗大,必然有运输队往来。我们找那些规模小、护卫力量弱的的下手。” 次日,侦察兵带回消息:北面一个叫“黑石峪”的地方,有一条骡马小道,时有日军运输小队经过,向附近一个前线据点运送物资,护卫通常只有七八个日本兵加十来个保安队。 “就是它了。”肖玉卿当即决定,“老根,你带伤员和体力最弱的兄弟留在后面,看好家当。大勇,挑十个身手好、胆气壮的,跟我去黑石峪。” 黑石峪,名副其实,道路在两旁陡峭的石壁间蜿蜒。肖玉卿仔细观察地形,选定了一处弯道,这里视野受限,骡马队经过时必须减速。 “记住,”他低声吩咐埋伏在两侧岩石后的士兵,“听我枪声为号,集中火力打掉日本兵,保安队多半会溃散。动作要快,拿了东西立刻按预定路线撤离,不准恋战!” 等待是煎熬的。直到午后,山道上终于传来了骡马的铃铛声和保安队懒散的吆喝。一支由十来头骡子组成的运输队缓缓行来,押运的果然只有七八个日本兵和十余名保安队。 眼看着队伍前半截已过了弯道,肖玉卿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手中的驳壳枪。 “啪!” 清脆的枪声打破了山间的寂静。一名日本军曹应声倒地。 “打!”赵大勇怒吼着,带着兄弟们开火了。子弹像雨点般射向猝不及防的日军。溃兵们积压已久的仇恨和求生的欲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火力出奇地凶猛。 战斗几乎在十分钟内结束。日本兵与几名保安队被击毙,剩下保安队见势不妙,丢下枪四处逃散。 “快!粮食!药品!纱布!能拿多少拿多少!”肖玉卿持枪警戒,大声指挥。 士兵们如同饿虎扑食,冲向骡背上的物资。大米、罐头、压缩干粮,还有他们最急需的止血纱布和消炎药。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狂喜。 “撤!” 带着丰厚的战利品,队伍迅速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满地狼藉的运输队和逐渐冷却的尸体。 这次成功的伏击,极大地鼓舞了士气,也解决了迫在眉睫的补给问题。更重要的是,它让这群溃兵真正信服了肖玉卿的判断和胆识。 接下来的路程更加艰难。他们昼伏夜出,翻越连绵的皖东丘陵。肖玉卿凭借过人的能力,带领他们避开大的村镇和交通线,专走荒僻小径。他亲自安排岗哨,规定联络暗号,将这支散兵游勇逐渐锤炼成一支纪律严明、行动迅捷的小分队。 途中,他们遇到过小股日军的搜山队,发生过几次短暂的遭遇战。但在肖玉卿的指挥下,他们总能利用地形巧妙周旋,或给予对方突然打击后迅速脱离。肖玉卿左臂的伤口因缺医少药和连日奔波,一度红肿溃烂,他硬是咬着牙,用缴获的药品自己清洗、包扎,挺了过来。 汉口。 收容所内混杂着汗味、血腥和草药的气味。林慕婉正将一碗稀粥递给一个胳膊缠着肮脏绷带的士兵,声音温和:“兄弟,慢慢喝。” “……从紫金山那边冲出来的……” 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林慕婉的心猛地一跳。她不动声色地靠近那几个围坐在一起的伤兵。 “……死了,都死了……”说话的人剧烈地咳嗽起来,后面的话湮没在风里。 林慕婉递上一碗水,轻声问:“这位大哥,你们一路上,可曾遇到过……一位姓肖的长官个子很高,像是读书人。” 那伤兵抬起浑浊的眼睛,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没见过。长官当官的早坐船跑了……” 一连几天,她问遍了所有新来的、还能开口说话的人。回答她的,只有摇头,或是对“长官”这个词本能的怨恨与沉默。 当她又一次空手走出收容所那低矮的门廊时,汉口阴冷的天空仿佛压得更低了。 没有消息,在这人命如草芥的年月,或许就是最坏的消息。 资源委员会的办公室里弥漫着烟草和焦虑的气息。罗云净正对着一份运输清单出神,两个官员的窃窃私语却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 “……消息确凿,从江东突围出来的几股,在皖东被日本人咬上了……” “结果怎么样”另一人急切地问。 先前那人压低了声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全军覆没,听说领头的姓萧,可惜了……” “姓肖”——这个两个字像一颗子弹,正中罗云净的胸口。他瞬间感到一阵窒息,手中的钢笔“啪”地一声掉在桌上,墨水污了一大片文件。 他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地望向那两人。对方被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立刻噤声,讪讪地走开了。 全军覆没……姓肖…… 这些话像毒藤一样缠绕住他的心脏,之前只是等待的焦灼,此刻却变成了濒临绝望的刺痛。 一个月后,当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却眼神锐利的一行人,终于望见长江汉水交汇处、那座笼罩在战时繁忙与悲壮气氛中的城市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汉口,到了。 肖玉卿站在高处,遥望着江面上往来如梭的船只,心中百感交集。他摸了摸胸前内衣口袋里那份依旧妥帖保管的油布包,又想起了那个在金陵黑暗中与他生死相依的人。 云净,你还在汉口吗你……还好吗 他转身,看向身后这群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弟兄,沉声道:“大勇,老根,带兄弟们找个地方休整。我去军委会联络点,为大家办理归建手续。” “长官!”赵大勇上前一步,这个粗豪的汉子眼眶有些发红,“您……您还回来吗” 肖玉卿看着他们一张张饱经风霜、此刻却充满信任的脸,郑重地说:“我会安排好你们。记住,你们是中国军人,无论到哪里,都要对得起这身军装,对得起死在金陵的弟兄!” 赵大勇红着眼睛,猛地转身面向队伍:“全体都有——向长官敬礼!” 三十多个汉子齐刷刷举起右手,动作或许不够标准,但每个眼神都饱含着难以言说的情感。 肖玉卿肃然回礼,然后决然转身,大步走向相反的方向。破旧的衣衫掩不住他挺拔的身姿,每一步都踏得坚定有力。 他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啜泣声,听见赵大勇嘶哑的口令声,但他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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